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不自觉的走上了四楼楼梯,走上了转角,心里面在想着恶鬼在哪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恶鬼就飘在四楼楼梯尽头的铁门前,它在上面俯视着我,我这一眼看去这突然一下的把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叫了出来。它全身黑气环绕,穿着中山装,并没有像上次刘阿姨家那个恶鬼一样全身腐败,这白皙的脸上五官端正,还有胡须在嘴唇上,要不是它周身散发黑气,双眼血红,并且白皙的皮肤里透出一丝绿,我都以为它是一位患了病的病人而已。不过已然看见了,再害怕也没用,我强压制住心神,小心的戒备着,防止恶鬼突然暴走伤我。
但是那恶鬼却就这样站着,没有暴起,血红的双眼一直盯着我,刚稳定下来的心又止不住的发毛起来,我去,这是要用眼神把我杀死吗?受不了这气氛,我呀一声拔出铜钱剑就往上冲,跨过两级台阶把剑一横跳起来就向它的脑袋刺去,只见它伸出左手横推一挡,挡在了我的手腕处,避开这当头一剑,右手抓住我小腹处直接反转了过来,我只感觉斗转星移般,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竟是被它抓住直接反转过来,将我撞在了它身后的铁门上,它的身位也反转了过来,左手抓着我的右手按在铁门上,右手离开我腹部,掐在我的脖子上将我顺着门就提起来。本来我凌空这一跃被它提起来我就不受力,半空中这一转又将我撞在了这门上,顿时感觉内脏都移位了,止不住的岔气,呼吸都伴随着疼痛,又被它这么掐着脚不沾地,顿时呼吸困难。
此时我的双脚不停的胡乱踢着,踢在它身体上竟然像是踢在一块大石头上一样,脚尖生疼。我一疼使我脑袋一激灵,知道不能用强力破掉他的掣肘,便放下阻止它掐我脖子的手,往口袋里掏出一张符,这时我被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也看不清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符直接往前面一递,憋出最后一口气喝了一声灵,紧接着就嘎的一声,我的脖子和右手同时就没了压力,从门上摔了下来,门前面就两个人的身位,这一摔落,我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下来的我也顾不得这些,只管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鼓风机一样的喘着粗气,这刚回过神来,却不见了恶鬼的踪影。
人都是这样的,对于眼前的疯狗可能不会那么害怕,但是对于看不见的狗叫则会更加恐惧,恶鬼不见了,说不得在哪个地方阴我呢,风紧扯呼,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想到这里,我便赶紧爬起来,向楼下冲去。这特么的也太强悍了吧,一下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本来还想着自己也练了十一二年的剑,必定可以以力破之,即使会有周折,那最后逃遁的也不会是我。只要我的铜钱剑刺中它,必定可以破掉它体内的煞气,然后我就用纯阳破阴的黑狗血公鸡血一浇它便无所遁形,如硫酸烧身一般被腐蚀,即使这样也不能把它消灭,我再拿巽雷符一贴,罡风震雷一炸,就算是鬼仙也得脱层皮吧。然而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这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被按在门上摩擦,要不是情急之下拿出镇灵符将它击退,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看来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得赶紧溜了溜了。
五步并做两步的我赶紧往楼下跑去,这时的我感觉不对劲起来,按照我这跑法,应该早就到一楼了,怎么没有碰到我在一楼楼梯口布下的五行阵,楼梯还在继续往下延伸?鬼打墙!我心里顿时浮现这三个字来,完蛋了,看来这恶鬼是让我走不了的节奏啊!想来也是,要是有人冲进我的家里想要打我,那我也不能随便放他走啊。我欲哭无泪,这什么破事儿啊,惹不起躲不掉,死定啦!一股悲哀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爷爷慈祥的面容,父母日渐苍老的样子浮现在脑海里,不,我不能认输,不能留这样死在这里,我要振作起来,于是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咬牙继续往下走。这次我并没有像刚才那么极速的往楼下窜去,仿佛下一级阶梯就是虚化的,底下就是无底的深渊。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观察,看到了二楼的指示牌,又去廊道上观察了一番后确定这里是二楼无疑了,又从楼梯口往下走去。
下面就是一楼了,我走的更谨慎了。走过楼梯的拐角,凉意顿时从脚底板冲到了我的头顶。只见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一楼那小厅,也没有丝毫布阵的痕迹,倒像是二楼那般的格局,楼梯口挨着的是廊道口,楼梯还在往下面转折。我懵圈了,刚刚楼上我看的是二楼啊,这是哪里?我开始有点怀疑刚才看错了,想了想就返身往楼上走,我要再确定一遍看是不是二楼,走到廊道里,我留了个心眼,在墙角刻了个记号,就往楼下走去。我也不管那么多,直冲到楼下,然后就往廊道瞅去,在廊道上我看到了那个让我惊恐的指示牌--三楼!什么情况?我从二楼下去,竟然来到了楼上的三楼?那我向上走,是不是可以来到一楼?
