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究竟隐藏什么秘密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羽落好奇,却知道不能再问下去,她不想给任何人防范的机会,心中难免与暗夜产生隔膜,气恼着他对自己有所隐瞒。
“算了,你不让回我便听你的!”羽落的在语气中加了些许失望,故意说给暗夜听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暗夜沉静了一会侧脸问道,“你真的想云影师父了?”
“嗯,云影师父待我很好,毕竟一同生活了五年,怎会没有感情。你也将我当成冷血杀手不成?”
“我知道你不冷血,不然也不会对我动情,你若真的想师父们了,我想办法让他们出来就是了!”
羽落抬起头,一挑眉,“你有办法?”
“我只能说我试试,也不一定就能成!”
羽落调皮一笑,“等你好消息!”便站起身,“我得回了,太子准备的院落太过冷清,住着不习惯!”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醉仙楼、红尘醉,白宇烈不知道自己到底饮下多少杯。
“来,四殿下,陪宇烈再喝一杯!”
“天色已晚,你已经醉了,早些回吧,你若是想喝明日我再陪你!来,我送你回去!”说着四皇子白羿飞站起身便去扶白宇烈,却被他一把甩开。
嘴里嘟囔着,“白羿飞,你不讲义气,明明说好今日不醉不归的,你却百般阻挠我,你,你不陪我喝,今后我便再也不理你了!”白宇烈已经说起了酒话,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我还没醉,我清醒得很,今日你必须陪我,必须陪我喝……”
说着拿起桌上斟满酒的两个酒杯,一个递给白羿飞,自己一仰脖便喝了下去,然后咂咂嘴,“小二,你给老子拿的水不成?这哪里是红尘醉,我怎么一点酒的味道都没有喝出来!”
闻言,门外的小二快步的走了进来,“这位爷,这可是我们醉仙楼里最烈的酒,绝对没有掺水。”
白羿飞一摆手,“下去吧,他醉了!”
“你胡言,我没醉,去把你们店里最最最烈的酒给我拿来一坛,我要最大坛的,爷,爷穷的就剩钱了,看什么,还不快去!”
店小二看了四殿下一眼,摇着头走了出去。
不多时真的抬了进来一大坛酒放到门口,“客官慢用!”然后轻轻将门掩上。
“宇烈究竟为了何事烦闷?”
白宇烈一丝苦笑,举起酒杯再度喝下,醉眼迷离的说道,“红尘醉,醉红尘,我,我竟将她输了!”
“你是说那个叫羽落的丫鬟?”
“太子竟做得出,我只以为太子是为了暗夜才出面讨要的,想着能成全羽落也好,谁知道,谁知道太子竟是这种下作这人,或许,或许是我害了羽落。”
白羿飞蹙起眉头,“此话怎讲?”
“若不是我与太子之间有过节,他怎会想到用羽落来报复我,他竟然玷污了羽落,现在已经被传得满城风雨,我只担心羽落会想不开自尽,可我现在连去看她一眼都不能!”
白羿飞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她不过是个丫鬟罢了,何必上心,能跟太子也是她的造化,以后锦衣玉食少不了她的,没准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白宇烈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酒,“四殿下有所不知,她虽然仅是个丫鬟却不在乎这些名利,她曾说过,‘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我若爱,你便是宝,无所谓贫贱;我若不爱,你便是垃圾,无所谓富贵!’”
白宇烈胸口闷痛,握住白羿飞的手,竟换了称呼,“四哥,你是你懂她的好。”说着眼前好像浮现出羽落的模样,唇角上扬,“她多才多艺,教我抚琴写字;她很倔强,总是逆着我;又很调皮,常常将我逗笑;她鬼灵精怪,总是说一些我没听过、见过的事情;她爱财如命,却取之有道;她还很花痴,看到美男统称帅哥,便毫不忌讳的直直看去;我喜欢她的自然而然,毫不做作,更喜欢她用长长的刘海将自己的美貌掩住的低调。可是说了这么多,我竟不知道我喜欢她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白宇烈傻笑起来,起身跑到地上的大酒坛打开,“小二,那两个大碗来!”
直径用碗喝起酒来,那豪迈之气不容抵挡。
白羿飞见阻拦无效,也拿起碗,“来,四哥敬你,一切都会过去的,喝醉了好,醉了你便忘了!”
“我只怕醉梦中都是她,我更怕我醉了便闯进庆安宫去抢她!”
