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探寻
“你真的要……”桂问。
“不会，犯不着。”芬尔嘴上真么说，但是恨得牙痒痒。
“我不会伤害她，但至少会给她点教训。”芬尔说完，走出了大门，在下城区踱步。
她双手插进兜里，脑子里那个和她对骂的女人形象挥之不去。
大风起，地上的灰尘滚滚翻腾起来，一片枯叶打在她的脸颊上，随后被她捏碎了。这样的散步是无法舒缓心情的，她很难去不想这个招惹她的女人，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没什么值得她去为之努力的东西，至少在任务下达之前。
“如此而已吗……我明白了。”芬尔凭着记忆来到一家商店前。
“进来吧，只要你有钱就欢迎你。”下城区并不发达，甚至这家商店连AI服务生都没有，声音来自于商店的主人，苍老又深邃。
“这里卖什么？”
“阁下想要什么？”
“我想买一份复仇。”
“复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你要那一样？”
芬尔抬起了头，帽檐下的眸子闪闪发着光，她明白，来到的这家商店并不简单。“贵店的业务范围能够满足我吗？”
“烟酒，咖啡，槟榔，还有......”老头还没说完，咳嗽了一声。
“阁下亲自去不是更好？你可比我的那帮伙计们专业多了。”他说完，把脸拉进，想多看芬尔几眼。
“不方便。”
“烟酒”芬尔拉了一下帽檐，说。
“地址和收件人姓名和现金，都在这里了。照片的话，就不提供了，不要伤到她。”她接着将一封信摆在柜台前，转身出了门。
现在，静候佳音之时。
“柯林，为什么最近没有什么待处理的事件呢？”桂站在大厅的一角，望向柯林说。
“是没有。不过，却那件事却一直没有被处理。”柯林回复到，语气中带着不安。
“嗯……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好了。”桂的眉头也皱起来。
“这件事必须让她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件事或许除了她谁都解决不了。现在的她还需要磨炼，不要急。”他推了一下自己的单片眼镜。
“你也见到了吧，她很容易冲动。”
“没错，但是干这份工作是急不得的，最先丧失理智的人会最先倒下。”
“所以说，她还需要成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勇敢冷静的，值得依靠的人。”
话音刚落，基地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芬尔回来了，她静静地躺在了沙发的一角，像一只沙滩上的海星。
“芬尔，把你的刀交给我。”
“为什么？”
“只是改装一下，毕竟你现在拥有更高的权限了，不是吗？”
她听完后，懒洋洋的把刀交给了技术部的人员，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朦朦胧胧之中，她梦见自己死去的父母，还有狞笑的黑影。
呼！她突然抽搐了一下，原来是有个探员倚着她的尾巴睡着了。
“哈……你自己找个枕头嘛。”她一边说一边抽出探员头下被压着的尾巴。
她仍然在琢磨，琢磨纳德的意思。所谓到达某个高度，就会被迫对抗那种东西……是何物？那么到达的高度，指的是什么？知名度，财富，地位，修养，职位？
生命是她最在乎的东西，其他的都无所谓。但她想搞清楚纳德的意思。
纳德的话，仿佛暗示着她要面临的灾厄，无法逃避的灾厄，即使如此，她也不愿意以一个被迫接受命运的人的身份被灾厄击败
那就主动去寻找灾厄，并撕碎它。
她可以渺小如蝼蚁，但绝不愿扭曲如蛆虫。
第二天，会议上。
“我请求申请见影局格斗教官的职位。”语出，惊四座。
使自己变得耀眼，让那玩意儿主动找上她，如此吗芬尔，不能说你很聪明呢。
她坐在见影局的会议室座位上，平静地望着她的上司凯撒。
凯撒，前情报机构特工出身，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芬尔的顶头上司。
大家都望着芬尔，包括凯撒，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对不起，你对这个职位的申请暂时驳回。” 凯撒端着身子，严肃的回应了她。
“为什么，凯撒先生？你可以考验我的能力，我可以接受许许多多的任务。”
“对于现在的你还太早，你的战场经验还没有积累到一定程度，你应该清楚。”
“我申请的只是格斗教官的职位，这和战场经验没什么关系吧？”
众人陷入了沉默。
“况且这个位置一直空着不是吗？”芬尔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没错，一直空着，直到有能力的人出现，才配得上这个职位。”芬尔乘胜追击。
“灰狼探员，注意你的言辞。议会不是菜市场，不要与我讨价还价。”凯撒嘴上这么说，但是并没有生气。
“抱歉，见影局的职场氛围真让我感到窒息。”她把手一摊，说。“上下级的关系我有好好遵守，但请你给我一个我不配不上这个位置的理由。”
“组织上拒绝你申请这个位置，不需要理由。”
“好吧。”
她不想惹事，是因为她不再想吃麻醉针吗？还是说她学会了忍让呢？
议会仍在继续，但是氛围已经被搅黄了。在她加入这里前，见影局的议会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正当她感到烦闷时，柯林给她传来一张纸条，她用右手握了住。
漫长的会议结束了，内容是一些国内安全情况的评估以及犯罪高发地频率统计。
“去你自己的卧室等我，我会告诉你为什么。”
她眉头舒开，慢步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柯林早已站在了茶几旁边。
“想要喝茶吗？柯林。”芬尔虽然对这次会议很失望，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节。
“不必了，我只是简单交代几句就会离开。”
柯林走向了她，说：“我不知道桂有没有向你说过高级探员莫娜的事。”
“嗯，对于她的遭遇我很抱歉。”
“毫不客气的说，她是见影局的***，能力覆盖方方面面。”
“真的很令人羡慕，我也想成为高级探员啊。”芬尔叹了一口气。
“……”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柯林？”
“不，不。只是想到她曾经在的日子，和如今的见影局相比完全是另一派景象。”
“我很抱歉。”
“不必道歉，她的死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所以，凯撒为什么会拒绝我的申请？”
“在我看来，有三点。”
“请讲。”
“第一是你刚转正就急着要申请职位，这未免太大胆了些，如果立刻批准你晋升的话，会让老探员心怀不满。第二，你的格斗技术虽然不错，但是没有和其他探员对比过，尚不知你在这方面到底达到了多高的造诣。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莫娜曾任职见影局格斗教官。也许是为了保留对故人的追忆，这个位置一直被空着而不允许被申请。”
“那我该怎么办？”
“你需要时间。”
“我需要时间，静静地等待，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断积累自己的工作经验，积累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地位，是吗？”
“没错，凯撒是在保护你。一个新人刚转正就要申请格斗教官这种职位，未免太狂妄了些。即使你的能力超群，也不应该犯这种错误。职场玩的就是人情世故，保持谦谨之心，朋友。另外，在见影局，能力出众的人并不会被嫉妒，反而很受欢迎。”柯林说完，走出了卧室。
她看着空荡荡的卧室，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没听进去。
突然，手表上发来了那天与她对喷的网友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