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京都的巷子已然失去了白日的热闹,留下的只有寂静阴森,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过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百姓的窗头,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主领大地。
“救救我,救……救我,有人吗?”
突然,将军府旁,巷子里突然传出一名女子微弱的声音,她拖着身子匍匐在地上,通过爬来慢慢前行,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衣服早已不知道原来的颜色。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上将军府的台阶,朱红色的大门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她伸出手指向眼前的朱红色的大门,却又无力的垂下。
想起身上遭遇的事,家在眼前却触手不可及,后又有刺客追赶,为了活下去,她张了张嘴,冷箭插在背上,早已血流不止。
“王叔,开开门,救命啊!父亲!母亲!晓晓回来了……父亲,母亲。”
可是微弱的声音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早已被风声淹没,蜉蝣撼大树罢了发,她无力的留下一抹苦笑。
风淹没了她的声音,却也将远处的声音送到林晓晓的耳朵中,那是不远处的屋顶上的黑影。
“主子交待的事没办好,现在怎么办?让那靖王妃逃跑了。”
“不,主子交待的任务马上完成,你我等着拿赏金就行,”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可是还是让那女子跑了,我最后一箭明明射出去了!诶,你说马上完成?难道你有办法!”
“那当然,你看”他指了指地上拖着长长的血迹,“除此之外,靖王妃从小在将军府长大,除了将军府,你觉得她还可能去哪?”
“那她会不会被将军府的人救了!”
看向远处的琼楼玉宇,他不禁暗皱眉头,主子的任务要求是杀人灭口。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看看。”
两个身影被黑夜笼罩,朝那个方向迅速赶去。
看着将军府台阶上的女子,二人相视一笑。
林晓晓看到黑衣人慢慢逼近之后,已知自己大限将至,她恨啊,指甲嵌进了肉里面,她想不明白好多事……
为什么她心心念念的王爷要将她逐出王府?为什么自从那个女人来一切都变了?为什么自己那日醒来身旁有一个陌生男子?
泪无声滑落,血泪混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为了自己的遭遇,抑或是心中的执着。
一阵利风划过长空,林晓晓或许知道自己的结局,她早已身中数箭,无力回天,只得等待最后的结局,她却不甘心。
两名黑衣人站立在她面前,抱剑看着她,
“你可真让我们好找啊,靖王妃,再让你哭一会,看看这凡间的世界,看看你远处的家,就送你去下阎王殿,准备受死吧!”
林晓晓缓缓闭上眼睛,手指扔嵌在肉里,“要我死,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吧,既然你知道我是靖王妃,为何敢加害于我,你们能承担的起靖王和将军府的怒火吗?”
“哈哈哈”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对于靖王和我们主子而言,你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至于将军府,自然后路已经铺好。”
“临死前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明明白白的死”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夜靖王妃床上的奴才可是靖王殿下安排的呢,哈哈哈!”
林晓晓猛的睁开眼睛,瞳孔放大,她想过许多可能,却唯独……不,不可能,
“呵,别想着用这种话来挑拨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你们得不了逞的,王爷一定会来救我的!”
思绪飞转,“难道,难道派你们来的,是柳若曦!?”
“哈哈哈,算你识相,不过,靖王支持我们家主子,你可知靖王只是受你爹在官场上的地位所迫,不得不上演这么一出戏,你知道他有多恶心你吗?”
是啊,她早知道了,她什么都懂,只是忘不了那天他对她的那句“我活着,就是为了护你安好!”虽然仅仅只是酒后之语,却让她记了好久 。
“哈哈哈,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死不如心死,鲜血使原本的衣服愈发的不堪入目。
她真的要死了吗?可是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她苦笑。
黑衣人眉头一簇,也不多费口舌,猛的将一支冷箭刺入心口,林晓晓缓缓慢慢闭紧双眼,鲜血染红了将军府的台阶,衬的女子死的越惨。
黑衣人迅速消失在了原地,俺主子的任务也不加处理尸体,只当是畏罪潜逃被人暗杀。
靖王府,阆苑阁中。
一双芊芊玉手举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睫毛忽闪,
“可都妥当?”
两名黑衣人负手而立,
“回夫人,一切妥当,靖王妃已死,靖王也派人前往将军府!”
柳若曦垂眸,“哦?夫人?”
“不,是王妃娘娘!”
“办得好,下去领赏吧!”
二人下去之后,柳若曦拿出随身的瓶子,观看着里面蠕动的虫子,师傅交待她要将杀死靖王作为自己毕生的任务,可是他好温柔,即使是因为同心蛊的作用。
她收起瓶子,想了想,还是先待在他身边吧。
而前一天,在现代!
国际有名杀手组织顶级杀手林晓晓,代号枭。
作为顶级杀手,她杀伐果断,达到了小儿夜啼的效果,这次她接到一个赏金任务。
一次外国拍卖会上,有一条极为珍贵的鲛人项链以四百万价格进行拍卖,最后几经周折落入某CEO女儿手中,这次的任务就是这个项链,雇主出八百万赏金,要求项链到手。
枭接到任务之后便开始执行,上级将这次任务看的很重要,她先拿到雇主给的资料,仔细研究。
陈琳,省内某著名大学的大三在校学生,老爸是某集团CEO。
她摸到那所大学,伪装成学生家长之后偷偷潜入寝室安装了窃听器。
大学内,
“什么明天放假,啊啊啊,熬到头了!”陈琳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激动的翻着群消息,“开心死了,马上要见到亲爱的爸爸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很久之前,啊!”
