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陪着苏若初照顾苏父,又一夜未眠。
凌白与昨日一般,哄苏若初入睡后,来到苏父书房。
理理宣纸,拿起毛笔开始书写。
写好一封,交于青梅,送去凌府。
另一封,叫人交于公公。
“太子殿下,凌少师书信一封”“快!快些呈上”公公将信封呈给太子奕涵。
“太子殿下,恕臣冒昧,只因臣家中病忧,实在分身乏术,无心授课;待好时,臣定将刻不容缓回于国子监,赔罪太子殿下”
“怪不得,这些天并未见凌少师”太子奕涵折回信纸塞入信封。
“不过,凌少师府上只有凌伯父和他。难不成是凌伯父患病?”太子奕涵自语喃喃。
“凌尚书,奴家今日还瞧见,看上去并未患病之兆”公公砚墨说着。
“亦或是……他的心上人?”太子奕涵揣测一番。
每日,顾妍熙都在这时入府针灸。
房内十分安静,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走得轻快如风。
“为何?苏兄为何受如此重伤?!”凌父声音大得吵耳。
“父亲,小声些,苏伯父现在身体好转不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伯父,父亲自那日归来,已是如此,未来得及与我细说,便晕厥过去,至今……未醒”说着说着苏若初喉咙哽咽着。心里像是蚂蚁的窝,蚂蚁在里面爬来爬去似的,难受极了。
凌白轻抚苏若初后背,随着有序的轻抚,苏若初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早知如此,当时就该陪他一同前往!”凌父懊悔捶在桌上。
“你们莫要吵到苏伯父休息”顾妍熙被几人声响吵得头疼。
针灸治疗结束,顾妍熙收拾针包“苏伯父身体愈渐好转,只不过……”
听到顾妍熙迟疑稍许,苏若初紧握衣袖“不过什么?”
“不知苏伯父何时能醒来”顾妍熙面露难色。
苏若初轻退一步,凌白扶住她肩头。
“苏兄,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醒来!”凌父语气坚定。
“我去为父亲煎药”苏若初轻点头,去向厨房。
凌白送顾妍熙出府。
凌父也来至府门。“凌白,你留下好生照顾苏兄和若初,我还有事,办好便可归来”凌父交代完转身离开。
凌白回到苏父房内,如往常一样擦拭。
突然,苏父手指微颤,眼皮睁开一道细缝。
“凌…白凌……”苏父发哑的声线微微响起。
“伯父!伯父我在!我去找初儿!”凌白欣喜若狂,准备离去。
苏父用尽力气抓住他“不……不要告诉初儿……你要小心……小……心”
说完,苏父再次陷入昏迷。
凌白愣在原地,大脑飞速运作,思考苏父话语中内涵的意思。
“滴滴滴”水滴如同细珠滴落在床边。
“凌白,凌白!”苏若初加大音量,瞧见床边湿了一大块,略有不满“湿成这样,万一受寒怎办?父亲身体才显好转!”
凌白挪开白巾,放入早已变凉的水盆中。
看着坐在床边喂药的苏若初,心中五味杂陈,该不该将苏父清醒过来的消息告知她呢?
咽咽喉咙,端着水盆离开苏父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