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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鬼若子”的教学

三代火影尚有公文需要批阅,简单跟长尾晴信寒暄了几句,便以带下忍互相熟悉为由让这位担当上忍领着三人出了火影大楼。

这位晴信老师的威名,即使是秀一,琉璃以及信纲这样的下忍也早有听闻。

长尾晴信,年轻时因外貌柔美,胆小怕事而被家族长辈戏称为“姬若子”,即犹如少女般惹人怜爱的男子,这对于男性而言,在那个时代可并不是一种褒奖。但晴信没有因为负面评价而感到悲伤,反倒是比同龄人更为积极的修炼。其在体术,忍术,幻术三方面都具有一定的天赋,尽管不如同期的旗木卡卡西那般优秀,但在中忍范畴内已是相当了不起的角色。

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长尾晴信所在的部队共二十余人担任支援部队奔向火之国与土之国边境线,却意外遭到岩忍村部队伏击,指挥官当场遭到击毙,仅有半数生还者逃出包围圈,但都是像晴信这样无大战经验的中忍。

当时岩忍部队五十余人故意放出一道缺口并拖慢攻击节奏,为的就是放走不具威胁性的木叶中忍,让木叶分散兵员来支援,以达到二次埋伏,拖慢木叶后续部队赶往前线的节奏。

然而长尾晴信洞察了岩忍的计略,用一番言语重振涣散的军心。并在夜间展开奇袭,为防止岩忍通过变身术,易容等方法迷惑缺乏作战经验的同伴,这支部队全员在左腿处绑上医疗绷带,并约定了“山”与“海”的口号,击毙敌人后不允许割下首级,彻底的规避了混乱的可能性。

为了防止同伴可能会为了救援岩忍准备作为人质的木叶上忍而导致奇袭作战受阻,夜袭时晴信一马当先,在岩忍措手不及之下毫无痛楚的杀死了被五花大绑的人质。并利用极高的作战智商连续砍杀十二名岩忍才撤离战场。

据同僚所言,那一日长尾晴信右手紧握武士刀柄,右手提着人质的头颅撤离岩忍阵地,浑身血污,明明是如此柔美的男性,此刻却宛如古代传说中的赤鬼一般可怖。

事后他将先斩后奏,亲手斩杀同僚以防军心溃散等罪责尽数揽下,而将奋勇杀敌的功劳让给了其他同伴。三代火影却并没有怪罪于他,反倒是将其升为特别上忍,并将足有百人的战团交付于他。

晴信不负所托,指挥部队深入敌后,多次奇袭岩忍物资补给。逼迫土影两天秤大野木下令不得与长尾队交战,一旦接触立刻抛下物资撤离。晴信在后方隐秘战线的大活跃从侧面减少了神无毗桥方面美村叶卷率领的木叶防卫部队的压力,因此波风水门小队赶到时才能将美村叶卷等人救下。

第三次忍界大战后,长尾晴信便时常被任命木叶军队的指挥官,应对侵袭火之国的威胁。而因其勇猛善战,当机立断的作战风格,“鬼若子”的名声便传开了。据说长尾晴信的名字曾经被土之国的家庭来教训子女,“如果不好好修行,遇上木叶的‘鬼若子’就只有被斩杀一途。”

这样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优秀忍者,为什么会来做担当上忍,还选择我们三人来教导?!

这位长野晴信一路领着三小只来到了忍者学校,寻了一处空教室,并命令三人依次进入,他想要通过单独对谈的方式来了解三名学生。

首先被传唤进入的是千叶琉璃,少女被晴信叫到的时候被吓了个激灵,毕竟“鬼若子”的传说也常被木叶的家庭引用,如今面见这位传奇上忍,即使他外表如此眉清目秀,但却仍有三分惧怕。

秀一和信纲被命令不准偷听,于是二人便在隔壁教室里稍作休息。前者还尝试过感知晴信的查克拉,却被狠狠地瞪了一眼,顿觉一阵恶寒,便不再有什么小心思了,此时正缩在教室角落,精炼自己的查克拉。

而信纲则是在讲台旁边的空地上练习空挥和拔刀术,秀一提炼时偷偷观察过,那家伙对于剑道的专注程度非寻常人可比,如果自己擅自接近,可能他会立时拔剑相向。

另一边,琉璃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朝着正立在讲台前的长尾晴信不住的张望。

“你是准备就在门口跟我对话吗?进来找个座位坐下吧,别害怕,我只是想对你们每个人提几个问题而已。”

晴信似乎看出琉璃有些胆怯,便亲自给她拉开椅子,琉璃也听话的坐在晴信面前:“那个...所以是想问我些什么?晴信老师。”

“嗯...千叶琉璃是吧?我只有一个问题,若是假设我什么都可以教授的话,你想从我这里学到什么?”晴信走到琉璃身侧,帮她重新绑紧木叶的护额,而后就这么站在身后等着琉璃回答。

“什么都可以教的话,想学到什么...”琉璃不断的重复这个问题,尽管脑中闪过好几个答案,但却始终没有作出决定。

“如果犹豫不决的话,不妨闭上眼睛想想自己想拥有什么样的未来吧?”

