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南知意好不容易骗走了词越那丫头,立刻回屋换了一身男装,再也不用过那打打杀杀的日子了,南知意倍感欣慰,唯一让她感到郁闷的就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去逛 窑子了。
词越那死丫头武功高强,南知意现代内力全无,打也打不过,自从上次的事以后,每天都跟着南知意屁股后面念叨不说,监视她就跟看个犯人一样。今日,好不容易把她支走了,不出去逛逛也太不合适了。
南知意看着手里的面纱发呆,这一个大男人戴面纱吧,也忒不合适了,这不戴吧,这张脸也忒丑了!
大街上,过路的行人频频回头,“这男的有病吧!”
南知意无所谓地耸耸肩,一群没见识的人。
南知意站在群仙楼门前,笑得仿佛心智有障,抬脚进去,随即却被一群人架着出来了,南知意看着眼前无比圆润的老鸨说道“干什么呢你?”
老鸨拿着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南知意涂了三斤脂粉的脸骂道,“你干什么呢?”
南知意挣开扯着他的人说“你做什么生意的自己不知道吗?当然是找美人啊!”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女人向她吐了一口唾沫,“你脸上的胭脂都够我的姑娘们用一个月了!”说着又指了指旁边刚搬出来的牌子,“看见了吗,人丑勿进!”
南知意摸了摸自己的脸,长得丑是她的错吗?何况有这么丑吗?她画完以后明明照过镜子啊,觉得还好啊!随即插着腰说“你这还挑人啊?爷有钱……”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呸,有钱的爷多了去了,长得像你这样的倒是没几个!还不快滚”南知意咬咬牙,我忍!
她看了看醉仙楼,抬手指了指老鸨,“给爷等着!”说完以后转身离开,边走还边回头。
词越刚一开门,就看见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吓得大叫的同时一掌劈了过去,“你是谁?”南知意惊恐地躲过那一掌,连忙开口说道“是我是我,你家小姐!”
词越拍出去的手掌迟迟没有收回来,看了南知意半晌,慢慢转头闭上了眼睛,“奴婢这就去打水来!”南知意看着落荒而逃的人,疑惑地转身回屋,坐在铜镜之前看了看,很丑吗?也没那么丑啊?从前蓉烟小美人不就是这样画的?
词越一边给南知意梳头,一边说“小姐,你以后还是不要出门了,你要是真的很想出去就带上奴婢!”
南知意没有说话,词越继续说“奴婢再也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人骗走了!”
南知意看了看词越,语重心长地说“词越啊!你……算了算了”词越正打算开口,便听见南知意说“我以后都带着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告诉父亲!”
“啊?”词越看着南知意,她是侯爷选出来照顾小姐的人,这些年侯爷远在战场,都是自己传递一应消息的……
“也不是让你什么都不说,就是有些不能说!”南知意知道,词越是风戊放在身边保护女儿的人,也不为难她,“有些我认为不能说的你就不要说了”见词越还是没反应,南知意又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以后你还是不能跟着我,我要是想出去,你也不可能时时都看得住,对吧?”
见词越认真思考,南知意继续添油加醋“你想想跟着我至少知道是安全的对吧,这不跟着你就不知道行踪,那安全你就不能保证,所以啊我不让你说的事,你就当没跟着。”
词越这丫头,武功虽然很强,但是脑袋太简单,南知意需要有自己的人……
一连几日,南知意都待在屋中研制解药,她上辈子只研制过毒药,从来没有研制过解药,不然也不会被自己研制的毒药给毒死。
这几日她几乎搬空了侯府的药材,她得尽快研制出解药,原主体内毒素积累很深,导致内力全无,不能习武,想着自己随时可能遇到危险,南知意觉得医毒不分家,虽然对于研制解药没有经验,但是万变不离其宗。
光靠一个词越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得赶紧解读,不然顶着这张奇丑无比的脸,自己脸青楼都去不了,也不知道这天乙有没有想蓉烟那样的大美人。
“小姐,小姐!”词越进来就见南知意看着一堆药材发呆,还笑得一脸……
“啊?什么事?”南知意回过神来见词越正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
“相府许小姐来道贺,夫人让你出去待客呢?”词越笑得一脸灿烂。
“道贺?”南知意皱着眉看着词越。
“我的小姐啊,下月就是你大婚啊!这段时间陆陆续续会有人前来道贺。”说话间拉着南知意往屋里走去“奴婢得给你好好梳妆打扮一下。”
南知意闻言看着词越说“你觉得家小姐这张脸,要怎么梳妆打扮才能变好看呢?”说完拉着词越边往外走边说“好了,反正我都是带着面纱的,何况人家许小姐可天乙两大才女之一,不会像风婷儿那样的!”
自从风婷儿被风戊罚跪祠堂出来以后,隔三差五往她院子里跑,尽是来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原本南知意觉得,风枝瑶被劫持是风婷儿母女的主意,但是自从见识到风婷儿的智商以后,她就觉得,她应该还没那本事,但是她肯定知道点什么。
南知意见到许清如以后也不由感叹道,果然不负才女之名,言行举止端庄得体,坐姿端正闲雅,黑发如瀑垂在身后,美目流盼,一颦一笑尽显风韵,看人家笑得那么美,再看看她对面的风婷儿,满脸的嫉妒藏都藏不住。
南知意上次微微行了一礼,慕容倩笑着说“这便是我那大女儿”
说完就只见许清如起身向南知意欠了欠身“早有耳闻。”
这时风婷儿笑出了声“那可不是吗?这京中怕没谁没听过我这位好姐姐的大名。”她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太过明显,慕容倩和许清如皆是一愣。南知意则是低了低头,不一会儿,两滴眼泪就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她似是害怕被人发现一样,赶紧转身擦了擦眼泪。
许清如见状,不由一愣,难道传闻是真的?她这侯府正经嫡女常年受继母和妹妹的欺负?
南知意演得正投入,一只手突然覆着她的手背说“当年岐山狩猎突遇刺客,多亏大小姐临危不惧,带着众人躲过一劫,今日清如冒昧造访,一是贺新婚之喜,二是谢当年救命之恩。”
闻言,南知意一愣,有这回事吗?她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重生记忆有损,随即柔声说“应该的,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