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残影如血般照映在纸糊的木窗上,如同上了色的画,一股浓浓秋意随风袭来,坐在窗前的书生一声叹:“唉~今年的榜上会有我的名字吗”。紧接着书生便站了起来,看向窗外的残红夕阳,心中的信心便又多了一分,书生那含笑的眉眼又洋溢在夕阳之下.......
书生名叫白漾鸿,是浚水县的一名书生,两年落榜,便是一般书生都接受不了的事情,他便如往年一样参加朝廷文举,中者便可有官位可得,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可谁又知道他心里想得到底是不是这样呢?
咯吱一声响,白漾鸿打开了自家破旧的
房门,向城中缓缓走去。书生一路所见之景皆是百姓辛劳的画面,看到年幼的孩子背着斧子上山砍柴,看到老农弯腰如弓似的锄地,看到织布的妇女们辛勤劳作。为什么他们这么拼命呢?答案很简单:他们只想简单的活着。如今的圣朝早已不是当年,早已步入晚年,腐败的气息笼罩在大邑王朝下,白漾鸿便是想要救世的一员,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微薄之力到底能做些什么。
星湖城外,白漾鸿站立在城门口,心如止水迈步进,在他看来,结果是什么已不重要。
“快看,那是什么!是仙人吗!”之间数人如流星般咻的一声从城门上空飞过,只那么一刹,白漾鸿瞬间感受到一股强大威压,感觉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身上,还好只是那么一瞬,不然的话他便会骨头尽断。“好强大的威压!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神秘的修仙者吗?”白漾鸿心中想到,便缓步向城中揭榜处走去。“让开让开,让小爷看看我是第几名”“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先到的,别**前面,挡着我了”“别急别急,大家都有得看”嘈杂的对话声让白漾鸿也有了一丝心急,他便也挤入人群当中,在三进三出的结果下,他还是妥协了,在等人散得差不多后再去看吧。事实如他想的那般,他又落榜了。“深秋枯叶往常迟,落意书生悲暮迟”白漾鸿不禁感慨。悲凉的秋天在他身上发生了同往年一样的悲剧,他可能早已料到结局,早已释然,便挥袖扬长而去。“适逢不济,这是天要灭我大邑王朝么,罢了罢了,谁又能与天作对呢?”白漾鸿在回家途中思考了很多,或许书生不是他这一生的归宿,救世更成了无稽之谈,他便收回了之前的胸怀壮志,甘愿做一个普通人。可谁曾想,自他见过那飞天仙人后,他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
咚咚咚......一阵阵的马蹄声在俊水县城响彻起来,街道上的百姓们乱作一团,菜贩子们收起了菜摊,肉贩子们也是如此,如此情形之下的街道行人们也纷纷跑往家中,他们知道:天下已经乱了,大邑王朝将要陨灭。在慌乱的大街上,马鸣声当场吓哭了街上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腿一软倒在了路中间,眼看战马就要撞上了这孩童,白漾鸿此时恰好从茶馆走出来,匆忙间扑向孩童将其救下。“男子汉大丈夫撑起一片天,哭什么呢小家伙?记好,以后不许哭了,虽然说你说小男子汉,但也不能哭的哦”白漾鸿对救下的小男孩说到。“多谢大哥哥,呜呜~呜呜~我看见大马冲过来好害怕,我不哭我不哭,我找不到爹爹了,呜呜~”小男孩支支吾吾的讲到。“黎儿,你没事吧?爹爹差点就把你弄丢了,对不起,差点让你受伤了”只见一位身着兽皮的男子迎面冲来一把抱紧了小男孩,原来是小男孩的父亲进城买药,贪玩的小男孩跟父亲走丢了。在一番客气下白漾鸿与那两父子告别。白漾鸿看那身着红色铠甲手持长矛盾的重骑兵不进感慨到:又要打仗了么.......
回到家的白漾鸿看了看屋中的藏书,那可是他寒窗十五年的陪伴,十五年来一直与他为伍,他没有父母,从他记事起就是没见过父母,小时候一直是邻居间的帮助得以他活得下来,慢慢的他也长大了,靠着自己的文笔吃饭,而当他准备回报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却没那个能力,而如今国家有难,他便升起了当兵的念头,文夫不成他便有了当武夫的念头。
看到城墙上写的征兵告示,白漾鸿毫不犹豫报了名。“所有报名者三天后到城郊的林汐河集合”一名身着红铠的士兵说到。白漾鸿回到家后先是一一拜访了帮助过他的邻居家。“张姨,我要走了,多谢您长时间对我的照顾,您保重”“王二爷,您以后可要少抽点烟喽,这烟枪可是折寿的,也多谢您的照顾,才有今天的我,一个活着的我,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
“白小子,你真要走了吗?不回来了吗?你这臭小子忽然跟你二姨我和你王二爷说这些,怕是不回来了吧,听说你要参军,以后见面指定难喽”。王二姨回想过去十几年的点点滴滴,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眼泪簌簌的掉,白漾鸿也是如此,便转身挥手告别,他怕自己不忍心,便意决,大步迈向家中收拾行李。看了看家中模样,书籍居多,剩下的便只有床铺桌子和一些笔墨纸砚,他带走了自己的部分书籍作为留念,剩下的便一把大火烧了,他想:自此我便是一介武夫,只为国捐死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