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电话电话聆声响起,接起电话,传来韩斌嘟嘟攘攘的大嗓门声:今天我订婚,别迟到了,晚上7点云厦大饭店,记得穿漂亮一点,有单身优秀男士。
“知道了,”没好气的答应着。
“等等顺便提前一会出门帮我去拿一下定制的项链,今天要给子薇的,别忘记了,”韩斌嘱咐着说道。
“嗯!遵命。”
挂了电话,拿起眉笔细细描画着好不容易申请的休假还被韩斌使唤跑腿。
找出白色的礼服裙穿在身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不合适,太出风头,只好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点条浅蓝绸布连衣裙,搭配白色毛呢长风衣,白色的长筒靴,不出风头还得体,才满意的出门去。
繁华的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忙忙的,正值下班高峰期。
拿了韩斌定制的项链,站在十字路口,眼看就看快七点了难免有些着急,路上都是打车的行人。
好不容易有空车停下来,赶忙小跑着过去,上了车,关好车门你好师机云厦大饭店。
话音刚落,车门忽然被打开了。
看着眼前这个嘴巴里嚼着口香糖,带着一副大墨镜耳朵上带着黑色耳丁,头发呢凌乱的披散着,白衬衫的口子也不扣好,胸前的皮肤若隐若现,穿着米黄色的英式皮夹克。
用几秒的时间打量着他,他冷冷的说道:小姐请下车,我先打的车子。他一手扶门,一手插在裤兜里。
什么你先打的,我还先上车的呢!我弱弱的回了他一句没那么理直气壮。
司机插话道:小姐好像是这位先生先招的手,他刚刚弯腰捡东西了,司机公平公正的说着,带着商量的口吻说道:先生要不你重新拦一辆车吧!
不理会司机说什么,直接上手拽我的手臂,我挣扎着,还没反应过来,被他野蛮的抱出车子,唉!你干什么,大惊失色,大叫到,被他扔在路旁。
踉踉跄跄的站稳了,看着他快速上车绝尘而去,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野蛮人,可恶之及,野蛮人野蛮人大叫着,透过反光镜看到司机投来同情的目光。
还好是八点开席,虽然没有准时赶到,说着抱歉,把项链盒子塞给韩斌。
双方的高堂和亲朋好友都聚在了一起,难免闲话家常,客套一番,旁边的西装男还算眉清目秀,羞涩礼貌的和我碰碰杯,喝着葡萄酒。
全场都是双方的至亲亲戚,因为是订婚宴同事们都没来,除了韩斌和子薇其它人我都不认识。
服务生推出漂亮的订婚蛋糕,看着韩斌帮漂亮子薇带上项链,一脸幸福,真心的为他们祝福鼓掌。
在分享了他们的喜悦和幸福之后,主动告辞,离场。
坐在出租车上说到司机枫桥公寓,车子刚启动,又刚忙说道:不好意思司机大哥,我改方向了,麻烦您送我到碧海别墅区一号楼。
来到碧海别墅区,站在栅栏外,看看叶风家又看看袁澈家,都没灯光。
怀着忐忑的心情按响了门铃,没有回应。转身离开,又心有不甘,翻墙一探究竟的想法在脑海里酝酿着。
踩着水泥花台,抓着栅栏栏杆轻轻松松的进了后花园。
在漆黑花园里摸索着,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倒栽葱似的跌进花园的游泳池里,越挣扎离岸越远,扑通扑通打着水花,呛了好几口水,浮沉中脑子里都是袁澈的影子。
袁澈你在哪里?难道今天要葬身在这小小的泳池里了吗?原来接近死亡是这种感觉,先是害怕,恐慌,找再到无助,绝望,挣扎,放弃。
平静的等待着,一点一点的往下坠,好像坠入无边深渊,在黑暗中好像看到他的脸,被他架着出了水面,咳咳吐了好几口水出来,又冷又狼狈,眼前的人是袁澈。
似乎所有的委屈在看到他之后全部倾斜泄而出,对他的情感依赖比我想像中还要强烈。
眼泪夺目而出,抬头看着他,在微弱的路灯灯光下,他的脸上一惊,写满了心疼。
他忙碌的找来了男式衣服,洗好澡换好衣服,他已经换了家居服出来,还不忘把我的衣服拿去用洗衣机脱水。
用手撩着湿漉漉的头发,他拿来吹风筒,示意我坐下来,贴心的帮我吹头发,温柔的抓起一撮头发,发丝滑过他的指尖,随风散落在肩膀。
就像一对熟悉的情侣,享受着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虽然没有承诺,没有表达,但是爱是藏不了的,调皮的鼓起腮帮子,吹起挡住眼睛的头发,调皮的看着他笑,笑着笑着在彼此的眼中心中开出一朵并蒂莲来。
你爱我吗?即调皮有一本正经的问道。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落跑,反正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他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这已经足够了 。
“你得回家了,”他竟然主动赶我回家。
“可是我想多待一会,”我看着他多希望他是说好。
我那个脾气古怪的弟弟回上海了,我不想你在这里撞见他。
原来是这样啊!那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呢?歪着脖子看着他期待的问道。
你想见我的时候就能见到,我会在你想见我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的,袁澈保证着说道。
“好吧!相信你。”
“那我的衣服没干怎么办?”
袁澈说道:已经用手提袋装好了,车子十五分钟以后到,今天你得穿着男式的衣服回家了,下次再还给我就行了。
原来在我洗澡的时候,他已经贴心打电话预约了好车子,时间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袁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袁冬在家的时候,他触碰不到任何东西,甚至会消散成虚无的灵体,袁冬似乎有一种神秘的磁场在排斥着自己的灵魂,在把家里的东西都归回到原来的位置。
袁冬也该应酬回来了。
回到家中的袁冬在洗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跟长长的女人头发,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扔到了垃圾桶里,心想或许是打扫阿姨的,披着睡袍出来,随手拿起曲谱认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