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迷信,什么叫迷信呢?随着人种?地理区域或者文化水平的不同,对这个概念认知的不同而不同吧。
我们东北内嘎达位于长城以北。在古代是属于蛮夷和游牧部落统治的天下。应该是清朝时期几次大的移民,东北的汉族才逐渐多了起来。随着种族的增多,各民族的文化逐渐融合。培养出了粗犷豪迈的东北人。
从小就被教育: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要讲科学,反对封建迷信。每天背诵学生守则,生怕做错了事情,被老师批评。
随着时光的流逝,年龄的增长。原来的幼苗已经长成大树。成长的过程是艰辛的,接受阳光雨露呵护的同时也备受寒风黑夜的侵袭。
逐渐?逐渐对自己从小的信仰产生了困惑。首先就是:究竟什么是唯物?什么是唯心?哲学的理论认为:只有事实上的物质才是真实存在的实体。
那么是不是就是应该这样认为:当人们不知道水是由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组成之前,谁说水是由分子组成的,谁就是唯心的呢?(丝毫没有歧视残疾人的意思)再如当瞎子听到别人说世界是五光十色的时候,也可以认为别人是唯心的呢?
本人不是学者,也不想讨论哲学的问题。拙以为:迷信:迷者,信也。迷信 不是一种意识思维 而是一种行为表态
本书不是要宣传什么迷信,只是希望能告诉还在谜团中的人 :不要再迷惑下去 事情还是会有一些解决的办法。迷信坑了自己,害了别人。
苦难之身当自强,风雨兼程奔前方。
晴天霹雳一声吼,惊得霄汉显灵光。
八十年前,省城盛京(就是我们现在说的沈阳)以南三十里,浑河南岸有一个村子叫十里堡。丁家是十里堡的一个大姓。二狗原名丁富贵,因为本家排行老二,时间久了本名反而没有几个人知道。
这世界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穷人多。八十年前是,八十年后也是。虽然丁家是大姓,二狗的家境并不富裕。爹妈存了几年钱给二狗说了门媳妇,会完亲家,两家谈好冬子月(阴历十一月,我们阳历的12月吧)二十八新媳妇过门。这些天来,丁家老少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喜庆中。
天抹黑的时候,丁老爹拼着老脸找王大户借了挂大车,说好晚上和第二天的草料都由丁家出。(哎。。。咬钱人啊!越是咬钱越是抠门。)老爹兴高采烈地的赶着马车回到家里,拉着富贵的手说道:“二狗啊!你年龄也不小了。爹妈没本事,你都二十好几了,爹妈才给你说了这门媳妇。”富贵道:“爹,您别这么说。是二狗没本事,等以后二狗有钱了,天天给您和妈买豆腐,咱家啊!以后天天晚上弄小葱拌豆腐吃,馋死麻四爷他们。”“对!对!再给爹打二两老龙口(沈阳白酒,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只是物是人非。)。”说着,丁老爹脸上堆满了笑意。
丁大妈在屋里煮着苞米糊涂(就是玉米面加了大量的水,粥样的食品)盖帘上蒸着老谭儿地瓜(红薯的一个地方品种,特甜),满屋子飘着玉米的清香和红薯的甘甜。大妈听到爷俩在外面说话就打诨到:“白呼啥呢?还不张罗早点吃饭,明天二狗还要客省城呢。(客,老年人的说法等于现在的去)”
“对,对。”说着,老爹带着二狗来到里屋。二狗疑惑的望着老爹说道:“爹,您跟王大户家借大车做什么啊?晚上还要给牲口喂草料。”“这个啊???”老爹顿了一下说道:“明个你起早,赶着马车客省城。爹妈这里还有俩钱,你去买套铺盖,再买个柜子。以后分家了不能什么器件也没有啊。”二狗嘟囔着:“我不分???”老爹脸色一沉:“分不分的以后再说,反正明个你得客省城。”
十月的清晨(农历),寒风料峭,当时的东北人口还不是很稠密。所以野外的荒地和灌木丛还是很多。“的,驾???”二狗子赶着大车,心里这个美啊。想着:再过一个月,自己也有老婆了,哪啊~握着媳妇的小手,往炕上一按???哎呀!不得了,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坐在车辕上的二狗兀自做着娶媳妇的美梦。
