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凌晨三、四点钟,这个时候从这栋几十层的高楼望下去,无论远近,大部分的楼房都熄了灯了,这个城市已经深深进入睡乡。
房间里虽然开了暖气,但站久了还是有点冷,寒气顺着光裸的脚板慢慢爬上来,卉卉不再趴在玻璃窗往外看了,赶快爬上床钻进暖和的被子中去,被子里那个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咕噜了一句,顺手便将卉卉搂得紧紧的。
床上这个男人是卉卉昨晚才认识的,样貌俊朗,眉毛浓浓的,有一点微微地皱着,让人忍不住想去抚平它,想着就做了,卉卉伸出手指头轻轻地一下下摩挲,那男的忽然睁开眼睛,仿佛有道电光闪过,卉卉感觉自己好像被电了一下一样,不过马上那电光就暗淡下来。
“看来昨晚还喂你喂得不够呀!”嘴唇轻启,一下就堵住卉卉的微微翘起的红唇,卉卉感觉自己道行还是不够深,这男人几番勾动,卉卉开始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眼前这个被搂在怀里的女人现在在刘数心里这下也就是个泄Y的工具,早就听说上上酒吧里面艳遇多,想不到昨晚在厕所外面就碰到一个,遇上的时候她是半醉,自己和朋友喝得也有点多,所以也没想太多,看着不难看就带回来了,后面的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了。
卉卉虽然被亲得七昏八醉的,但脑袋里还留着昨晚的记忆。
昨晚的卉卉像许多女人一样去酒吧买醉,顺便把自己托付给随便一个不难看的男人放荡一晚,也算是发泄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想死去但不得不活下来的欲望。可惜这种体验对于卉卉来说,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让人好或不好,因为根本没体会到什么。其实到不是说眼前这个男人不好,起码他的样貌是她能接受的,至于其他都比她原来期待要高得多。
不过始终还是差上那么一点。
不是那人技术差一点,而是让人忘记一切的那种感觉差一点。
说起来,刘数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应该是蛮强的,因为这也是多次实践出真知的好不好,(当然没哪个男人在这方面会自认为很矬的)不过碰到眼前这个,好像自己无论怎么折腾她都不那么兴奋,应该说是太冷漠或是冷静了吧。
从开始碰上她说要带她回家时,她一直就很顺从,不主动可以理解,因为这方面女人只要不是那么开放的,总是会害羞一点或欲拒还迎的,不过看她从进门要求上厕所、喝水,到脱衣服和床上的表现,都是好像太冷静了点,没有一点激情,但是也完全不拒绝。
哪怕他要她配合,她都默默地接受并按部就班一一完成,甚至做之前还要求刘数做防孕措施,事后又自己进卫生间自我清洁,一切都表明她完全只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被他带入其中,刘数不禁觉得有些懊恼。
虽然刘数认为两人的战况还是很激烈的,可再怎么继续也还是觉得没意思,没成就感。
但做了剧烈的运动后,会觉得累,所以他顾不上探究什么心灵,随便亲了几下,他睡了。
刚刚还亲得自己晕乎乎的男人一会就进入梦乡,卉卉却一直没什么睡意。
眼看着天空渐渐有些发白,卉卉就直接起来穿衣服准备走了,走之前想想,还是在枕头下放了点东西,别的不说,其实眼前这个男人长得还是帅气的,昨晚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也不怪他,所以就这样算了。
等刘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手机一直在响。
吵死了。
手机铃声依旧不依不饶的响着,刘数只有爬起来接,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小子在哪里?你别忘了,今天还有事情吧?什么?还没起床?昨晚又做什么了?快点起来。我在公司等你。”
终于安静了,刘数长吁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昨晚自己不是一个人睡的,可是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的痕迹,难道……
爬起来穿上裤子,到房子里四处看看,果然已经佳人已远去,独留一室狼藉。
洗漱完毕后,换了衣服,刘数打了电话叫平时家政的张姨来收拾昨晚搞得到处一团糟的房间。说真的,其实战况还是很激烈的,只是那女人太冷漠,说有意思也有意思,但是说没意思也是没意思,算了,不想了,反正也只是夜店带回来的一个人罢了。
刘数懒得再想,而且昨晚醉意朦胧之下,其实也想不起那女人的样貌,因为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一场艳遇罢了。
她想要的是一场忘记,可是却始终忘记不了,男人和女人终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