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混进世界最高学府
玫瑰公主脸上稍稍红了一下,接着又问:“那怎么能确定每日送粮多少,让战士们吃饱,营中又有余粮?”
“这样啊?”张山山沉吟了一下,深沉答道:“一所军营,如果是野战军营的话,要想军心稳定,军中的存粮至少应有七日之量。还是按照刚才那个军营,7天的量就是3040*7=21280(斤)”(写在纸上了)。
“正常军营中应有十五天之量,就是3040*15=45600(斤)。假设开始军中只带7天的量,那么送粮队即要保证每日食用,还要补齐到15天的存量。这样,我们列个式子好了,假定5日内要补足缺量。(2*40*38)*(15-7)/5 (2*40*38)=3040*8/5 3040=7904(斤),就是说运粮队每日至少要运来7904斤粮食。其实这个题目应另有两三种解法的。”山山老师侃侃而谈。
玫瑰公主满眼满脸都是欣喜和崇拜的神色:“山山道长,你好厉害!人家研究了好几日都没算出来的!”(瀑布汗)
“那么,如果行军作战,距离大宋500里….”玫瑰公主倒是对应用题很感兴趣。
两个人在这里研究小学二年级数学,一个有心求教、一个乐意结交,一个苦苦思索、一个唾沫横飞,这一研究就是一个下午,直到红日西沉。
老奶奶实在无聊,在榻上睡了过去。醒过来,看他二人还在研究数术。老太太笑眯眯看了一会,却又露出遗憾的神色,叹了一口气。
最后还是老太太叫住了二人,说可以去吃晚饭了。
山山道长偷偷喘了一口大气,擦擦额头的汗珠。(偶滴神啊,穿越竟然碰到个数学狂人。艾玛,高数、复变啥的千万别露出来。)
饭后回到书房,老太太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两个孙子辈在后面跟着。山山道长道:“公主陛下,看来你对统率军旅是很有兴趣啊!”
“是啊!要不是女子,我早就独立领军杀敌去了。好几年,只是跟父亲出去过两次。”玫瑰公主幸福回答。
“看你问的问题,你倒是感觉到了战争胜负的一个关键之处:战争,打的就是后勤。”这句话引起了公主的兴趣:“后勤?那是什么?”
于是山山道长又不厌其烦地给公主陛下讲解了什么是后勤以及后勤在战争中的作用。
老太太从前面回过头来,促狭道:“孙女,道长讲得好不好,不如把道长留下来给你当私塾老师如何?”
公主一愣,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就扑到老奶奶怀里连连撒娇,倒是把山山道长看得一阵发愣:原来母豹子也有发萌的时候。
老奶奶带着他们坐下来。“山山,看你也是著书立说的闻人了,倒不如入到官学做个先生如何?老身可以帮你安排。你现在被几个奸臣惦记上了,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你在民间声望不低,可毕竟没有官身;如果你入了官学、有了官身,以你的才学,如若进了官家的眼,就是那几个家伙也不敢动你半分。”说着看了玫瑰公主一眼。
其实老太后还有一层意思:她看得出张山山的潜力不小。现如今奸臣独揽朝纲在内、蒙古人虎视眈眈在外,官家正在用人之际。如若张山山入了官家的法眼,并且立下大功,也许绮兰的自由还有希望。至少,日后能有所依靠。
山山思索了一下,就应承下来。
此时天色已晚,二人就向太后告辞了。正好顺路,两人正好聊聊。
序了年纪,玫瑰公主倒是大上张山山几个月,于是摸着他脑袋大叫弟弟,山山道长一副苦瓜脸。
约好了过几天再研究数术,两人在岔路分手了。走了几步,公主回过头来:“下次不用叫公主殿下了,我叫赵玫,叫名字就好!”
山山道长回到绮兰小园,倒头便睡。
接下来几天,山山道长真的要奋斗了。
白天,出去教补习班赚钱,偶尔跑老太后那里混顿饭、顺便陪公主研究军事和数学问题;晚上就是练功。为了安心练功,张山山搬回了玉虚观,一方面安静,另一方面那有个大高手、还有陪练不用白不用。
话说苍松子道长倒是个实在人,基本达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传身教、鞠躬尽瘁,就差灌顶传功了。有大高手的专门指导,还有几个三代弟子陪他喂招,山山道长的武功倒是进步飞快。
这阵子因为志常子两人受伤,只能是冷月小道姑陪着喂招。这小道姑表面冷酷、出招也冷酷,经常打得山山道长遍体鳞伤、哭爹叫娘,不过山山道长认为:被美女揍也是幸福的!你们想这个还没有呢!
一天,太后遣一个小太监来通知,人官学的事情已经办好,可以去报道了。
等张山山面对着刻着“太学”的大牌坊,远眺着一片片恢弘的建筑和绿茵时,还是被小小惊了一下。本以为随便被塞到某个“官学”当个混日子的老师就是,没想到被“塞”到了著名的太学。以规模和学术先进程度看,这里不但是南宋最高学府,而且是当时的世界最高学府,甚至超出今日牛津、哈佛的地位。
看着三三两两穿着校服走动的,绿茵上奔跑、蹴鞠、射箭的学生,听着附近传来的朗朗的读书声,张山山道长恍惚间已经回到了前世的大学。
拦住个学生知道了办公区的位置,山山道长直接奔祭酒楼(校长室)而去。
祭酒(校长)是个白胡子老头,坐在书案后面读着什么,根本就没理睬张山山的询问。
耐着性子等了大半天,祭酒老头总算起来,踱到张山山面前,竖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山山,似乎并不太友好。(貌似对道袍特别不感冒)
“斯大道者,唯以儒学为尊,其余皆旁门左道而!”这头一句就把山山道长的牙花子刺激到酸得不行。
“儒学者,首遵孔孟之道。夫孔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接着老头儿就是孔孟啥的神侃,把张山山听得昏昏欲睡,可惜不提供床铺。
听了一大铺,享受了不少唾沫星子,山山道长最后总算明白了中心思想:“学校并不重视算学;看先皇和太后的面子给他开个后门,先从学录(普通讲师)做起;瞅他不顺眼,让他赶紧滚蛋去找司业(教务长)。
(说明:宋朝的“太学”类似今天的文科大学,以儒学为尊。不过作为“儒生六艺”中的一种,数术课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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