偌大的法式餐厅一惯都是古典做旧风格装潢,高级橡木地板,装饰灯华丽而不夺目。
有条不济的餐具摆拍盘考究,杯子由小至大,餐叉也大小各异的摆放在鲜花拥簇的白色餐桌上。
就餐的人老外居多,红酒牛排是必点,不时有服务员端着冒着蓝色火焰的香草冰淇淋。
不得不佩服在冬天吃冰淇淋人的勇气。
在靠窗的位置座下来,喝着免费的开水。
看着最便宜一份西冷牛排都要六百多,一支最便宜的红酒都是一千多的餐单,原来所谓的格调不过就是奢侈罢了。
合上菜单看着服务生说道:再来杯开水吧!看看时间刚好七点一刻。
清脆的钢琴声响起,用餐的人目光都寻着白色的大三角钢琴看去,穿着一袭灰色风衣的背影。
熟悉的长发,随着音符的跳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沧桑感的声音正在富有感情的自弹自唱着卡朋特兄妹的经典老歌昨日重现
《yesterday?once?more》
When?I?was?young
I'd?listen?to?the?radio
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
When?they?played?I'd?sing?along
It?made?me?**ile……
yesterday?once?more
Some?can?even?make?me?cry
just?like?befor……。
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朝着唱歌的人走去,围着钢琴转了一圈。
透过钢琴架看着眼前这个和袁澈一模一样脸庞的人,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如电击。
他的眼神冷漠孤傲,表情有有着淡淡的忧伤,一种莫名的忧郁围绕在他身旁。
他抬头,眼神相视,可是为什么看到他我竟然悲从中来,袁澈,袁澈,我的脑海里都是袁澈。
呆站着,直到一曲终了,他劲直走过来,任由他拽着包带倒拖着扔到座位上。
脑子混乱中,回过神来整理思绪,他是袁澈的同胞弟弟,莫非是认出我看到他的裸体,兴师问罪来了。
坐直身子,喝了口水掩饰慌乱的情绪,笑着说道:你好。
“突然这么礼貌,我可不习惯了,不是叫我野蛮人,坏家伙的吗?”听他说罢。
一个激动一口水呛到喉管里去了,咳咳,憋着涨红的脸,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在印象中的邋遢男忽然人模人样的出现在面前和还顶着和袁澈同样的脸,这滋味简直是五味陈杂。
一回想到那天看到的裸体,脸不自觉发烫发红起来。
他看透我心思的似的说道:先点东西吃吧!
看着餐单点了一份最便宜的沙拉和土豆泥,他看罢不做声,默默叫了来服务生,耳语了一下。
他用一种窥探的眼神审视着我,半响也不开腔。
气氛有些冷,同一张脸,却不同神情。
服务生用餐车推着冒着蓝色火焰的牛排上桌,一份给他一份给我。
看着桌上的牛排他不用问就知道是他点的。
他不客气的把牛肉切割送入口中,在耐心的用完晚餐以后,放下手中的餐叉,双手抱在怀里冷冷的问道:我想知道你去我家里干嘛了,为什么我的定制衬衫会在你手里。
愣了一下,想起袁澈说过他脾气古怪的弟弟,到今天为止是领教到了。
心想要怎么解释呢!看来得实话实说了。
我去找的是袁澈你的哥哥。我话音刚落,他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吼道:你说什么。
看着他的凶巴巴样子我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气愤的拖着我的手走出餐厅,挣扎着挣脱他的手不顾众人的眼光。
把我再次扔在墙角的角落,想逃脱他的桎梏,被他用双手按住双肩动弹不得。
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深沉的悲伤在爆发出来。
一时怔住不再挣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他一字一句说道:告诉我,你去我家干嘛,我的衣服又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去找袁澈,衣服是他给我的。我肯定的回答着,他的表情是不可能不敢相信不可思议的。
你不信可以自己回去问他,他不是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吗?我提议道。
他没有说话,而是渐渐松开手,沉默着转身离开我的视线。
漫无目的的走着,袁冬在听到答案的时候很震惊,哥哥已经去世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魂的存在,刚刚没有告诉他哥哥已经去世就是不想吓到她,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说谎。
袁冬有很多问题很多疑惑,看来需要陆臻来一一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