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迅速放大,满脸苍白如白纸,即便是平日遇事镇定得如磐的叶辰,此刻不由得浑身冷汗,青筋直冒,惊愕得差点咬断了舌头,直接吞进肚子里面了。
有的更多的是惊讶,他也是一个修士,见过太多生气,人死只不过是一柸黄土,并不十分惧怕,但是地上铺满的让他都以为是平常的石灰的他却是不得不联想,这么多的样骨灰,到底是需要多少人骨才能堆积而成?这里该死去了多少人?
完全是无法估计的,最主要的是,如此之多的骨灰,是如何死在这里的?不可能是其他人,都是自上古以来,探寻这座神秘古山所遗恨在此的,叶辰心知肚明,而且他很有可能即将成为这成千上万,神珠完全不止成千上万骨灰之中的一员。
“即便是强大的如修士,即便是在人世间风化绝代,在这里也是如此的脆弱啊!最终都都永远沉寂为一柸黄土,一碾灰烬!!!而且,就是这么合葬,就连一个独立的衣冠冢都没有。”忽然之间叶辰感叹,淡淡徐有些忧伤之色,伴随着忧伤之中,手中那盏古黄,古黄色的灯盏忽然慢慢的向身前招摇一下,洞窟之内徐徐有风走动,细细感知,是从前面洞口出来的。
“前面有出口?”
忽然的激动起来,有气流起码能够说明前面的境况与这走了上十百里的长长石矿洞窟是有区别的!!!!
他很快就想到了石壁上刻画的故事,结合石老伯所言的关于他们家族千人遗留下下来的故事,指定前方就是石山地下了,而自上古那位大帝造就的双龙戏珠的那块绝世神石!!!
不管这地上此时是骸骨如山,血流成河,他突然对那无数即便是大成修士都无法洞悉的神石的向往将这一切都抛在了脑海之后。
一点灯光如豆,灯光如丝如织,虔诚伐步如踏雪,“吱嘎、吱嘎”,酥脆入耳。
一连的走出去很远,灰白色的骨灰依然没有到尽头,古矿中内堆积了很厚的一层。让他有所发现的是,这骨灰之上,出了他人形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脚印。
慢慢的蹲下来,拿着那盏灯往地下探照,昏黄的灯光忽然之间就照亮了地上一大片雪白,粉末细致,稍稍动身体引动的气流都能够让那些白色粉末缓缓的飘荡起来,那些粉末如同有着不比寻常的怨气,一旦被击起,就一直在空中游荡,奋力挣扎,不愿沉落在这地上。这些修士即便是死了,但是他们的心依然不知道有多少的不干啊!就连若干年后的留下骨灰都想在这世界之间再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叶辰感叹。
就在那白色平静的骨灰之上,若隐若现的有如梅似竹的脚印……
“狼?还是狗……”
叶辰细细的拨了拨地上的白色,然后轻轻的抹了一点在手指之上,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骚臭味扑鼻,他初步做出的这样的假设,是狼或者是狗这样的生擒野兽是没有错误的了。
“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稍许做思考,他没有顾忌这到底是什么,只是瞟了瞟这些骨灰上的脚印,让他想起起初掉进这古矿之中的那只大黄狗。不过在这种古矿之中,经历时间苍苍,山上游走的野兽山禽闯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过多的疑惑,继续前行,或许那些生擒猛兽就是这些白骨之中,叶辰只能感受,这些修士到头来和野兽埋在一起,真是悲哀啊。
“咔嚓”、“咔嚓”
继续走了数百米后,地叶辰像是踩断了什么东西,而且这种酥脆的声音频频发出,让叶辰奇异的望向地上,他感知地上又有了变化。
果然,地上骨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枯骨,密密麻麻,遍地皆是,早已腐朽,轻轻一踏,就会成灰,这些都是那些在世间强悍的修士,如今都只是一堆枯骨,在岁月的力量下,没有什么可以长久,没有什么是能够坚韧顽抗的。
如今到了此地,古矿内已如冰窖一般,寒嗖嗖的冷气如刀子一般刮在人的肌肤上,不用说,那种至阴至气很容易的变变强了许多倍有余了。
“怪不得此地有魔蝠,果然如古籍记载那般,它们喜栖于大凶之地的边缘。这些强悍的修士,都也只能保存一具即将风化的尸骨而已!!!”
修士稍微强悍的人都走到这里来了,而前面那些白骨,修为分明是那种比较弱的,要知道他能够走到这里,仅仅就是碰到了几只魔蝠,也不知道该有多少的幸运成分。
不过不能拿自己的幸运来当闯荡这种生死蛇绳的最高筹码,所以他还是高度戒备起来,他可不想还没有进入石山,就像这些人一样莫名其妙的在古矿中丢掉性命。
又走了一阵,满地的枯骨,除了枯骨,也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攻击东西,这让叶辰倒是感觉过于平静了,过于的太平让他顿时生了疑问,既然没有什么危险,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生老病死?疾病而死?
这完些想、假设都让叶辰感觉好笑,要知道这地上那些能够万年,甚至上十万、百万年而不枯竭的尸骨,绝对是修为不低,突破几个秘境的修士的!!!怎么可能这般死亡,不过这明明是都死在这里,这是不争的事实,该如何解释?
就在叶辰疑惑之时,忽然……
“呜 呜 ~~~~~~~~”
阴风怒号,影影绰绰,就在这枯骨堆间,不详的东西渐行渐现……
睁眼细细看来,前方出现一道道朦胧的魅影,非常虚淡,几乎就是隐藏在虚诞之中,也不知道是真实存在还是仅仅是长时间出生于这洞穴之中所产生的幻觉而已。
“真的有这种东西?!”叶辰可不到傻得认为这就是虚像,于是他举起手中的石刀,坚定不移的向前走去。
这把两尺长的古弯刀,似真的有辟邪之力,那些影迹纷纷敌退,或者绕道而行,不敢动叶辰毫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