琉璃听话的闭上双眼,脑中幻想着将来的景象,突然浮现出那日在森林里头深陷绝境的秀一的样子,于是以下的话语脱口而出:“我想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优雅的女忍者,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我想成为贤内助。”

等到琉璃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脸一下子变得扑扑通红,而晴信便点了点头,轻轻揉了揉琉璃的小脑袋:“这是很好的想法啊,我晴信会把所有相关的知识都教给你的。还请传唤你的同伴吧,嗯,就叫那个腰间别着武士刀的小鬼吧。”

琉璃出了教室,心还在砰砰直跳,一方面是因为与晴信老师的短暂交谈让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另一方面这位“鬼若子”似乎与传闻中相差的好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温和的好好先生。

琉璃慢步走到隔壁教室,刚推门,信纲正巧朝着这边练习空劈,少女的突然出现给信纲吓了一条,一时惊慌失措来不及收住力道,锋利的刀刃只向琉璃劈来。

只听得一清脆的碰撞声,循声望去,是从教室末尾处发出的一支苦无与打刀碰撞发生的声音,刀刃的震动让正在泄力的信纲打刀脱手。

“那个...信纲同学,晴信老师传唤你过去,千万不要紧张哦,他是个给人感觉非常和蔼的老师呢。”琉璃尽管受了惊吓,但毕竟也曾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心情很快便得到了平复。

信纲捡起地上的武士刀收入鞘中,轻声叨咕了句“抱歉”,便快步离开了教室。琉璃抬眼朝着苦无发出的方向望去,只瞧见秀一正十分担忧的看着自己。

在隔壁教室里,晴信问了同样的问题,而信纲毫不踌躇的作出了这样的回答:“想要学习如何成为天下无双的武士。”

在这个忍者为主流的时代,武士一词已经很少出现了,对此长尾晴信也颇感讶异,毕竟武士这个团体除了在铁之国那终年大雪的地方已经很少出现了,更何况是以此为志向。

“这样啊...武士,非常有趣的想法,我明白了。我晴信会将与之相关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并衷心期盼那一天的到来。还请麻烦把最后一个人传唤过来。”

事实上秀一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还没等信纲传唤,自己早就候在门外了,信纲方才出门,秀一便“噌”的一下子窜进了房间里。

“真是个急性子的小鬼,那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如果假设我晴信什么都能教的话,你想要从我这里学习什么呢?”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原来如此...老师想必也问了他们两个同样的问题吧。但我秀一却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我希望能学习如何活下去,我想要用尽浑身解数活下去。”

晴信微微颔首,瞄了眼秀一的双手和身体,不禁眉头一皱:“尽管对人的志向提出异议是断不应该的事情,但像你这样修炼到双手满是忍具的划痕,身体素质也远远比同龄人优秀。这一切努力只是为了活下去吗?”

“是!如您所言!”秀一重重的点了点头,晴信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一丝迟疑。反倒是对这个“胸无大志”的学生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明白了,我晴信会将与‘活下去’相关的知识倾囊相授。”

与自己的三个学生交谈完毕,长尾晴信便将三人召集起来,而后刻意清了清嗓子:“我已深刻了解了各位的志向,明天起我会跟你们一起承接任务,并陪伴你们直到成为中忍为止。

集合时间嘛...小孩子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每天早上九点,在任务交换所集合好了。那么,解散!”

眼前这位老师“嘭”的一声化作了一团烟雾,大概是在召集三人的时候替换成了分身吧。

从忍者学校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三人简短告别之后便各自准备归家,秀一脑子里头还在思考这位“鬼若子”的事情,若是自己也能成为那般强大的忍者,想必就能平平安安的一直活下去了吧?

秀一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去,最近空气里头总弥漫着浓烈的油漆味。兴许是房屋重建工作已获得部分进展的结果吧。

夕阳西下,村子里仍是热闹不减,这个时间正是孩子们从忍者学校结束一天的功课,外出任务的忍者归来歇息,辛勤劳作的工人在居酒屋里头的夜生活正要开始的时候。

“机会难得,就去买一份章鱼丸子犒劳犒劳自己吧!”如是想着,少年便调转方向朝着商业街走去,沿途能看见许多刚刚结束工作的上班族。

在这个忍者为尊的年代,文职人员的工作前景很好,由于大量的人们选择成为忍者,这些上班族的竞争压力主要来源于国外。往往那些被判定没有忍者天赋的孩子,就会在普通的学校念书,成绩优秀的话就会进入国营企业工作。而其他对这些知识不感兴趣的人,多半会从事商业或生产制造业。

