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蓝月和也是没话找话,“小生蓝月和,不知道妹妹怎么称呼?”小姑娘把嘴一撇,“本姑娘的名字可不是随便告诉人的,不过~今天让你输个明白,以后若有人问你输给了何人,你就告诉他输给了洪家的洪馨瑜”小姑娘不仅人长的漂亮还巧舌如簧。
“呵呵~你怎知为兄一定会输呢?”月和只是想多跟馨瑜多说两句话。这洪馨瑜也是不耐烦了,大眼睛一抹搭月和说道:“就兄台这种眼高手低之辈与本姑娘比试,馨瑜胜之不武,爷爷我看不如这场比试就算了吧。”敢情~这小姑娘根本就没瞧得起蓝月和,后半截话是对着自己的爷爷说的。
月和当时弄了个烧鸡大窝脖儿,脸一下就红到脖子根了。“呵呵~宝贝孙女!不可如此怠慢对手。无论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其成为对手,就一定要先击败他再说。”洪老爷子教训孙女,但是字里行间俨然已经获得了胜利一般。
月和的心里阴影是巨大的,本来月和心中就没打算在乐神大会上赢得比赛。现在被洪馨瑜用话一说顿时觉得灰头土脸、无地自容。这蓝老爷子也是满肚子的气:你们洪家也太不地道了,还没比试呢就先用语言攻击我们蓝家。
蓝老爷子故作欢颜,“呵呵~臭小子,你可要加把劲儿,人家闭上眼睛从眼睛缝里都看不上你呢。”蓝老爷子一语双关:你不是用宝贝孙女挑战么~我就用我们家的臭小子对付。
“乖孙女瞧瞧人家多有自知之明、多么谦虚,记住多做事儿、少说话。”洪老爷子的话表面上教训着孙女实质上却是给着对面的人听。蓝老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老弟的一方是挑战者,就请你的宝贝孙女出来演奏一曲吧。”
洪馨瑜可不是凭空的妄自狂大,据说像她这样资质的人才洪家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馨瑜五岁开始练习古琴,至今已经整整十三个年头,一张古琴已经让小姑娘弹的出神入化。
“宝贝孙女,你就弹一曲梵音清心吧。”洪老爷子给孙女下达了命令。这曲梵音清心是洪馨瑜最拿手的曲目,据说经由洪馨瑜的手弹出可以达到闭月羞花、令人痴迷的程度。看来洪老爷子并不想与蓝家墨迹,只想一举击败蓝家拿回太子长琴的乐谱。
馨瑜虽然心中瞧不起蓝月和,但是爷爷已经吩咐了只好照做。“铛~”一声清脆的琴音打破了山峦的寂静,馨瑜十指轻弹美妙的琴音如涓涓细流贯彻到每个人的心田,所有的人都陶醉到美妙的音乐之中。随着宛转悠扬的琴声山花盛开、苍柏垂露,就连花草树木都被这美妙的琴声所征服。
对于乐曲的杀伤力普通人都会有一个误解,比如什么高手拿着一张古琴弹奏起来,敌人被古琴的声波打得狼狈不堪、死于非命,其实那都是作者和导演的臆断。
真正音乐的杀伤力不是在于声波的大小,而是在于音调的组合。就好比欧洲流传的死亡之曲可以让人听后就自杀一样。而馨瑜弹奏的琴声除了让人清心寡欲、心旷神怡之外竟然还能感染花草树木。难怪洪老爷子一开始就信誓旦旦的说:要击败蓝家从新拿回太子长琴的乐谱。
洪馨瑜的一曲梵音清心演奏完毕,洪老爷子“哈哈~”大笑:“蓝老哥~这太子长琴的乐谱什么时候交给我啊?”
“这个~”蓝老爷子沉吟了一下,从心里说,蓝老爷子在这小丫头的面前也感到自惭形秽。亏自己还看过太子长琴的乐谱,跟红馨瑜相比这音乐上的造诣却是远远的不如。
蓝老爷子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右手从怀中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本古书。正当蓝老爷子要把乐谱递给洪老爷子的时候,“且慢~比试还没有完成,怎么可以把乐谱就这样给人?”蓝月和对着爷爷说到。
蓝老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臭小子,你有多大能耐爷爷还能不知道么?这场比试就这样算了吧。”说着,一行清泪在老人的眼眶中滚动。
可以看出,蓝老爷子真的是心有不甘,但是实力不济却也是没有办法。蓝老爷子双手捧着太子长琴的乐谱向着洪老爷子递了过去。洪老爷子笑容满面,正要伸手去接。忽然,一只手一下子从蓝老爷子的手中抢过了乐谱。
洪老爷子大吃一惊:“你~你想做什么?”蓝老爷子也是一惊,“月和~快把乐谱还给你洪爷爷。”“爷爷~如果不允许我应战,月和宁愿一死。”说着,月和把太子长琴的乐谱递给了爷爷。
洪老爷子也是知道蓝家这个宝贝孙子的实力,虽然在蓝家可以算是佼佼者,但是跟自己的孙女馨瑜相比还是有一段距离。于是也就顺情说好话,“老哥!既然月和如此执着,我看就不如满足他的心愿。”“唉~臭小子,丢人现眼的事情都是你自己找的。”说着,蓝老爷子转过身躯不再看月和。
月和一看爷爷不再阻止自己,站起身来对着洪家众人深深一揖,说道:“月和嫌丑了。”随即拿起玉箫走到了崖边,月和心道:成功失败在此一举,如果自己的箫声比不过馨瑜的琴声,那么这万丈深渊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哀莫大于心死,本来月和并不想与洪家争斗;本来月和打算把太子长琴的乐谱让给洪家;本来月和还对着馨瑜有着那丝丝的眷恋;本来月和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就技不如人…
若不是馨瑜那冰冷的嘴角,若不是馨瑜那轻蔑的眼神,此时月和恐怕早就乖乖的把太子长琴的乐谱双手捧上送给对方了。
而此时月和的心中只有悲愤,我—蓝月和要用我的心去演奏一曲。
箫声呜咽,如歌如泣,心中万念俱灰的月和演奏出的乐曲竟然是如此的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