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给最变态加上一个修饰,让它变成终极的话,那么她会加上最自恋歹毒的。
最自恋歹毒的变态,这是她给他的昵称。
“你个最自恋歹毒的简博。”
“你个歹毒的简博。”
“你个歹毒的。”
“歹毒的。”
从第一句话缩减为第四句话,他们用了三个月。说他变态,并不是真的觉得他是变态,说他歹毒的,也并不是真的觉得他歹毒,反而是觉得他人真的是太温柔太好了。为什么会说反话呢?
每次说话都说不过他的时候,每次在他说她不带脑子的时候,亦或是他做了什么事让她不开心的时候,她都会气急败坏地缓缓吐出一句话,你真歹毒。好吧,其实是因为她真的说不出那些骂人的脏话,而又一时找不到别的词,开口就只能说出当时在她脑里她认为最坏的代名词,歹毒的。
“最歹毒的陈简博。”她缓缓在他的饭卡上贴上她为他写的纸条。一开始他饭卡的名字只是他自己写的“陈简博”。
因为他的饭卡上写着他名字的纸条被水浸湿太多次了,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帮他饭卡写名字了。
她的字不是特别好看,他之前也整天吐槽她的字不好看,不过确实不好看。所以后来湿了的时候,她说了不给他写。没想到他竟然硬是要她写?写了太多次之后,他索性就是以后每次湿了都让她帮他写。
“歹毒的,一起努力吧!”这是她趁他还没上教室,偷偷在他桌子上写的,还有画上她的专属符号→pig,之前每次给他传纸条就会时不时的画上她的猪头。
她很矛盾,她既希望又不希望他回她话。希望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花了心思给他用心画的,希望他会惊喜感叹,不希望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画的太丑,而且说的话太矫情,挺尴尬的一件事。
他来座位一个晚上,竟然没发现吗?她等了一个自修,幻想过无数种他会对她说的话。“猪头好可爱。”“好的一起努力。”“猪头我很喜欢。”等等这些话,但是他竟然和平常一样,下自修该倒头睡就睡,该上厕所就上厕所。
她矛盾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如果他找她说这个,其实她是害怕多过欢喜的,因为她是那种容易一时冲动一股脑在做的时候怀着三分的期待的心思去做,然后怀着七分紧张的心理害怕别人看到她做的事。
她太容易尴尬了。她不知道别人回了她之后,她又该怎么接呢。毕竟她们不是恋人关系,而她做的似乎已经超过了友情,甚至在别人看来是一种暧昧的状态。但是她那时的心理是纯粹希望她们一起努力,她向他看齐的,毕竟他是个妥妥的学霸,而她理科渣渣。
“这道题是这样做的。”
即使她今晚问的题目有点蠢,他却始终面带微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和平常不太一样,她知道这就是他在她画上那个猪头时给她的最好的回答了。
她也知道,他们将一起努力。后来他也真的做到了,带着她一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