晨光熹微,因为大家都忙完了秋收,所以清晨的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你看我像个人儿!你看我像个神儿!你看我像个人儿!你看我像个神儿!????”荒野中忽然传来一阵小孩的说话声。
二狗循声望去,荒草萋萋,灌木丛后的小土墩上,一只黄鼠狼两只后腿着地,两只前腿做拱手状,面对东方升起的旭日一拜一唱:“你看我像个人儿!”再拜再唱:“你看我像个神儿!”二狗听后不禁大怒,心想:朗朗乾坤,一个长毛畜生,竟学人言。看我今天怎么灭了你。随手扬起赶车的大鞭呵斥道:“我看你像个驴顶尿盆!”“啪”一声清脆的鞭响,大鞭子正抽在黄鼠狼的顶门。只见黄鼠狼仰面栽倒,顿时就没了声息。
二狗笑道:“看老子剥了你的鼠皮换酒喝。”说着,大步向黄鼠狼走去。“唰~唰唰~”灰影闪动,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更大的老黄鼠狼,一口吊起地上的黄鼠狼三窜两窜就没了踪影。二狗跺足道:“可惜!可惜跑掉了两张上好的皮子。”说完,大大咧咧地坐上车辕赶着马车上向省城奔去。
二狗赶着马车逐渐消失在远方,刚才的土墩上幽幽转出两个身影。正是刚才的那一老一小两只黄鼠狼。只听那灰色的老黄鼠狼说道:“坏我儿百年道行,竟还要扒皮害命,看我不毁你三世子孙。”说完,身影一闪,两只黄鼠狼不见了踪迹。
斗转星移,一月之期转眼而至。虽然家境贫困,却也掩饰不住丁家的喜庆气氛。来贺喜的宾朋不外乎就是村里的本家和左邻右舍。
麻四爷站在人群正中央,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长袍,却也洗的干干净净。四爷回头看了看丁老爹,丁老爹点了点头说道:“秀才啊(麻四爷没事经常说些大家听不懂的话。这世界啊,就是这样。当别人弄不懂你,就会觉得你有学问。其实啊,麻四爷非但不是秀才,就连大字也认识不了几个。),开始吧。”
“吭~吭~”麻四爷清了清嗓子说道:“吉时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哈哈哈~”宾客的笑声此起彼伏。“恭喜!恭喜!早生贵子!”“恭喜!恭喜!年年都来!”“去~说什么呢。”“砰~”“哎呦~”“看你小兔崽子再胡说。。。”
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而新郎官要在外面答谢亲朋。新娘子娘家姓王,排行起来还是王大户的远房侄女。姑娘也二十三四了(比二狗小两岁)。模样还算可以,在过去啊都算是大龄青年了。就是因为家里穷,反正跟丁家也算门当户对吧。
天色将晚,日暮西山,最后一缕阳光把天空的云彩染的血红。二狗还在外面忙着答谢宾客。屋内渐暗,新娘子用火石点燃了一对红烛坐等新郎。“砰~砰砰~”屋外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谁啊?进来吧!”新娘子心中窃喜,寻思着二狗终于回来了。
“嘿嘿~~”新房屋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黄色的身影一闪而入。只见这人一袭黄色皮袍,长得说老不老说少不少,嘴上留着两撇黑胡子,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大老鼠。“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新娘子惊恐道。“嘿嘿~娘子,我是你的相公啊!”说着伸手一晃,手里立刻多出了一面铜镜。“嘿嘿~娘子!看看我给你带来啦什么?”新娘子向铜镜望去,只见里面仙山瑶池,云雾缭绕,说不尽的安详,道不尽的逍遥。一看之后不禁心旷神怡,飘飘悠悠不能自己。
“嘿嘿~娘子,这里好吧!快进去吧!进去了,我俩就能生生世世的快乐潇洒!”说着,铜镜向前一递,新娘子一头就探入到铜镜中。“呃~呃~”新娘子手刨脚蹬,这哪里是什么瑶池仙境--新娘子正被自己的腰带吊在房梁之上。不消片刻就没了声息。
这正是:痴心莽撞惹灾祸;红烛成双泪两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