这样想着,我就想起爷爷以前跟我说过鬼打墙的故事,普通鬼物制造的鬼打墙,只是把人的眼睛蒙住,制造幻想,造成让人走不出去的景象出来,像这种低级别的鬼打墙,一泡童子尿就可以破了。然而爷爷又说了,若是阴魂恶鬼遇到奇缘,得一阴煞之地修行,有了一定岁月,便是移山填海也有可能。在爷爷还小的时候,就有一个妙龄少女失踪,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家人便去寻了当地有名的草鬼婆,经她指点于一山涧处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她,全身没有一丝伤痕,只是饿的虚脱了。他们那时候还是攀着绳索才能下去把她救上来,待她好转问她怎么去的那里,她却说失踪当日的下午舅舅家的表姐叫她一起去采丛菌,她热情的叫表姐进屋喝水再去,不过表姐却一直不肯进只是催她快点,她也是心大,不疑有他,便随着那表姐走去。一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看到前面表姐的脑袋一沉,她突然惊醒,发现已经是晚上,就恐惧的大哭起来。没多久天就大亮,她竟然走了一夜,发现那个表姐头一沉的地方零是个洞口,她害怕极了,就想赶紧走出去,却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那个山涧下,就怎么都出不来了。还好家人们解救及时,不然恐怕成白骨了都没人知道。
此时想起爷爷说的这个事,是因为我这情况比那个少女遇到的魅惑情况更严重些,这完全是空间都颠倒了,往下走既然是到了三楼,那我就往上走试试看,说干就干,我抬腿就往上走,转个弯却没看到小厅,一道门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是这次没有那恶鬼在门前,一眼看过去,透出四楼那幽深的廊道出来。我糊涂了,回过头看着楼下的廊道,这特么到底是三楼还是二楼?我开始后悔,我不该逞强,自以为有些本事就可以独战恶鬼,最终却被困在鬼打墙里。但是我也不服输,就算我被困死,也要扒下它一层皮出来,想是刚刚我灵符一出,弄伤了那个恶鬼,此刻不知道在哪里修养去了,怕我逃走,于是撒出这鬼打墙困住我,待它缓过劲来,肯定是欲杀我而后快,不过这一时半会儿它也缓不过来,我一定要趁这个时机,找到出去的路。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那遁去的一便是变化,是生机,无论多么精妙的阵法布局,都会有一线生机。就是那代天刑罚的天劫,都会给芸芸众生留下一丝希望,我就不信这区区鬼打墙它就没有缺陷。我走回二楼,看着那醒目的二楼标示牌,既然是鬼打墙,那恶鬼瞧着也不平凡,肯定一泡尿是呲不出一条活路来的,爷爷说但凡是鬼物惑人,不管如何情景如何真实,必定会有与寻常格格不入的画面,那便是破墙的关键。没办法了,时间已经过去一会儿了,得抓紧找线索了。
我在二楼的廊道上寻找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就下楼去,来到二楼下面的三楼。标示牌明明白白的写着三楼,里面也跟我寻找鬼物时的场景别无二致,咋一看去,如果不是刚从二楼下来,我还以为我上到了三楼。我始终不敢下到三楼下面去,我怕又来了一个二楼,那时候我是真的会崩溃的,在这廊道上转了两圈,却没有什么发现。我气闷的靠着墙坐在地上,夏天的长沙最是闷热,而我此刻却冷得瑟瑟发抖,往前伸的脚都不自觉的抖了起来,看着颤抖的小腿,带动这来回晃的脚,天啊!不对劲,顺着脚丫子看过去,那面墙上竟然画着一个标记,这不是刚刚我在楼上画的吗?我兴奋莫名,终于找到了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