经济,科学以及产业等领域的发展大权掌握在这些国企手中,而各个国家都会给予优厚的待遇来吸引就业者。

因此文职工作是名副其实的铁饭碗,但高位总是把持在少数人手中,出人头地相对困难是这种职业的弊端。

秀一对这个职业群体没什么好印象,这些只会舞文弄墨却无甚学识的家伙常常拿自己和父母作为茶余饭后供众人取笑的谈资。于是便加快脚步,在这沾满铜臭的人群中间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但世上总有那么几个喜欢拿别人的苦难来取乐的社会败类,由于从秀一目前所在的地方要前往商业街,需要穿过一条小巷,三个穿着斯文,却举止间满是淚气的男人只交换了个眼神,转换方向尾随着少年跟了进去。

那巷子里头四下无人,因为阳光长期被附近的房屋遮挡,里面湿气非常重。原先住在附近的人家,在九尾事件后便搬离了木叶,迁入内陆生活了。因此这个地方也是霸凌事件的高发地点之一。

“哼!你这该死的臭小鬼竟然还没饿死在街头啊?像你这种战败国的下贱东西竟然还戴着木叶护额,开什么玩笑!想当年老子拼了命朝思暮想都没能争取到,你凭什么跟当作宝贝一样戴着!”

声援是来自那个走在最前头的男人,梳着个大背头,生的是高大无比,肉眼估计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伸出那双大手逮着秀一后衣领就往一旁的木墙上头狠狠甩过去。

按理来说,以秀一目前的身手,别说躲开了,哪怕是在十秒之内把这一众人渣尽数撂倒也不在话下,但他却没有作出任何抵抗,尽管对山贼那样的群体,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用起爆符炸个粉丝,但对木叶的平民他不能下手,一方面这个孩子没有办法如此心狠手毒,另一方面他不希望这种事情闹大。

但遭受如此待遇难免新生怨气,两只眼便朝着那群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但一个谢顶的中年男子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秀一的腹部:“哈!你那是什么眼神,跟老子那该死的上司一样可恨,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少年顿觉胃部翻腾,强烈的呕吐感随之而来,从早上那碗炒饭到现在秀一粒米未进,只能倒在地上不住的干呕,身体蜷作一团不住的颤抖。

“凭什么你这小子长的眉清目秀的,是啊,你这种家伙长大以后估计也是勾引别人的小白脸,不如大爷现在就教你点知识吧!”

“噢噢!真是个好主意啊,胜三郎。”说着那群家伙就要行龌龊苟且之事,肥硕油腻的手掌抓住秀一的裤腰正准备往下褪。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支手里剑从巷口曲线飞入,直接从胜三郎的指缝间擦了过去,正巧将这三个对秀一动手了的斯文败类统统划开了皮肉,随后那手里剑就这样钉在屋墙之上,上头还往下滴着殷红的血液。

巷口处立着一位长相柔美的忍者,这般长相的忍者在木叶仅有一位,火之国的“鬼若子”,长尾晴信。

“你们还不滚,是要见识一下我当年全歼岩忍的手段吗?!”说着晴信就将右手伸向忍具包,那三个混蛋看到这个动作顿时慌了心神,拼了命的朝着另一端的巷口逃去。眼见他们逃远了,晴信也不再深追

秀一不希望让老师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但自己已是气息奄奄,连站起身为其鞠躬都难以做到,只见晴信一瞬之间闪至秀一近前,俯下身子将其抱起,颇为严肃地盯着少年

“这就是你说的要活下去?那群家伙的恶意可是货真价实的啊。他们是认真的想要把你生吞活剥,你就只是放弃抵抗就这么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吗...”

看着秀一此时的惨状,晴信也不想多作说教:“活下去...可不是维持生命那么单纯的事情啊,?小鬼头。”

秀一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模糊不清,昏迷前脑海里突然蹦出来晴信的那个提问:“如果假设我晴信什么都能教的话,你想从我这里学到什么呢?”

果然还是不甘心,像这样被这些恶人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欺辱。靠着法律的规定捡回一条性命,像一条受伤的野狗一样躺在地上只能呜咽悲鸣。这样根本不是活着!

决心已经铸成,并不是为了一时仇怨那等肤浅之事。那等作为不会终止恶意的宣泄。

既生逢乱世,活,就要活的光芒万丈。

“我想要活下去!与豚犬般只为饱腹而奔走乞怜不同。如初代火影般豪放磊落之人亦可;如二代火影般杀伐果断之人亦可;如三代火影般老成持重之人亦可;如四代火影般宽容温厚之人亦可!我想要成为那样的人物活下去!”

秀一弥留之际发出了这样的呐喊,将其抱在怀中的这位从第三次忍界大战开始一路摸爬滚打,一跃成为木叶首屈一指的指挥官,立下赫赫战功的上忍闻言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活下去并非胸无大志的苟且。世间最为远大的理想,就是顶天立地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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