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蒙丘捂着破开的血洞,上面散发着青芒不断的涌入血洞之中,他的脸上青筋一抖一抖的,似乎是要破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一般。
“小畜生,让我再次找到他,我会体会到我现在千百倍的痛苦!”蒙丘眼眸之中寒芒跳跃,嘴角一抽一抽的,身上散发出万千的杀机。
他胸口那被陈炎贯穿的那个血洞,渗人的流出一道道暗红的鲜血,上面没有任何生机覆盖。
按照现在的情况,蒙丘已经无法使用过度的灵力。
他的身影在空中一震一震,宛若百岁老人一般。
“总算瞒过去了!”一处石头和青草覆盖住的地方,陈炎的身影露了出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体内的情况不容乐观,他现在要等待猿浑天回来,他体内无法动用过多的灵力,蒙丘施展的那道灵技需要用强大的灵力直接冲破。
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去追杀禁卫小队剩下三人的猿浑天了。
虽然能够求助灵舟战舰之上的同阵营强者,但若是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出去,等待他将是融丹战场之中那些觊觎他灵技的融丹灵修的追杀。
通过蒙丘所说,融丹战场由于陈炎的出现,让原本的战斗停止了,大家都寻找陈炎的下落,特别是赫均皇都阵营更是有融丹境中的至强者参加这次寻找,要知道一个蒙丘就能让陈炎束手束脚,更别说加上其他的融丹境至强者。
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个阵营的灵修,对能越级强杀的灵技,打出高出自己修为威力的灵技,都是无比的眼热。
况且,陈炎的名字也就在灵舟战舰之上的高层才得知,而身在战场之中其他灵修却是不知道,因此,在战场之中,陈炎是默认属于敌人的,见到的灵修,无论是赫均皇都的灵修,还是灵舟战舰的灵修,都会对他大大出手,再加上灵技的诱惑,出手的理由就更加明确了。
“唉,事已至此,恢复灵力要紧!”
在久久等待之中,还没有等到猿浑天的身影,陈炎摇了摇头,空间戒之中取出了数瓶丹药,果断的扔入了嘴中,准备用自身的灵力缓缓的消磨这股封锁他灵力流转的奇异力量。
对于猿浑天,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凭他的实力对付金利三人,是绰绰有余,等他解决了那三人,就回到这里,在事先,他们已经约定好了的。
从陈炎的身上一股红芒在缓缓的流动,一层层微弱的光芒自他的身上绽放,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蒙丘留在陈炎体内的奇异力量,跟陈炎体内运转的灵力发生了战斗,双方一点点的在消磨。
猿浑天提着金色棒子在空中行驶,在他的前方有三个身影在奋力逃亡,猿浑天手中挥舞着金棒,在后面狂笑道:“你们还想跑到哪里去?让大爷一棍子敲死你们。”
“该死,这只疯猴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前方逃命的金利,眼中带着怨毒之色,这只猴子追了他半天,只是一棍一棍的敲在他们的周围,没有要杀死他们的意思,更多的反而是在戏弄他们,以玩弄他们为乐一般。
“金...金利,现...在怎么办?这只疯...疯猴子一...直..紧紧的跟....在后....面。”
三人之中的那名女灵修眼中带着焦虑,瞳孔一阵阵的猛缩,她的身上由于猿浑天金棒一阵乱甩的原因,有着一道道伤痕在身,说话的时候,口音明显的在颤抖。
金利眼中闪露着疯狂之色,言语之中充满不耐,没好气的呵斥道:“能怎么办,事已至此,除了逃回阵营,别无选择。”
被金利呵斥,那名女灵修脸色马上就暗下来,心中恶狠狠的想道:“该死的金利,若是队长还在,你岂敢这般对我!”
“两个蠢货,现在还在内讧,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
在三人的内心,分别出现了不同的想法,三个人走上了三条不同的道路。
三人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那名灵修,眼中暴露出一道冷光,自他的身上一道灵芒乍现,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之中,身体宛若子弹脱镗一般的冲了出去。
“你.....”金利和那名女灵修看到这一幕,眼中带着震惊之色,在两人的前方出现一道蓝色的水墙,将人阻挡在了后面。
“内讧啊!”猿浑天看到那第三人的动作之后,轻笑道。
猿浑天肩上的金棒被他甩了出去,如同一根长枪投掷而出,彪射成一道金芒光针。
“该死的,我能逃走,定让你生不如死!”金利在水墙之后咆哮道,他面目狰狞,手中灵器轰击在水墙上闪烁起一道一道灵芒。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那人眼中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容,不再理会金利的咆哮,转身即走。
“站住!”金利眼睁睁的看着那名灵修跑走,灵器之中再次爆发出强烈的灵芒,轰击在水墙之上。
然是这样,但无论他怎么攻击,水墙之上愣是没有出现一道裂缝,这时,他旁边的那名女灵修却是发出一道惊叫声。
“啊!”
只见猿浑天投掷而出的金棒化成的金芒光针,将那名女灵修穿透,直接贯穿她的胸膛将她钉在了水墙之上。
“轰隆!”
那道水墙在金芒光针撞击在上面之后,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随后裂缝如同蛛网一般弥补,朝着周围延伸过去,最后,那道水墙直接倒塌,化为一滩死水落了下去。
在水墙倒塌之后,金利眼中爆射出一道精芒。
“好机会!”他脸上带着兴奋之色,没有了水墙的阻挡,他就有了逃脱的希望,想起那名抛弃他们而去的禁卫小队成员,他的眼睛就出现一道血红之光,咬牙切齿,恨不的将他碎尸万段。
“你想跑?”
这时,一个声音如同地狱使者来临,发出的招魂令一般,从他的身后响起,让他毛骨悚然,后背冒出一道道冷汗,浸湿了他战袍内的贴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