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办完,梦瑶也不好意思在这里逗留告辞而去。
几个扶桑国的人跟着梦瑶向着门外走去。只是在经过叶彬身边时,有人蔑视的说了声:“阿嚯~”
叶彬知道对方这是在说自己是“笨蛋”的意思,也懒得在意。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双方互相不喜欢,何不放对方自由。
叶彬反而觉得自己也算做了件善事!
事毕,叶彬继续回房间去睡觉。他太累了,因为前一天晚上他才刚从矿洞中熬夜通宵出来。
虽然他家是开矿的,但是他并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二浪子。在很早之前,他便参与父亲矿场的相关工作,从一名普通的矿工到管理者都逐渐在涉及。毕竟未来要成为这上百名矿工的管理者,甚至老板的人,各个方面的流程都需要去熟悉,这样才不至于将来管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叶彬再一次被管家急速的声音唤醒。
“少爷!快起来,又出事了!”
叶彬不耐烦:“又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管家:“我也说不清楚,少爷,你最好还是自己到前厅去看看吧!”
休息被打扰叶彬内心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眼下父母临时有事不在家,而姐姐又在域外多年未归,整个家现在只剩下自己这个顶梁柱,遇到事情当然得自己去处理了。
叶彬再次来到前厅,见到一个中年人带着之前跟着梦瑶的那几个扶桑武士傲然的站立在客厅中央。
对于眼前这个中年人,叶彬自然是熟识的,他是梦瑶的父亲,名叫梦昌文。
叶彬上前道:“伯父你怎么来了?”
孟昌文邪笑道:“当然是来收债!”
“收债?”叶彬心有疑惑,这梦昌文以前不过是自己家矿场的一名矿工而已。后来有一次年幼的时候叶彬生了场大病,找谁都治不好。最后找到了个巫医,说是要找个女娃子来冲喜,这才有了和梦瑶指腹为婚的桥段。而孟昌文也父凭女贵,从普通的矿工跳级到了轻松的管理者的职位。这些年,孟昌文的财富值也略有增长,那也都是依靠叶彬家为基础的。
叶彬对于家中账目也有所了解,他们家没有什么负债才对啊。
梦昌文见叶彬有所疑惑,于是拿出一张纸说道:“你看,这婚书上写得清清楚楚,退婚的一方要支付另外一方一千万两银子!”
闻言,叶彬猛然一惊,定眼观看孟昌文手指的地方,确实如对方所说,一字不差。
“卧槽,上当了!”叶彬内心万马奔腾,但表面上还是冷静的笑着道:“伯父,你听我说。这退婚的事情,是梦瑶提出来的。。。。。。”
梦昌文假意怒道:“其他说多没用,我只看证据,这退婚书是你写的吧?没人逼你吧?就算是我们家梦瑶提出来的,女孩子撒个娇看你宠不宠她你还当真了?”
叶彬知道这次完了,中了对方的圈套了。现在自己是百口莫辩,一千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几乎要将他们家整个矿场给赔进去都不一定够。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退婚书给抢回来,消灭证据。
想到此处,叶彬大叫道:“齐护卫在哪?”
听到叶彬的叫唤,四周迅速集结了家里有实力的护卫将此处包围了起来。
见状,梦昌文笑道:“侄儿,你这样玩就没意思了啊?”
叶彬:“我管你有意思没意思,这是你们先设计搞我的。”
“齐护卫,上!将他手上的东西给我夺过来。”
叶彬还是很相信自己家的护卫的,毕竟这可是花重金聘请来的。齐护卫到他家里后,平时也没干什么事,就是每天找个热闹的时间到门口去将那五百多斤的巨石举起,在人群中晃悠几圈后放回原地,然后在众人的惊叹中回到院内。
不得不说这一举措,让众人一传十十传百的了解了叶家护卫的实力。
很长一段时间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谁敢惹他们叶家的。所以叶彬也非常自信,齐护卫要出手拿下梦昌文,夺过手中的退婚书,那必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木遁,荆棘藤缚之术!”