打开寝室门之后,室友们都在激动的讨论明天放假的事,从吃喝玩乐到天南地北,陈琳也加入她们的行列,毕竟这种放假并不多见。
“你们都回不回家?”宿舍长问。
“想死爸爸妈妈了,当然回去,虽然不是特别长,只不过我现在已经在考虑的问题是回去拿点什么好呢?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舍友们都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明天的事。
“我爸爸妈妈喜欢我什么都不拿,哈哈哈”
“我表示双手赞同”
最后她们商量好明天一起去步行街买东西,买完就回家!
这一切殊不知都被窃听器后的林晓晓听在耳中,她邪魅一笑,仿佛胸有成竹,一项天衣无缝的计划已然浮上心头。
次日,天气晴好,夹杂着放假的喜悦,几人相约到达步行街,又不知早已被人跟踪。
几人在步行街东看看,西瞅瞅。
“我妈妈喜欢吃烤鸡,呕吼,我给妈妈买烤鸡去了”一个室友指向远处的御膳烤鸡。
“你给家里买点啥呢?”
“我妈打电话让我买点火锅丸子,诶嘿,晚上有火锅吃了!”
陈琳嗔怒,“你们讨厌喔,都知道买啥了,我还没想好呢?”
室友跑光了,只有陈琳和另外一个站在原地,
“琳琳,你买点吃的呗”吃货李若若把头伸过来,手里拿着还没吃完的糖葫芦,“喏,来一个!”
陈琳咬下一颗,“哎呀,你一天除了吃还知道啥?我爸又不是吃货!!!”
“哎呀,民以食为天嘛,那琳琳你知道你爸爸喜欢吃什么吗?”
……
“额……又是吃!!”林陈琳额头出现三条黑线,“猪啊”!
她陪笑着“不不不,我是问你爸爸喜欢什么!!!”
“嗯,,我爸,我想想,对了,我爸喜欢古董哈哈哈”
室友四周打量了一下,摊摊手。
“这步行街都是吃的,哪有什么古董啊!”
“没事,我陪你们几个买完就行了,我也不知道买啥,艾希,大不了两手空空呗!!”
“也不知道她们几个买完没,我叫的车快到了”陈琳看看表。
暗中的林晓晓注意着他们的一切活动以及聊天内容,伺机而动。
“奥哦,我给大黄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那头,“怎么了,我们三个买完了,就来了!!”
“好,我跟琳琳在步行街这等着,记得给我买的鸡,不要忘了哟!”
“哎呀,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很快,几人汇合后,陈琳把姐妹们送往车站,由于晓晓家在市区,送完之后就去坐地铁了。
下了地铁之后,天都黑了,陈爸打来电话。
“琳琳啊,快到家了没?饭都快好了!”
“哎呀,爸爸,我刚刚把我舍友送到站,就来了嘛,嘿嘿!”
“好好好,等你,宋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好不容易放假,休息一下!对了,你把我送给你的项链记得带回家,太贵了,总有人惦记,别给你招惹什么祸端。”
“知道了,老爸,我拿回来你给我好好保存呗!”陈琳低头看向脖子上面莹莹发光的项链,下意识摸了一把。
黑暗处,林晓晓一笑,“原来在这!”
陈琳走在路上踢着石子,忽然看见远处大楼脚下,一个人摆着摊,不知道卖的啥,陈琳好奇心被激发,想要上前看看。
“知道了,爸爸,先挂了喔。”
只是奇怪的是,那人一身黑,仿佛要把自己与黑夜融为一体。
林晓晓正要动手,却也注意到此人,又在暗处静观其变。
“也不知道卖啥的,这么奇怪!让我去瞅瞅!!”
陈琳走到摊子旁边,只见摊子摆着许许多多的古董,甚至有些上面沾满了泥土。
“诶,终于有给爸爸买的东西了,哈哈,老板,你的这些都是什么啊!”
那人缓缓抬头,只见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姑娘随便挑,缘生缘灭,只要有缘,属于你的,别人拿不走!”
再看,那人朝林晓晓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
“哎呀,就买个东西嘛,弯弯绕绕的!让我挑挑!”她低头看过来看过去。
“这个不行!”
“这个怕是假的,,”
“这个怎么这么丑!!!”
“哎呀,这啥?”陈琳的胳膊碰到一个盒子上面,顿时红了一块。
那盒子在夜光下仿佛被赋予了灵魂,促使人想要打开它。
陈琳心想,“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只是刚刚怎么没注意,,好美的盒子啊”
她忍不住用手去打开了它!
那老板眼眸微垂。
陈琳打开盒子,只见里面一面镜子,极其普通的镜子,陈琳刚刚要丢开它,去看别的东西。
可是,镜子中仿佛有东西吸引着她,让她挪不开眼,此时,她想要移开眼,却怎么也移不开。
“老板,就它了,多少钱我给你扫过来!”
陈琳转身就走,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林晓晓出手了。
她用手捂住陈琳的嘴鼻,将一枚药推入陈琳嘴中,陈琳马上晕过去。
林晓晓知道要速战速决,而她也不是为了杀人而来,她快速拽下陈琳脖子上的项链,然后便离开了,殊不知这一切又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只见一个黑衣人从旁闪出来,两手快速结印,不断向陈琳那面镜子注入灵力。
林晓晓看向镜子,心头的诧异一闪而过,立马戒备起来,摸向腰间的匕首,准备反攻。
“丫头啊,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的身份已注定你的使命,去吧,丫头,我们会再见的!”那黑衣人不徐不慢的说着让林晓晓懵逼的话。
“啊……”伴随着镜子中的光芒,林晓晓消失在原地。
黑衣人看向林晓晓消失的地方,同时施法,将之前的古董摊收了,地面出现一个漩涡,“一路保重,丫头!”
于是便跳了进去。
冥冥中仿佛有人控制了一切,安排好了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