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赐想了想,说:“这些东西对我没用,我也不缺钱,这样吧,我把它们都送给我的师父,做我师父的嫁妆好了。”
巫毒奇怪地问:“你的师父是谁?”
石天赐指了指巫菲儿,巫毒哈哈大笑,说:“尊贵的客人,这样的大礼小女可经受不起。”
巫菲儿哼了一声,说:“有什么经受不起的,我还嫌少呢。”
巫毒脸一沉,正要呵斥,石天赐却说:“师父嫌少,我有空让夜魅亡魂再送点来。”
巫菲儿呵呵一笑,说:“对了,咱们两个昨天回来的路上,怎么没见到部族的牛群?”
石天赐立刻就反应过来,马上说:“难不成是让师父吹天上去了?”
巫菲儿说:“这方面,为师我远不如你。”
石天赐说:“师父不必自谦,太过谦虚,那就是骄傲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趣,巫毒见了,微微一笑,自己回去找人喝酒去了。
巫菲儿心情好,石天赐把武器装备都给了她,这些东西就不至于落入其他部族之手,阴风族也就有了底气。
因此,她多喝了几杯,不由得面颊绯红,头重脚轻起来。石天赐见了,忙扶起她,说:“师父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巫菲儿点了点头,说:“有劳徒儿了。”
石天赐一笑,说:“应该的。”
他扶着巫菲儿来到她的茅草屋门口,巫菲儿醉眼朦胧地问:“如果我现在让你进来陪我,你会不会拒绝?”
石天赐笑笑说:“别开玩笑了。”
巫菲儿轻轻地给了石天赐一巴掌,说:“你第一天来就把我拒绝了,让我在族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你今天难道还要这么狠毒?”
石天赐见巫菲儿不像是开玩笑,这才知道在阴风族,被人拒绝对姑娘来说竟然是十分丢脸的事情,也难怪,这事就是在外面,被人拒绝显然也不光彩。
他忙说:“师父,不是我狠毒,我有家室。”
巫菲儿生气地说:“不理你了,从今以后都不理你了,离我远点,滚,滚得越远越好!”
说完,竟然掩面而泣,自己进了草屋。巫菲儿和自己的心上人两情相悦,可是,碍于族规,却至今无法拜堂成亲,心里未免着急,故此失态。
石天赐见了,心里不忍,七上八下地斗争了半天,终于迈步进了草屋。
巫菲儿躺在床上抽泣,见石天赐进来,转过身去不搭理他。石天赐无奈,坐在床边,将巫菲儿的手抓过来,紧紧地握住……
第二天,斜射的阳光映入草屋,十分刺眼。石天赐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睡得像猫一样的巫菲儿,心里既有负罪感,又有些类似于偷情的窃喜。
两个人本来修为都不弱,不太需要长时间的睡眠休息,可是昨晚折腾得有些累,因此竟然都睡得十分香甜。
巫菲儿那张俊俏的脸,配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俏皮的鼻子,火热的嘴唇,确实让人心动。
巫菲儿没有睁开眼睛,就懒洋洋地说道:“看什么看,转过去!”
石天赐问:“长得漂亮还怕人看?”
巫菲儿哼了一声,说:“我们只是来往,不是交往,谁也不能动了真情,否则,就坏了族规。再说了,我要是真那么漂亮,你怎么不主动找我,还要我找你。”
石天赐这才想起阴风部族的绿帽族规,未免有些尴尬,只好转过身去,可怜巴巴地说:“我有家室,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而已。”
巫菲儿说:“这里是流民之地,阴风族有阴风族的规矩,入乡随俗懂不懂?哪来这么多啰里啰嗦的负罪感?你走之后,我去找我的意中人,你去找你的老婆,你我都要把这事忘掉,就当没发生。”
石天赐没说话,静静地躺着,巫菲儿见他沉默,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继续睡大觉。
接下来的日子,巫菲儿每天都严格督促石天赐练习控物术,同时,两个人也每天都继续“来往”,不过,巫菲儿严格遵守族规,只来往,不交往,这在石天赐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看来,这是畸形社会形成的畸形理念,归根结底,是该死的战争造成的。
石天赐的进步十分惊人,他终于能够达到巫菲儿给他规定的下限了,控制一百片树叶的同时,他可以毫不吃力地感知周围的一切,还能用自己的魂意切割树叶。
虽然他的控物术还只是一般水平,不过,他强大的魂意和感知力却让巫菲儿叹为观止,这也难怪,虽然石天赐控物术起步较晚,可是他的圣龙之魂却让他的灵魂之力异常庞大。
既然石天赐达到了巫菲儿规定的下限,巫菲儿终于开始传授阴风部族的控物术给石天赐了。
阴风部族的控物术十分精奇,不但极为强调魂念的作用、十分讲究速度,而且充分发挥了控物的力量和技巧的关系,将魂念和魂意都融入到控物中。
石天赐这才明白为什么巫菲儿要求自己控物的同时要调用魂意和神识,原来,阴风部族控物术的精髓就在于将三者融会贯通。
难怪石天赐一开始学习控物术的时候,狩猎队的队员们对他控物的本事不屑一顾,现在在石天赐自己看来,以前他的控物水平也就是小孩子刚刚开始会爬而已,如今他才刚刚开始学步。
就在石天赐学习控物术学得如醉如痴,和巫菲儿来往得水**融的时候,阴风部族前去和魑黑部族交战的战士们回来了。巫菲儿的心上人,达卡,也回来了。
虽然和魑黑部族的交战未分胜败,但阴风部族对出征的族人还是大摆接风宴。席中,石天赐第一次见到了达卡,这个小伙子虽然不是算不上魁梧高大,但精明强干,浑身上下的肌肉匀称而富于美感,无不衬托出他的机灵劲。
达卡早就听说了石天赐的事迹,因此,一见到石天赐就端着酒杯走来,热情洋溢地说:“尊贵的客人,谢谢你为我们部族带来了好运,谢谢你送给巫菲儿的礼物,更谢谢你对她的照顾,我敬你一杯。”
石天赐对这位头上闪着绿帽光环还对大大方方向情敌敬酒的仁兄还真是无比钦佩,因此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两个人一饮而尽,幸亏达卡被人拉去灌酒,不然石天赐还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
酒宴之后,石天赐回到自己的茅草屋修炼,不一会,巫菲儿推门进来,不高兴地问:“怎么今天不去我那里了?”
石天赐骇然地说:“那个……达卡……他不是回来了么?”
巫菲儿奇怪地问:“他回来怎么了?”
石天赐无可奈何地说:“你是他的意中人,他不在的时候我们来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他在的时候,难道不该避避嫌?”
巫菲儿扑哧一声笑了,说:“他在不在都只会感谢你,不会吃醋的。”
石天赐瞪大了眼睛,说:“他到底爱不爱你啊?我一直以为你们那个族规是陋习,你们部族的男人一定都是强忍的,难道他就一点都不介意?”
巫菲儿叹了口气,说:“你跟我来。”
说完,巫菲儿拉着石天赐进了寨子中的一个茅草屋,屋中有一个姑娘,正抱着一个孩子在哭。石天赐看那男孩胖胖的,很可爱,妈妈哭他也不在意,只是双眼看着妈妈,安静得出奇。
巫菲儿领着石天赐出了草屋,问他说:“你看那个孩子怎么样?”
石天赐说:“挺好的,又听话,又安静。”
巫菲儿问:“你不觉得他太安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