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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圣诞之夜

穿着白色浴袍,在收到干洗店送到家的礼服单据上潦草的签上自己的名字不忘跟店员道谢。

袁冬用浴帽包裹着头发,躺在泡泡浴缸里,听着世界名家的各种演凑,不忘享受的放着钟点工榨好的橙汁,闭目养神。

出门的店员小哥似乎忘记给他关上门了,专心泡澡的他竟然不知道他这会在敞着家门洗澡呢!

按响袁澈他们家的门铃,没有回应,推开没锁的栅栏木,朝着屋子走去,看着敞开的门犹豫了一下敲敲门,叫唤着袁澈的名字。

寻找着上了二楼卧室,一上楼就是听到房间里传来的音乐声,寻着音乐声慢慢靠近。

袁冬摸索着喝完的果汁,从浴缸里起身出来,身上湿漉漉的黏着些泡泡。

伸出手敲门,未落下的手停在半空,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赤身裸体的男性身体,懵了一秒的时间,惊恐的两人各自跑开。

扔下手中装着衣服的手提袋,红着脸跑了出去,袁冬则慌乱的关上门,着急的寻找遮体的毛巾或是衣服,慌乱中又摔了一跤,嘴巴里骂着:该死又是这个女人。

穿着浴袍匆忙开门追出去已经不见踪影, 回头看到落在地上的手提袋,拿起来?看到的是自己的衬衫?疑惑更多了,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太神秘了。

而发生的这一幕都看在袁澈眼睛里,他无法阻止这一却的发生,更不敢现身想见。

他害怕她知道他只是一缕精魂而无法接受事实,他越来越不敢见她,越见越不舍,因为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

无奈的吁了口气,看着袁冬的疑惑,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下可怎么办,以后怎么面对袁澈,落跑出来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生无可恋的样子,羞愧的靠着地铁扶手自责着。

一路上的风景充满着圣诞节的味道,阴郁的天空随时有飞雪的征兆,各种打扮成圣诞老人的商场销售人员在派发着一些小礼物。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或是恩爱的小情侣,一些带着圣诞帽的学生们,一些外国人也都聚集在广场上带着喜悦之情。

不畏寒冷的在人潮人海中,形形色色的人在分享着快乐。

“圣诞之夜,让我们开心起来”,露天舞台上,主持人一声令下,围观的人们街上的人们开始欢呼雀跃起来,歌手也在台上唱了圣诞快乐歌。

在歌声中,在人潮人海中默默的走着走着,漫无目的,总觉得有事发生。

路灯下,袁澈一如既往的等候着,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看着他却不敢靠近他。

想着白天发生的事,犹豫着一步一挪的,忐忑的走到他面前,踢着石板路面,垂下头不敢看他,也不做声。

他把礼物递到我面前,送给你,像个没事人似的。

接过礼物看着好看的玻璃球里面是梁咏琪和金城武演的电影,向左走向右走的离别画面。

两个提着行李箱,背对背离开的小人画面,轻轻上了发条,转动的玻璃球里雪花漂浮,还有好听的音乐声。

天空也映景的飘起零星雪绒花。捧着水晶球,他看着我,看着他,幸福不言而溢。

袁澈轻声细语,温柔的看着我的脸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以后你要是想我就看看这个玻璃球,看到这个玻璃球就能想到是我陪在你身边,里面飘着的雪是我的精魂化成雪送给你的祝福。

“嗯”!似信非信的点头,爱不释手的打量着。

又转过身仰头看着天空说道:可惜上海的雪太小了,零零星星的,都不够壮观。

袁澈把手臂轻轻环绕在我的肩膀上,用下巴抵着我的头,表情绝决的说道:有一天我会为你飘满整个天空,为你下一场美丽的雪绒花。

今夜的他说的话充满了浪漫,在我看来是浪漫是甜言蜜语,对他来说是承诺是道别。

窗台书桌的灯亮着柔和的微光,袁澈看着我说道:其实今你看到的人是我的双胞胎弟弟,或许你会惊讶,但是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我们几乎长的一模一样,所以今天的事你不必介怀。

“啊!天哪,简直不敢相信,”诧异万分。

一想到模糊温柔的裸体就觉的害臊惊恐,这可怎么办呢!

一想到他可能我未来的小叔子,一下子把头埋进膝盖里不愿意抬起头。

袁澈温柔的扶着我的肩膀说道:没关系的,只是个意外,不是吗?忘了它,只有要不提你们都会心照不宣的。

他笃定的说着安慰的话,轻轻亲吻着我的额头。

在柔和的夜灯下,默默的为我阅读着小说《我的团长我的团》。

其中读到什么是聻?人死变鬼,鬼死变聻,鬼之畏聻,犹如人之畏鬼。死啦,死啦笑起来,渊博得很哪。

他停盾了一下,打断他的阅读说道:我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就是人死变鬼,鬼死变成聻,鬼怕聻就像人怕鬼是一样的道理,聻这种生物是出自《五音集韵》里面的解释:是人死做鬼,人见惧之;鬼死做聻,鬼见怕之。

在古代篆成字,贴在门上,鬼祟就会远离千里,不敢靠近的。

得意的解释着没发现他的脸色煞变,袁澈严肃的问道:陆臻你怕鬼吗?

怕,但是从知道小时候自己有见鬼的异能之后也们没那么害怕了,我没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回害怕我,所以才不告诉你这些,今天你竟然问了,就只好如实回答了。

不过吗鬼倒是见过了,至于聻吗就不得而知了。无意的喃喃自语着,靠着床头说道:继续念吧!念到我睡着了你才准走。

他翻开书本继续念道:在徐州你就在吃军粮,那打四年仗啦?以前一直在做学问?在我并不得意的人生中,这是一直让我愤愤的部分……

在他好听的阅读声中沉沉睡去,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伴,此时此刻天下间最幸福的模样也不过如此。

在梦中,身穿白色的婚纱行走在洁白的雪地上,一抹橄榄绿背对着,呼唤着朝他奔去。

他回头来笑着笑着忽然变成了虚无缥缈的人形,伸手去拥抱忽然不见了,着急的拼命的奔跑者寻找中着,在山顶忽然坠入万丈深渊,不要不要,醒来原来是一场梦。

不自觉的看像桌前的水晶球,旁边的风信子已经发芽长出了绿色的嫩叶,起身来到桌前盒上未读完的书,窗前的小鸟也叽叽喳喳的在觅食着。

袁澈又悄无声息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入我的梦里来,梦里不知身是客,终是周庄梦蝶了无痕。

翻开日记写下第一百二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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