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灰蒙蒙的一片。
“哞哞哞”老牛好像人一样发出着急的叫声,就在这时周围围的灰色开始消散。
“什么”我竟然坐在槐树上,我差点惊掉下巴。
就在同时槐树竟开始激烈颤抖,从树干传到树枝,震感尤为强烈,我一把抱住身边的树枝。
“真险”差点被抖下来,此刻,老牛老牛的叫声更为局促,仿佛在告诉我危险。
“哇呜”我还不想死,这槐树可是从我记事起就在后院长着,没有七八米也有五六米了,这要是真摔下去,轻则断胳膊断腿,重者头着地一命呜呼。
老牛看着我也不叫了,向四周环顾,好像在想办法。
槐树抖动的愈发剧烈,眼看就要抓不住了,干裂的树皮竟化作一张扭曲的脸朝着我张牙舞爪,当时我害怕极了,眼前一黑,自由落体是我意识尚在之前唯一的感觉,没有求生欲,也没有恐惧与害怕。
“天生…天生……”这声音浑厚有力,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拉扯我。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位老者怀里,虽然素未谋面,却能明显地感受到亲切。他正面露难色地看着不远处的槐树,随即又低下头看我,那是怎样的一种安静与祥和,世界从未如此安静,这种熟悉的感觉自爷爷去世后已经好久没有过了,老牛安静了下来,槐树也没有丝毫动静。
我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可近在咫尺,却只能看出一个轮廓。
“爷爷、爷爷,是你吗?”你的脸我不会忘,哪怕只有一个轮廓,我确定那人就是爷爷,这种感觉只是属于我们两个的。爷爷依然静静地看着我,不说一个字。
爷爷是个严肃的人,总给我一种正气凛然的样子,因为懂得道术,所以很受村里人的尊敬。
据村里人说,我出生后一向不苟言笑的爷爷竟开心了好一阵子,爷爷说我生来就与常人不同,也没告诉我有啥不同。
爷爷经常会往我眼睛里滴一种特别难闻的药水,刚开始哭着喊着不要,慢慢的爷爷求告诉我,这是为了我和家人好,还教我这种药水的制作方法。爷爷走的时候我哭了好久,他让所有人都出去,将我一个留在床前,几乎是用掉了最后的力气,颤颤巍巍地挤出几个字“一定别忘了滴”,我一向听爷爷的话,能让他如此牵挂的想必十分重要,所以我一直不敢有所懈怠。
这一晚一连做了好几个梦,又梦到两个月之前那离奇的经历,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又在脑海中上演了。
那天,天色正晚,我与村里的大胖放学回家,大胖是与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原名张康,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与同龄人在一块明显大了两个号,可本人却是极其的老实,与其说是老实,不如说是软弱,因此没少被我欺负,最后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我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这次期末考试的卷子太难了,我三科加起来都没一百分”胖子先开口了“你好像考的都没我好”
“咱们谁也别笑谁”这家伙整天和我打游戏、看片子,也没加他看过什么书,居然考的比我好。
我们从天文地理聊到隔壁班花,不知走了多久就到村子里了,他家在一队,我家在隔壁的二队,我们互说了声再见就分开了。
我家在村子边上,比起胖子家相对偏僻一点,如果走大道需要七八分钟,我通常会选择走小道,这样不到三分钟就能到家。走捷径需要穿过一片玉米地。
我内心是拒绝的,为了更快的回家,我还是硬着头皮钻了就去。
秋后的庄稼地,玉米棒被人工收走,包谷干依然立在地里,站在这头望不见那头。
我低头看了看一元店买的电子手表
“真是奇了怪了”,往常这个时候早都到家了,自己也不知道在这苞谷地里走了多久,眼看着天已经黑了,再不回去,爸妈会担心的。
一弯明月高高的悬在空中半空,风吹的苞谷叶刷刷作响。
不可能呀,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能走到头,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遇到鬼道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