“宇烈何苦这般,她既然已经是太子的女人,你又何苦纠结,天下之大美女如云,你堂堂小王爷难道还怕找不到好的!”
“好的,只可惜都不是她,不如……”说着白宇烈站起身,“不如我现在就去将她抢出来!”说着便朝门口晃晃悠悠的走去,嘴里嘀咕着,“对,抢回来就是了,我不在乎,不在乎她的不洁之身,只要她一句话,让我替她报仇都行!”
白羿飞赶紧上前两步,将他拉了回来,低声斥责,“莫要胡说小心被别人听了去传到太子耳朵里!”
“呵呵,我怕什么,难道四哥怕了,算了我也不想牵连四哥,今日你能陪我喝酒已是感激,我,我要去找她,我……”白宇烈摆脱开白羿飞,又饮了两碗酒坚定的说道,“我去了,我就不信我的鹰骑二十四卫打不过太子的人!”
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胃里翻江倒海,白宇烈一猫腰吐了一地,站直身体摇晃两下,直径倒了下去。
白羿飞恶心的一瞥嘴,看着白宇烈倒在污秽上,衣衫已经沾染,不禁别过头,试探的喊道,“宇烈,白宇烈!”唤了两声没有动静,他没有上前,而是转身坐回圆桌前,背对着白宇烈,许是不忍去看,嫌太恶心了。
不多时窗口飞进一个人来,长剑出鞘的声音格外刺耳,已经抵在了白宇烈的胸口上,地上的白宇烈一动不动,昏睡得很沉,那人见他没有动静才收了剑,“主子,他是真的醉了!”
“将他送回王爷府吧!”
“是,主子!”
莲心和金蕊忙前忙后的将白宇烈的衣衫换好,给他擦了脸、洗了脚,打理妥当才叹着气退出房间。
两个人在院子里窃窃私语半响,“主子真是可怜,那太子也太坏了,看来主子是真的喜欢羽落,自从羽落离开,他便日日酗酒,以前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是啊,我可怜的羽落,太子竟然如此对她,她曾经跟我说过喜欢的人是暗夜,我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没想到……”金蕊竟然哽咽起来,“我想去看看她,她那般烈性的女子,岂能受得了侮辱!
莲心拍拍金蕊的肩膀,“刚才伺候主子换衣时还听他喊着羽落的名字,真是……算了,走吧,日后好好伺候主子,别再让他忧心!”
两个人几度叹息着走出了院落,待院子恢复夜得宁静,白宇烈坐起身,一道影子飘了进来,“主子可还好?”
白宇烈起身下地,看着思成,“我若不暗示你,你便冲过来了!”
“思成也是担心主子安慰,那长剑已经逼在主子胸口……”
“沉不住气!他怎会轻易杀我,我这颗大树他抱还来不及呢!”
“幸好主子给属下暗示了,思成险些坏了主子的计划!”
“计划到不至于,侍卫护着主子倒也无可厚非,只是那些酒我便白白喝了,现在喉咙还干!”
思成赶紧回身倒了杯水递给白宇烈,“接下来该怎么办?”
“四殿下是想让侍卫试试我是否有武功,若是他能信任我,找我当联盟一同对付太子,我必欣然同意,只是不知道他能否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羽落姑娘怎么办?”思成知道羽落的身份不免有些担心。
“她现在被太子软禁在兰花园里,太子下令不得任何人进入,她在那里应该安全,太子会善待她的!”
思成难以置信,在醉仙楼外他看的清楚,听得真切,现在白宇烈却一反之前的态度,“主子刚才在四殿下面前都是演戏?现在怎看不出一丝伤心难过?”
“我为何要伤心难过,她过的好好的,庆安宫的兰园连皇上都没去过,羽落却能天天住在那里,兰园新建的那个小楼,公主吵嚷了几次,太子都没有让她去看上一眼,羽落真是偏得!”
思成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白宇烈口中的,就算对羽落全是利用,至少也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主子未免太狠心,没有人情味!”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白宇烈看着思成气愤的背影,想着羽落还真是能耐,竟然将他身边的人全俘虏了,大家竟都敢为了她跟自己呛声。
无心入眠,白宇烈出了自己的房间,直径推开旁边耳房的门,小小的房间被羽落布置得极为温馨,一切都没有变,只是睡着房中的人已经去了别处,那陈设的家私没了主人的照顾都显得格外落寞一般,白宇烈走进去,指尖在家具上一一扫过,骂道,“竟敢偷懒,交代要每日定时清扫的,竟然落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