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蔓努了努嘴,她执意跟过来不过是想借着送他上楼去他家坐坐。
有多久了?
自从去年表白被拒后,她一直以助理的身份安分守己。前阵子他生日说要为家添个女主人,她隐忍的心思便又钻了出来。
可是,眼前的他冰冷决然,完全没有请自己进屋的打算。她微微叹了口气,“你进去了我就走。”
他看了她一眼,也好,让你见到家里有人等我顺便断了那份心思。他修长的手指摁动密码。
嗒的一声大门打开了,满屋的光亮袭来,隔着门隐约传来电视声。
所以,他家里是有人吗?
安佳蔓不甘,她好奇地往里张望,可除了亮着的电视她并没有看到人影。
他已经走了进去,半身挡住屋子,“明天见!”
安佳蔓这才无措地回神,“嗯,明天见。”
段延桀关上门换了鞋,走进去才发现躺在沙发上的人儿。电视还在放着,她却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原来你在等我归家!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关掉电视,坐在地毯上静静看着她。
那人瓷娃娃般的肌肤,睫毛浓密、嘴唇红润,无处不透着深深的诱惑。
抬手,轻轻捋起她鬓角的发丝,他指尖才刚触碰到她的细腻肌肤,那人就醒了。
米乐早早就归了家,洗完澡看了整晚的电视。本以为他会很快回家的,可谁知等到十点多还是没见回来。
她今天本来就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到鬓角的酥痒传来,她才猛然惊醒。
她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他,那人浓黑的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湖水,暗黑、深沉,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他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柔唇在逆光里泛着氤氲,说不出的好看,像神祇般的存在。
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坐到自己身旁的?
未等她琢磨清,只感觉他冰凉指尖已捧起了自己的脸。来不及思考,他的唇已贴了上来。
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他在舔舐自己的唇,温热,舒麻像电流袭过全身,刺激却曼妙生花。
我等你那么久,终于等来这样的夜晚,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他吻着的唇抵的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进血液,揉进心里。
她已无法想更多,心噗通噗通跳的像小鹿乱撞,呼吸逐渐变的急促。
这个吻,她想了那么多年的吻,比上次在她家楼下更深更缠绵,莫名让她着迷贪恋。
多希望,时间可以静止。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你,渴望你。
但,他的霸道,唇齿之间带来的酒香味即刻让她清醒了。然后,她一把推开了他。
“你,你喝酒了?”
被推开,他有些懊恼,那混沌眼眸看着她,轻轻“嗯”了声。
嗯!
好像上次他也是喝酒来着,结果第二天完全断片!所以,历史会再次重演?
她才不要呢,清亮眼眸看着他,果真那人脸颊那么红,眼神那么迷离。她皱了皱眉马上从沙发上跃起逃开,“我睡觉了!拜拜!”
他挑了挑眉,这又是玩哪一出?直到看到她生气地躲进房间,他才想起上次的事情。
原来,她是怕自己又会断片!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活该,谁让你自己上次骗她断片了?
可是刚刚那个吻,他很沉醉。
回到房,米乐躺在床上,她有些气,辗转反侧总是想起那个吻,暗黑的夜突然就变得格外旖旎。
该死的,米小乐,你肯定又被他占便宜了!
怎么办,此仇不报非君子!
段延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索要回来的!
吃早餐的时候,米乐不断瞄着对面的人。那人眼神好像没那么倨傲了,正慢条斯理吃着土司。
唔,那秀气的指尖撕扯着面包倒是很好看的。
等等,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昨晚自己的脸就是被它们托住的?
瞬间,她脑海就再次浮上当时的画面,那个缠绵火热的吻轰的炸入了大脑。她的脸马上就红了。
不甘心,好生气呢!
看他的样子,唔,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嗯哼,果然是断片了。
哼哼,果然自己又被白白欺负了!
段延桀慢慢吃着面包,稍稍抬眸就能看到她,古灵精怪瞄了他一早上的人脸色一会绯红一会懊恼的,生动的很。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故意问道:“我昨晚几点回到家的?”
嗯?
几点?
看来是真的断片了!
“你忘了?”
他假装漫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确认过答案,她马上像焉了的气球。果然那厮又断片了!
她闷闷地答:“十一点吧。”
他眉头挑了挑,突然抬眸戏虐地看向她,“我好像记得……”
“什么?”
“你好像吻了我!”
此话说出犹如旱天雷炸响,一股气直接涌上脑门,她小脸瞬间涨的通红,气鼓鼓放下了手里的牛奶。
“兄台,你确定你没有搞错吧?我吻你?明明是你吻我的好伐?”
那样大的反应还有那样的恼羞成怒,他见到心底已笑出了声。然,还是装作冷淡平平看着她。
“是吗?我喝醉后品味这么差?”
什么鬼?
品味差?!
我米乐就那么差吗?吻我是一件很低级趣味的事吗?
这话太伤人了!
她心里已泛酸,好委屈,眼泪在眼眶打转。
太过分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她狠狠将筷子摔到桌上,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气鼓鼓撇着一口气。
冷静冷静,米乐,要冷静的!
念在自己当年逃离的份上原谅他吧!而且,安总还没回来呢,难不成真的要露宿街头?
可是,气不过啊,明明被吃豆腐的是她,现在反而被嫌弃。
是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抓着机会,他必定会嫌弃她的,还是正大光明嫌弃那种,从小到大都是。
犹记得高二那年,其实米乐一开始看上的是段延桀的,因为他次次的冷漠和冷嘲热讽,她才打了退堂鼓。
高二的米乐沉迷打羽毛球,加入了学校自行组织的球帮,天天都去区府的羽毛球场打羽毛球,段延桀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