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脸怀疑的看着看着李父,又看向墨筝。
元德安面上露出恼怒,但还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建国,这位是?”
李桂花大哥自然是看出元德安的愤怒,好声好气解释道:“德安,我家小涵就是墨大师救的,我亲眼所见,怎么会骗你。”
元德安连同元家人都半信半疑的看着墨筝,实在是难以相信。
钱大师不免有点替墨筝生气,没好气道:“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众人一想,也同意了。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坏也不能坏到哪里去了!
等众人来到房里时,床上的人都已经不算是人了。
李梦涵虽说被吸了大半阳气,也是瘦了十来斤,却没有这人恐怖。床上的这人,几乎已经不算是人了,比非洲难民还要瘦,简直就是个干尸,让人不忍直视。
身上的阳气更是少的可怜,几乎所剩无几。若不是胸腔微弱的起伏,会让人以为已经是个干尸了。
房间里虽然温度低,但是却不见一只阴魂,想来是觉得这人阳气快没了,找其他人去了。
墨筝清冷的眸子看了眼床上的人,又和钱大师对视了一眼,钱大师对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办法解决。
墨筝转身朝身后的人说道:“他快死了!”
元德安听了,心里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了,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元母更是难以接受,这是她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现在跟她说她的孩子要死了,谁接受得了。
“我说小姑娘,你不是大师吗?别是没能力治好我外甥,就信口雌黄咒他。”
元母身后一个长相刻薄的女人阴阳怪气的看着墨筝说道。
墨筝也没在意她的话,倒是钱大师和李父听了她这话有点生气。
墨筝看向元德安道:“你应该知道,八人里有两个已经死了,你儿子应该是昏迷的四人中最严重的一个。他的阳气丢失的比李梦涵还多的多,几乎所剩无几。”
“即便以后养回来,也是个体弱多病的身体,并且子嗣艰难!”
这话就是说,就算治好了,以后也是个药罐子,并且断子绝孙了。
元德安和元母脸上的血色立马退却,元德安还好,元母已经承受不住晕过去了。好在身后的女人将她抱住了,放在房里的沙发上。
元德安声音暗哑,艰难开口问道:“大师,没办法了吗?”
墨筝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晚了!”
房内沉默了许久,元德安抹了把脸,郑重开口道:“请大师帮忙救救我儿子。”
墨筝看了他一会儿,应好。
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看不懂笑。
一直关注她一举一动的钱大师注意到这抹笑,打算事了之后问问墨筝。
墨筝看着连呼吸都艰难的人,眼底冰冷一片。
剩下的日子,你们就互相折磨吧!
跟元家人说了以后注意的地方,卖了几个平安符,收了十万块就离开了。
车上,钱大师还是问出口,墨筝那时候在笑什么。
墨筝奇怪的看着钱大师,“你不会相面吗?”
钱大师老脸一红,嗫嚅道:“不、不会。”
墨筝:“哦!”
不知为什么,钱大师老脸更红了。
“那户人家心都是黑的。”
钱大师听了就明白,只是李父还有点犹疑。
墨筝从后视镜里瞥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他不信,解释道:“元德安是这几年发家的吧!”
李父点头。
墨筝又道:“你有想过他发家的底子是哪里来的吗?我看他身上沾了人命,只怕发家之前手里沾了血。就连他老婆也是,即使没有沾过血,也是帮凶。包括他那儿子,年纪不大,倒是荤素不忌,吃喝嫖赌样样都碰了。”
之后劝了一句,“你要是相信,以后最好少跟他们接触,不然你也会被牵连。轻则破财,重则妻离子散。“
李父惊恐,嘴里忙跟墨筝道谢,心下也暗暗叮嘱自己,以后跟元家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马不停蹄的朝第二家、第三家去,虽然人品都有不同的问题,但墨筝还是将他们救活,却也给他们留了惩罚。
离开第三家之后,墨筝道:“应该只有两只阴魂,只怕最后一只阴魂,是在那个疯癫的人那了。”
钱大师想起第八个人,有点好奇的问道:“墨筝,你觉得第八个人会是谁?”
墨筝道:“方文正!”
李父诧异,脱口就说:“不可能!”
车内三人立马将目光移向他,李父被看的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文正那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对小涵也是当妹妹一样疼爱,而且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害人,更何况还是害小涵。”
墨筝没有反驳他,只道:“心之所爱,失之以余生报之!”
李父没听懂墨筝的话,而钱大师则是若有所思。
一时间车里寂静一片。
......
“啊!别过来,你别过来!”
“别过来!”
“有鬼,鬼,有鬼!”
“别过来!我有护身符,别过来!”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放过我,求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