就在叶家护卫要对孟昌文等人动手的时候,叶家的客厅地板忽然便龟裂开来,无数带着尖锐利刺的藤蔓破土而出并急速的增长。这还不止,那带刺的藤蔓仿佛涨了眼睛一般,针对性的将叶彬以及叶家全部护卫给紧紧的缠绕了起来。
尖锐的利刺划伤叶家众人的肌肤,火辣的刺痛感让他们发出痛苦的呼喊声。
这是叶彬第一次见识忍法的厉害,这和听闻的完全不一样。温热的鲜血从身体肌肤处缓缓流出,身体多处的刺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幻觉,这是被真正的植物给绑住身体了。
叶彬大骂道:“你们这帮混蛋要干嘛,快放开我!”
见到叶彬的痛苦,梦昌文不为所动,反而笑得更欢。有这群扶桑武士出手,他压根不怕华夏这帮普通的护卫。
梦昌文:“我的大侄儿啊,你可别乱动啊,越挣扎这藤蔓会绑得越紧,这利刺可不通人情的哟。”
叶彬也发现了这点,不敢乱动:“梦伯父,这些年我们家对你们不薄。你究竟为何要如此?难道你真想要我叶家的全部财产不成?”
“你说对了!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十几年了。”
说到这里,梦昌文停顿了下,继续道:“再告诉你一个事,你小时候那场大病之所以一直治不好,是我下的药。找媳妇冲喜,也是我放出的传言,退婚赔款这事也是我下的套。你说这局我布了十几年,我可能轻易放弃吗?你问我为何如此?你该问问你父亲,而不是问我。”
叶彬惊疑:“我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有如此的恨意?”
梦昌文:“这世界上的恨有很多,其中最令人难受的莫过于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你父亲靠自己有几个钱,抢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也就是你的母亲。你说我该不该恨?”
牵着自己父母,叶彬怒道:“你放屁!我父母是两情相悦的!”
见对方不信,梦昌文道:“两情相悦?你父亲要是没钱,他何德何能跟我竞争?”
叶彬:“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梦昌文:“我自己的问题就是没钱,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比你父亲更加富裕。而最快的方法就是将他的钱变成自己的。如今我做到了。哈哈,成王败寇,你也别说怎么阴险狡诈之类的说辞,要怪也只能怪你父母太关心你,为了将你治好,什么都信,什么合约都签。而你也太心软了,人家叫你写退婚书你就写。我之所以能成功,最大的功臣其实是你才对,你说是吧,我的大侄儿!”
听梦昌文这么说,叶彬确实自责。那么多年,他只知道自己跟梦瑶有婚约在身,但是并没有真正见过婚书,更不了解其中的细则。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人的城府太深,即便他了解退婚一方要赔款的内容,对方也会用别的方法谋取自己的家产。
比如说之前如果自己没有轻易签下退婚书,说不定在跟随梦瑶来的那几个扶桑忍者里面就有人会使用幻术,会让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将婚书给写下。
这是叶彬第一次见识到扶桑忍术,也是他第一次面对危险后对修行充满着渴望。只是不知,上天给不给他机会。眼下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可以脱困,说不定这辈子也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这该死的命运为何是这样一个走向?
叶彬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他有些责怪自己这副不适合修行的皮囊。
之前以为自己家的护卫很厉害,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家扶桑忍者一招便将家里全部护卫给解决了。若自己的身体适合修行,说不定还能勉强一博,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轻易的受制于人。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梦昌文让扶桑忍者将他们施放的“术”给撤回。毕竟这个宅子,在不久之后将会是自己的住所,若是现在这里有人受不了失血过多挂了,那得多晦气啊。
得到梦昌文的请求,只见其中一名扶桑忍者在手上快速的结印,而后口中冒出一个简单的“收”字。
话音刚落,那缠绕在众人身上的藤蔓急速缩小,退化,最终钻回了地底。现场只留下一片坑坑洼洼的狼藉,以及在地面挣扎的叶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