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坡前路踟蹰,东南西北任君走。
人生多少抉择处,常有悔恨难回头。
卡皮尔走了,丢掉半个脑袋就走了;卡皮尔走了,带走了对待大日本黄军的满腔忠诚。现在不知道日本人民还有没有记得那个曾经出生在印度的国际友好人士。不过,对于卡皮尔的死,闫死狗和张万常却是悲痛欲绝。
坏人不会因为自己的残疾而幡然悔悟,而闫死狗和张万常更不是普通的坏人。如果说以前这两个坏蛋与章仙姑为敌是因为纯粹的个人利益,那么现在这俩鳖犊子已经彻底转化为彻头彻尾的狗汉奸。不过,这里面当然少不了翻译官的大力栽培。
人以群聚、物以类分,处在翻译官身边的闫死狗和张万常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人生目标,终于他们也开始了狗汉奸的生涯。
在日本黑龙会的秘密斡旋下,闫死狗、张万常、卡皮尔等一干败类聚集在沈阳的西郊。据说他们要等待一个重要人物的出现。就在这群败类揣测着,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带领他们做什么样事情的时候?李家的翻译官儿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翻译官儿子做了一次简短的战前动员之后。就带领着几个败类直奔北镇而来。
本来闫死狗和张万常对待卡皮尔寄予厚望,如果说真的要跟北镇众仙动手,这两个败类自己都知道没有那个能力。可这卡皮尔一死,两个狗汉奸立即就慌了神儿。着慌归着慌,可是当两个败类偷眼一瞅翻译官儿子却愣了:面对着卡皮尔的死,李三爷无动于衷。现在战场上的情况,就是外行也能看出来是北镇方面占优。可是这刚刚接触仙家不久的李三爷为什么能够如此的镇静?难道说李三爷的手里还有什么王牌?
翻译官儿子的手里确实没有什么王牌,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这场战斗的指挥者。但是他也算是黑龙会的成员,知道这场战斗的部署。所以根本就不用为战斗中出现的细节而担忧。
战场上,控尸鬼已经所剩无几。就在北镇众仙马上要把控尸鬼全部消灭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了一些北镇众仙从来没有见过的鬼怪。
奇怪的鬼怪,鸟的脑袋、人的身体,后背居然还背着一个乌龟壳。头顶上顶着一只小碗,碗里满满的清水。虽然鬼怪的身体左右摇晃,但是那个小碗就是纹丝不动,好像长在了鬼怪的脑袋上一样。而碗里的清水也是满满登登不曾洒落半滴。这鬼怪遇到北镇众仙也不说话,冲过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北镇众仙顽强抵抗,怎奈这鬼怪的力道奇大、身上溜滑,并且刀枪砍在它们的身上也毫无用处。
水,鬼怪的脑袋顶上都有一碗水。难道这碗水有什么说法?无尘道长的头脑飞快的思索着。“谁会放火?越大越好。”无尘喊道。“放火烧这些妖怪!”“让我来试试。”随着一声呼应,一个瘦小的身影“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胡玉屏。翠花的老妈,胡天英的老伴。“你~你这身板能行么?”无尘迟疑着问道。“我去放火又不是去打仗。”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胡老太太的人已经冲到了河童怪的中间。火,狐火。中国至古以来就传说狐狸会放火,今天胡老太太验证了这个说法。冲天的大火,充分证明了胡老太太是一把放火的好手。
熊熊的火焰在河童的脚下燃烧,河童被烧的焦头烂额,本来滑溜溜的身上也被烧得皮肤龟裂。但,奇怪的是河童的脸色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不对,应该烧河童头顶上的那碗清水。”无尘大声喊道。“这样啊~怎么不早说,白白浪费我的感情。”说着,胡老太太一跃而起。半空中,胡玉屏对准了一个河童头顶上的水碗就喷出了一个火球。
“吱啦~”水与火相碰冒起了一道白气,虽然火球没有把河童头顶碗里的清水烘干殆尽,但是碗里的清水也所剩无几。原本力大无穷的河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而地面上也是熊熊的大火。随着河童头顶上碗里的清水减少,河童变得越来越虚弱。直到碗里的清水烤干,河童随着烈焰化为一缕青烟。
并不是胡老太太一个仙家会放火,北镇的众仙会放火的也不在少数。看到这个办法可以消灭河童,大家也来个八仙过海各显身手。
战场上的情况真是瞬息万变,随着无尘正确的指导,众仙一下扭转了颓势。战争就是这样,只有杀戮与被杀戮。既然打不过敌人,也只好做为鱼肉任人宰割。河童并没有任由北镇众仙宰割,因为它们都已经被烈火烧成灰化为烟。
战场上的硝烟逐渐散去,接连两场的胜利也没有让无尘的脸色添加一丝笑容。鬼怪,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鬼怪。本来就是千年大劫的中华大地,难道此时又遇上了外敌的入侵?刚刚打跑了北岳和东岳的联军,却又出现了这些来路不明的敌人。北镇的大地啊!何时才能够得到安宁?无尘根本就没有想到:北镇的战争只是一个开始,更加强大的敌人还在后面蠢蠢欲动。
翻译官儿子拿着望远镜在山脚下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无论战场上的情况如何,这家伙的脸色都没有一丁点的改变。“三爷,要不要我们…”闫死狗试探着问道。“别急,还没轮到你们上场。”翻译官儿子打断了闫死狗的话。闫死狗吓得一伸舌头,心想:我本来要说要不要我们先撤退的,怎么能变成我们上场呢?就我和师父这能耐上去也是白给啊。闫死狗连忙退到了张万常的身后不敢言语。
毕竟还是张万常老谋深算,看着翻译官儿子的神色表情。这老家伙就知道不用担心,只是现在还没有看到己方的后备力量有些着急:“三爷,要不我先派纸人过去打探一下?”“没看到那边的大火么?你的纸人过去也是白费。”“可~我们怎么也得做点什么啊?”翻译官儿子道:“别急,没看已经有人过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