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晚风很清凉,让人很舒服。今晚没有月亮,周边只有昏黄的路灯。
段延桀看了看四周,是个老小区,还挺安静的。他转身就看到米乐从楼道口出来,穿着青色丝绸睡衣,拎着个纸袋。
原来你见我不用梳妆打扮。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昏黄路灯下记忆中那个倨傲的少年已是个成熟男人。眉眼清俊,帅气逼人的,在这灯光下显得更加朦胧好看。
她缓缓走过去,好像能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精味,眉头皱了皱将纸袋递给他。
“你喝酒了?”
他没有接纸袋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米乐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眼眸清亮,脸颊红润的,柔柔发丝在微风里飞扬。说不出的柔情,抵不住的暧昧。
他突然就拉过她,俯身精准地找到了那片红润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她本还在好奇等待,谁知就被他突然扯过。人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就被他温热的唇给堵住了。
一瞬间,她瞳孔猛地增大,手中的纸袋跌落在地。
这温热的唇,他渴望了几年,梦里思念了千百回。如今她在眼前,他再也无法按捺。左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右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吻的轻柔又缱绻。
这突如起来的吻入让米乐整个人头皮都发麻了,手软软的无力推开他,那也是她渴望了多年的贪念啊。
所以,不管不顾,她双手不自觉就环住了他的腰,脚尖踮起,任由那淡淡酒精萦绕在身边。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心中已开出曼妙花朵,箍住的手加了几分力,让她整个人更靠近自己。
米小乐,你让我想的好苦!
夜光温柔,他的怀抱那么暖,他的吻那么深,她的情那样真。
已经想不起后来是怎么分开的,只感觉那个吻绵长又温暖,美好的像梦境。
等回到出租屋,米乐脑海里都是他那张暧昧动情的俊脸。
关了灯,漆黑暗夜,记忆更加清晰。她的脸羞的通红,小心脏砰砰乱跳,但又忍不住偷偷乐,抱着被子打了好几个滚都还冷静不下来。
原来,他对她还是有念想的,不然又怎么会吻自己?
唔,那样的吻好缠绵呢,好让人贪恋,忍不住想要更多!米乐边想边花痴式地笑。
长夜漫漫,那个吻头一次让她感觉不到孤单,一切都还有希望呐。
段延桀!你等着,我会把你一寸一寸攻城掠地的!
安佳蔓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等到段延桀出来。见他拿着个纸袋上了后座,她有些小无奈。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坐上副驾驶?对她一定非得这样疏离客气吗?
她回头看他,那人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原本倨傲的脸还散发着暧昧的光芒。
而且,她怎么感觉他原本冰冷的眼眸竟然挂着柔情笑意?
是自己看错了吗?还是他喝多了?安佳蔓看不明猜不透,她也不敢问。
坐在后座,段延桀柔柔眼神看着小区那栋楼,心情极好。酒醉的疲惫早已消失,现在满脑子就只有她,那个从自己怀里恋恋不舍离开的人。
他抬起手臂闻了闻衣袖,那上面还留着米乐淡淡的清香,他忍不住又偷偷笑了。但下一秒心痛又袭来,这三年的委屈他才不要马上忘掉。
米小乐,你当年欠下的,我要你一点一点慢慢还清!
一大早醒来,米乐心情极好,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里被他吻过的红唇看了又看,很满意很嘚瑟。
她原本还在发愁怎么打探他有无女朋友的,没想到进展还挺快的。
昨天他吻了自己,说明还是单身的吧?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晚上约他一起吃饭?
而且,今天要主动找他吗?
她就是带着这些纠结的情绪上的电梯。
没想打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了他,那个昨晚吻过自己的人!惊喜跃上她的眼眸,她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嗨~”
原本以为他会暖暖回应自己的,谁知段延桀却一脸冰霜,那倨傲眼神淡淡扫过她,凉凉询问便传来了。
“我的衣服呢?”
咯噔一声,她美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掉,“什,什么衣服?我昨晚不是还给你了吗?”
见到自己,她那小鹿乱撞般的窃喜和脸上的洋洋得意,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就捕捉到了,心里也跟着无声窃笑,但他仍假装板着那张脸。
在他问出衣服后,那雀跃精灵瞬间石化的样子也忍不住让他偷乐,可他还是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
“是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那疑惑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米乐的眉头才皱起了。
不会吧,一点印象都没有?!
“怎么可能,昨晚我明明给你了,而且……”
他眉头挑了挑,定定看着她,“而且什么?”
她脑海里猛然就忆起了昨晚那个火热的吻,耳根瞬间灼烧,脸颊滚烫烫的。但他现在说毫无印象,她才想起他昨晚是喝了酒的,不然她怎么整晚都能闻到酒精味?
难不成,他是喝醉酒断片了吗?
不会吧,这么倒霉!
她手指已经紧张地怼在了一起,无辜眼眸看向他,“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样熟悉的动作那样可怜的眼眸出来,他差一点就心软了,但只一秒他就恢复了镇定。
没错,米小乐,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断片的滋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他冷冷道。
靠,还真是完全断片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曾想却是虚幻一场!得,还被人家占便宜了。
她心恨恨的,眉头已然皱起。她总不能告诉他你昨晚不仅拿走了衣服,还吻了她吧?!瞧他那一本正经,完全没有撒谎的微表情。她只能默认自己倒霉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撒谎道:“那个,衣服好像被我弄丢了,要不,我原价赔给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犹如蚊蝇般嘀咕。他却听得一清二楚,衣服早就挂在自己衣柜,他不好再刁难下去。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