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人可能是太累的缘故,相偎着进入似睡非睡的梦境之中。
彭老二开始又做噩梦,他梦见那巨大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要吃它,这个梦已经做了不知多少次了。他一直喊着:“报应、报应,这是报应呀!”
眼看就要被那怪物吃掉,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推他,睁开眼睛一看,老婆王玉凤两个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满脸的诧异。
王玉凤见他醒了,便问道:“你刚才一直喊报应、报应。难道你真做了恶事,让咱家得到报应!”
彭老二见事已至此,心里已是万念俱灰,看来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于是长长地吸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不瞒你了,我确实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本想瞒你一辈子,看来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王玉凤眼睛睁得滴溜圆,眼前这个竟然变得如此陌生,她怎么也没想到老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谁料想,就在彭老二往下要说的时候,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哈哈,你们没时间了,留着到地下说吧!”,这声音慢的出奇,似打雷一般。
二人扭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二人是魂飞胆破。
原来那怪物已经来到他们的身后,身体已经比以前大出一倍有余,四肢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身上那股恶臭让人窒息。
那怪物看来为了挣脱香纸的束缚,也是付出很大的代价,为此明显感觉到怪物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这怪物似乎已经没有耐心了,张开血盆大口直奔二人而来。夫妇俩两眼一闭,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彭老二夫妇二人感觉有人喊他们:“妈妈、妈妈,快醒醒”。
二人睁开眼睛,发现彭程正在喊他们,彭老二揉揉眼睛自言道:“这不是做梦吧。”
放眼望去,却见远处尘土飞扬,好像有人与那怪物在厮杀,那怪物的嘶叫声,让人为之颤抖。只见一人在与那怪物周旋,那怪物虽然奈何不了那人,但是那人也无法杀死怪物,刀砍在那怪物身上,怪物没有任何反应。傻黑在旁边狂吠但就是不敢近前,那女孩手握弓箭,瞅准时机不时地向怪物射一箭,奇怪的是,每射中一箭,那怪物便小了一些。就这样持续了20分钟的样子,怪物已经不在那么庞大了,似猎狗一般大小。
人也逐渐占了上风,可就奈何不了那怪物。那怪物似乎还有借机逃跑的动机。
这样又打斗一会,猎物突然一个跳跃张开嘴,伸着爪子,冲向那人,那人往旁边一闪。那怪物没有回头,而是顺势往前面跑去。这时只听那人大喊一声,“彭程,把那只箭扔过来”。
再看那彭程如同事先准备好了一般,把那只雕令箭随着声音扔了过去。那人一个跳跃,在接到箭,顺势扣弦搭箭,弓满如月,只听嗖的一声,这只箭便飞了出去,只听得那边一声惨叫,怪物应声倒地。
傻黑见那怪物倒地,便冲将过去,不一会就把那怪物叼了回来,此时在看那猎物,如同家鹅一般,没有了那狰狞的样子。
不用说,与那怪物打斗的自然是那猎人。
除了猎人外,看到怪物变成这等模样,几人都惊讶不已,原来这怪物竟然是一只鹅,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彭老二此时跪倒在地,那磕头如捣蒜一般,向猎人千恩万谢。
那猎人仍面无表情,向彭老二摆了摆手,说道:“别谢我了,要谢谢你的儿子吧!”
彭老二自是不会向彭程道谢,和王玉凤一起向猎人道谢。
猎人没有多说话,看了看彭程,朗声说道:“你二人可记得我曾说过的话!”
彭老二赶紧说道:“记得,记得。我一定会重谢!
“不是重谢,而是全部家产。”猎人依旧面无表情。
“啊,这、这,我们如何生活?”彭老二恳求似地说道。
“这我就不管了,你可晓得,因为你有多少人失去了原本幸福的家庭?”猎人似乎有些愤怒。
“当家的,就按着恩人的意思办吧!咱们能活下来,看着孩子成长就很幸运了。”王玉凤倒是知足地说道。
“彭程这孩子,你们不能在一起生活了。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猎人接着王玉凤的话说道。
“恩人呀,这万万使不得,您别让我们骨肉分离行吗?我就这么一个要求。”王玉凤带着哭腔说道。
“不行!”猎人语言出奇地决断。
“那这是为什么,你要把他带到哪里?”王玉凤似乎意识到没有回旋余地了,于是问道。
猎人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彭程和你们一起生活会有生命危险。我会把他送到他老丈人家。”
彭老二见猎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便知道已经无法改变,更何况孩子跟着自己会有生命危险,还有,他们夫妇二人能感受到猎人对彭程没有恶意。想到这里便对猎人说道:“那就按着您说的办,所有财产都归你”
猎人并没有表现出喜悦之色,而是正声说道:“那好,你立个字据吧,包括我把彭程领走。”说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送到彭老二面前。
彭老二没有犹豫,刷刷点点写完,并签了字,用嘴咬破手指,画押。然后交给猎人,猎人转交给王玉凤,让她也签了字画押。
彭程这孩子虽然看似傻,其实他啥都能听明白。见父母都答应了猎人的要求,自然也没有太多的怨言,因为他看到了猎人是如何救了自己的父母。但是他还需得到母亲的命令。
王玉凤虽然不舍,但是还是嘱咐孩子一阵子,流着眼里让孩子跟着猎人而去。
彭老二如此吝啬的人为什么这么痛快地写了字据,他究竟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且看下一章《变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