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烈哈哈大笑,“冬梅打赌输了可是要罚酒的!”
羽落吓出一身的冷汗,这两个人真是有闲情雅致,竟然拿这种事情打赌,一听白宇烈得意的笑声,羽落小声的问道,“冬梅姑娘会被罚酒几杯?”
冬梅见他目光闪烁玩心大起,便小声的说道,“五杯,铁柱帮我!”然后抛了个媚眼给他。
羽落心中作呕,自己也是女人,媚眼电不到自己的,就是看不惯白宇烈得意的模样,便提高了声音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不是喜欢冬梅姑娘怎会有胆量去砸窗户,明人不做暗事,正是在下所为,目的就是想要破坏小王爷的好事!”
白宇烈一拍桌子站起身,“说这话就不怕惹恼我?”
“怕就不说了,想要惩戒倒也无谓,先将五杯酒喝了再说,估计凭小王爷的酒量五杯酒可以睡觉了!”
白宇烈气得牙痒,这厮竟然瞧不起自己,二话不说端起酒杯连喝了五杯,用袖子一抹嘴,极其豪迈的说道,“当我还如从前一般,我的酒量早就今非昔比!”
羽落鄙视道,“才喝五杯就觉得自己厉害了?小王爷让在下来就想问是不是在下砸的窗户?你问完了,我也回答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说着一转身便朝门外走去,只听脚步声沉重有力,嗵嗵几声震得地板颤动,一把拍在羽落的肩膀,“铁柱想走?冬梅关门!”
冬梅听话的将门关上,羽落看着已经被关紧的大门心下一沉,这下完了,看来是惹恼了白宇烈,破坏了他的好事他岂能善罢甘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思到此处,羽落赶紧回身认错,“那晚是小的一时冲动,扰了小王爷与冬梅姑娘的好事,你们今日补上便是,小的发誓再也不肖想小王爷的女人!”
白宇烈看着说得一脸真诚的铁柱,捏着他肩膀的手不觉加了力道,“我本想着你要是喜欢冬梅姑娘可以跟我公平竞争,没想到穷人家的孩子就是孬种,竟然连喜欢的人都不敢争取?”
羽落歪着脖子看着眼前的白宇烈,觉得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接触了那么久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平和善待他人的人,没想到他竟语言如此犀利的去贬低穷人。
羽落一把拍开他的手,“对,铁柱是个穷人,所以不敢高攀和奢求,只想找个门当户对同样穷的叮当响的姑娘,岂是小王爷的对手,小王爷真是高看铁柱了!”
羽落转身就想逃,才喝了五杯这货就多了,都已经说酒话了,不宜纠缠。谁知白宇烈拎着她仿佛拎着小鸡仔一般,将她强行带到了酒桌旁,命令道,“坐下,陪爷喝酒,今儿爷高兴,看我们谁先倒下,若是你赢了冬梅姑娘今晚就归你,若是我赢了今晚你不许再来砸窗户!”
冬梅似乎很不满意这个提议,扑到白宇烈的身上埋怨着,“小王爷,奴家不要!”
白宇烈瞪去一眼,“难道你对本王没有信心?”说着挑起冬梅的下巴一口亲在她的耳垂上,冬梅身体一阵酥麻,满意的靠在白宇烈的肩头,一只手又不安分的探进白宇烈的衣襟里,很明显的在他胸前处游离挑拨。
白宇烈捏住她的手,转脸亲在她的发丝上,“真是调皮!”
羽落看在眼里觉得实在恶心,站起身,“我见小王爷与冬梅姑娘两情相悦,这比试也失去意义了,在下愿意退出,承诺今晚定不来砸窗户就是!”说着已经转身。
冬梅看了一眼白宇烈的表情,站起身拦在羽落的身前,竟牵起羽落的手,“铁柱就这样放弃我,未免太让人伤心,难道真的不好好想一想,若是走出这扇门,我便是小王爷的女人了,冬梅虽然身在青楼之中却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一念之差便会错过一生,真的就一点都不在意冬梅的身子被别的男人占有?”
羽落看了看冬梅心里暗想,还真是不在意,但是听冬梅这般讲又觉得她被白宇烈占了终究不能得到幸福,堂堂王爷府怎会让一个青楼女子嫁进府,荒唐,最后冬梅的下场还不是被弃在这青楼之中任人糟蹋。
转念又一想,这些事情与自己何干,“冬梅姑娘说的我都懂,纵使我赢了又有何意义,我根本养不起你!”说着绝然的朝门口走去。
只听白宇烈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算了吧,来,也别等到晚上了,爷,现在就宠幸你!”
