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周婉莹,速速回府!”说着弯身上了马车。
一路颠簸摇晃,羽落想睁开眼睛,却又不敢,既然事已至此必须把这出戏演到底才行。
感觉进了王爷府,然后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身体突然腾空,划过一个抛物线,嗵的一声砸在了床上,羽落闷哼一声,终于睁开眼睛,怒瞪着白宇烈,跨步下床,“为何扔我?”
“我只想试试你是否会武功?”白宇烈退后两步坐在圆桌前,一副看戏的表情。
羽落的一颗心紧缩了一下,心里仿佛揣了一只兔子,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故意扬着脖子说道,“对,我有武功,能飞檐走壁、上天遁地,还会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掌,要不要我耍一套拳法给你看看!我告诉你,你以后若是再欺负我,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还有那个周婉莹,你给我告诉她,她若是再带人来欺负我,我一定打的她连她娘都不认识!”
说罢,羽落一转身气哄哄的朝门外一瘸一拐的走去。
耳朵一动,羽落听到身后的风声起了变化,看来是白宇烈出了拳法在试探她,心思一转,用常规的方法一定是不能骗过他的,不如逆道而行、以假乱真。
于是一旋身躲过,举起一只手挡住,大吼了一声,“我说过我会武功,你别惹我,别以为你是小王爷我就不敢打你!”
说着羽落猛的跳起来,一记掌劈打在白宇烈的脖子上,见他没有反应,又是一记掌劈,白宇烈还是站在那里纹丝未动。
羽落看了看两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白宇烈,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既然有机会海扁他一顿,何不畅快淋漓。
于是乎围着他又是拳打又是脚踢,还不时的喊着吼吼哈嘿。
“你丫的,脚粘在地上了不成?我就不信了!”说着绕到了白宇烈的身后,卯足了浑身的力气,两只手一撑桌子,来了一记飞踹,这全程的攻打自是没有用半丝内力。
白宇烈踉跄两步,羽落借机一个扑身,将其压在了地面上,两腿骑坐,一记手劈将他劈得一阵晕眩,见没晕过去又举起手劈去,那架势势要将他劈得不省人事才甘心。
白宇烈突然一个翻身,一把扭住她的手,“你的功夫还真是奇怪,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就那么讨厌我,竟真的下狠手?”
羽落挣扎,这个姿势还真是暧昧,本来她是骑在白宇烈的后背上,可是他这一翻身再一拉住她的手,姿势立马起了质的变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羽落的发丝飘动,轻拂在白宇烈的脸颊。
白宇烈抬眼看着,那厚重的刘海荡漾,一双眼睛在荡漾中若隐若现,竟让他一时失语。
“你松手,淫贼!”说着举起另一只手便要甩下一巴掌。
白宇烈一把握住她的手问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打晕我,你这也叫会武功?”
“这怎么就不叫会功夫,这可是我们村里最厉害的武功,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叫跆拳道,你懂个屁啊!”
“女孩子家怎么还骂人?真是无礼!什么全世界?什么跆拳道?一句都没听懂!”
“屯老帽,没听懂就对了,反正我武功高强,以后少惹我!免得你总是怀疑我,百般试探,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着举起拳头在白宇烈眼前挥舞了两下。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婉莹虽然霸道了些,但以她的拳脚功夫也不至于将你打得飞了,我以为你会轻功,陷害婉莹罢了!”
“你松开我,你说对了,我就是在自导自演,我就是在陷害她,我就是故意借力向后蹦起来的,我凭什么要受你们的欺负,丫鬟就天生命贱吗?丫鬟就没有自尊心吗?”
羽落一副委屈的表情,她也确实觉得自己委屈,自从以这个身份进了这王爷府,便是恶梦的开始,三天两头的遭受周婉莹的欺负,还要面对白宇烈冷热无常的那张脸,明明一身武艺却要伪装成弱者,忍气吞声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我早就猜到你是故意的,就是要报复婉莹,看来你对我也是极其的气愤,不然怎会下如此重手打我!”
“淫贼,松手!”羽落才懒得跟他废话,身体一翻滚到了一边,手也挣脱出来,迅速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瑟瑟的衣料声,白宇烈站起身拍着身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说了句,“我只是拉了拉你的手便被骂做淫贼,他却可以握着你的脚帮你穿鞋袜?”
羽落马上停住脚步,刚刚落回原处的心再度提起,此刻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他说对你一见钟情,你感动得很?仅是救了你一次,便不懂拒绝了吗?”
羽落声音极为平静的回道,“还记得我当初讲过的自由恋爱吗?美人难过英雄关,恩公的长相很难让人拒绝,不是吗?”
手腕被大力一拉,羽落的身体犹如陀螺一般原地旋了一圈,白宇烈适时一把扭住她的脖子,长臂伸直将她抵在了门上,目露凶色,声音里寒凉一片,“恩公?你当他是恩公,我救下落水的你又算什么?不要以为我宠你便得意忘形,别忘了你只是个丫鬟,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你所说的自由恋爱,你是我王爷府的丫鬟,便是我的人,休要想着旁人!”
羽落两手攀附上白宇烈捏着她脖子的手,知道他并没有用力,“奴婢天生就是个倔脾气,不然爹爹也不会赌输了想要第一个将我卖掉,你曾救下落水的我不假,你若是觉得亏了、后悔救我,此刻只要你的手掌稍稍用力,我便可以将命还给你,但是千万别妄想着超控我的人生!我是于羽落,我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丫鬟于我而言只是一份工作罢了,我只是在给你打工,你是要付我工钱的!我若是哪天干得腻了,随时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