说着站起身快步走到冬梅身边,一俯身将冬梅抱起就朝屏风后面的床榻走去。
冬梅被白宇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你吓到我了,先放我下来!”
白宇烈似乎被激怒了,“你这是不愿?”
冬梅连忙摇头,“冬梅没有不愿,只是至少得让冬梅准备一下!”
“这种事情有何可准备的!”说着白宇烈便将冬梅扔到床上。
吱嘎一声床响,羽落停住了脚步,透过屏风看去,隐约的看见白宇烈已经开始伸手去解冬梅衣襟的带子。
“滚出来!”
白宇烈停下动作站起身,气势汹汹的走出来,“你怎么还在,竟敢让我滚出来!”
“我跟你比试,你是王爷不能耍赖,输了不仅冬梅是我的,你今日身上带着的所有银票也都是我的!”
“你这是打劫?”白宇烈满眼的怒气瞪着眼前瘦不拉几的铁柱。
“难道小王爷怕输,又不敢比了!”
“谁说我怕输了!”
两个人均是大力的坐到椅子上,羽落看了看眼前的酒杯说道,“换个大碗来,这小酒杯是书生用的,娘们唧唧的!”
白宇烈一摆手,冬梅整理好衣衫出门取了两个大二碗递了上去,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自顾的倒上酒,接连着喝了三碗。
羽落压下眼中被呛出来的水雾,赶紧用袖子去擦了擦鼻子,这小动作被白宇烈看到,他指着羽落大笑的讽刺道,“哈哈,你这小子一定不是我的对手,竟然被呛出鼻涕了!”
羽落看了一眼提着袖子掩嘴笑的冬梅觉得特别没面子,一拍桌子站起身,端起碗一大口吞进,“有种再喝,笑个屁!”
“你这小子真是口出狂言,若是放在平日我早就惩戒了,今天在美人面前留个温润的好形象,先饶过你!”说着也端起碗喝了下去。
你来我往,桌面上的菜肴早就被撤了下去,圆桌中间一条七彩的发带当成界限,两端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斤装得各种小泥坛,冬梅坐到窗下抚琴助兴,两个人均是醉眼迷离,呵呵傻笑。
窗外的暮色夕阳穿过窗口照在木质的地板上,洒成一道金色的暖阳,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桌子一旁,被拉得老长。
白宇烈站起身已是摇摇晃晃,打着酒嗝走到羽落的身边一拍她的肩膀说道,“小兄弟,虽然你这长相虽然……不过看了整整一下午倒也觉得可爱。”说着伸出手指点了点羽落脸上密密麻麻的雀斑。
羽落一把拍下,站起身同样的摇摇晃晃,“小王爷这是在取笑在下,当我是傻子听不出?”
白宇烈摆摆手,“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是常言酒后吐真言!”
羽落搬开白宇烈的手,走到冬梅眼前,盯着冬梅的一举一动,然后回头问道,“小王爷喜欢这种类型的美女?”
白宇烈只是傻笑没有回答,半响摇着脑袋坐下,“头怎么突然痛了,铁柱怎么长出两个脑袋了?”
羽落叫好,这厮真是太能喝了,若不是自己用内力逼出去一些酒怕是早就倒下了!
“小王爷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羽落也不知自己为何要问,但就是好奇答案。
“美女?天下美女还不是一样?会有何不同?”白宇烈迷离的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的铁柱,好像在他脸上寻找什么似的。
羽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王爷在看什么?”
没等到回答,只见白宇烈嗵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羽落一拍手蹦起来,就差没欢呼雀跃了,看了一眼冬梅,此刻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羽落也顾不上那些了,对冬梅说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强求你,你只要记得白宇烈输给我了,就不能得到你,以后他再找你,你不能接待他,记住没有,否则我就履行今日的约定将你娶回家去,饿着你!”
说着羽落将白宇烈扶起,朝外面走去。
出门便雇了辆马车,将白宇烈扶上车,羽落便开始上下其手,将白宇烈衣衫里所有的银票拿了出来揣进怀中,又觉得不过瘾,开始研究他身上哪些饰品值钱,行至一半羽落便下了马车,吩咐车夫直奔王爷府,自己则是跟在后面,直到看见白宇烈被两个守门士兵抬进去才安心的走到后门。
算计着这个时间金蕊会去采买,便除去易容站在后门守着,果不其然,时间一到后门便被推开,金蕊一看是羽落,连忙将她拉到角落,“你疯了,这样出现,就不怕被人发现将你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