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倒斜视一下刘凤河和刘凤河带来的人:“哈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三碗倒。喝酒找我。不喝酒,一边去。”
刘凤河看着三碗倒的眼睛:“你不说,我也能查问到。小小的阳曲难道还能藏住秘密。你是木映的师弟。叶寒暖是木映家的家仆。当时木映父亲病故,年轻的木映闯荡江湖居无定所,江湖险恶,木映怕木家枪谱丢失。所以将木家枪谱交由给你们二人保管。你们当时年轻就答应了。没想到一晃你们都老了,木映至今也没有来取回枪谱。”
三碗倒起身想走:“哈哈,你说什么我不懂。”
刘凤河反倒义正言辞:“不是你们不守信用,是木映不讲情义。他名扬四方,却让你们隐姓埋名。孤苦无依。”
听得三碗倒一声叹息:“唉。”没有说话看向别处。用手悄悄擦了擦流出的眼泪。
刘凤河伸手搂住三碗倒的肩膀:“我是为你好。木映已死。枪谱给我,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美酒无数,你放心此事我会保密,除了咱俩我保证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你拿着银子可以远走高飞,可以隐姓埋名。”
三碗倒低头闭眼再次眼泪流出:“你说的我不懂。”
刘凤河滔滔不绝讲着道理:“我知道,你年轻时功夫不比木映差。为了诺言,生活凄惨酒拌一生。”
三碗倒摆脱刘凤河:“没事我就买酒去了。”
刘凤河也是语干词穷,三碗倒油盐不进,顿时怒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三碗倒不理不睬晃身就走。
刘凤河已怒:“想走,交出枪谱再走。”说完伸手来抓三碗倒。三碗倒醉醺醺的闪身,晃向路中 。刘凤河带来的人,有人来抓三碗倒。三碗倒晃身竟然打倒了来人。
刘凤河彻底暴怒了:“给我打。”人群围住三碗倒拳打脚踢,三碗倒不敌被打倒在地。嘴角挂着血迹。
刘凤河冷笑着:“娘的,如果不知道,谁会相信他就是木映的师弟。武功太差了。你们两个拖着他走。”走在前面。两个人拖着三碗倒落在了后面。三碗倒缓了缓精神力气。
刘凤河走了一会,后面怎么一点动静到没有,一回头拖着三碗倒的人躺在了路中间。三碗倒不见了。
木艺空、单雨莲跟着穿戴寒酸的老者,老者回到了破旧的家里。刚进门,门外有人敲门。老者出来开门问道:“你找谁?”
门外的单雨莲看着老者:“请问这户人家姓什么?”
老者看着单雨莲上下打量:“姓什么,姓叶。”
单雨莲放低柔声诈问道:“请问,您是叶寒暖老先生。”
老者却道:“不是,我叫叶无星。” 老者退身想关门。
躲在旁边的木艺空猛地挤在了门缝中间:“我是木艺空。”
老者听了突然一愣,重复了一句:“木艺空。”马上装作镇惊无事。
木艺空激动的站到老者面前:“我爹叫木映。我是木映的儿子。”哈腰看着老者。老者上下打量了木艺空一会。
老者沉思一下忙把木艺空拉进院子:“奥,进屋。”单雨莲急忙跟进来,老者伸头向外面看了看,回身关门。
进了屋,屋内家徒四壁,如破瓦寒窑。老者勉强笑道:“妻儿没有在家,也快回来了。”同时看着木艺空笑道:“木艺空,你长的不像你爹。”
木艺空惊喜问道:“您相信我。”
老者微笑道:“我住在这里多年,无人知道我的真姓名。除了闻天,如果不是闻天告诉你们,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是不是闻天让你们来找我的。”
木艺空却道:“不是。”
话落顿时惊得老者张大了嘴巴,向后闪身。单雨莲在旁边慌忙搀住叶寒暖:“但是,他真是木艺空不假。”
老者没有追问却掏出了三碗倒扔给他的纸团。打开。木艺空、单雨莲凑近只见上面写着:“有人跟着我。我凶。”
木艺空急忙问道:“三碗倒是闻天。”心情已是紧张。
老者叹口气:“是。他年轻时武功不错,现在因酒喝坏了身体。荒废了功夫。”
木艺空急了:“我去救他。”想走。
被单雨莲拦住:“那边有郅摘在。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单雨莲又转身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您真是?”
和蔼的老者点头说道:“我就是叶寒暖。可谁又能证明你就是木映的儿子呢?”
说得木艺空发蒙了:“我,我。我怎么证明呢。怎么证明呢。”
叶寒暖看了木艺空一会,又看了单雨莲一会。说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木映只有一个儿子。你是水仙吧。”
木艺空又支吾上了:“我们,我们。”单雨莲也红了脸。
单雨莲鼓足勇气说道:“我不是水仙。我叫单雨莲。我是木艺空的恩人。我们没什么关系。”
叶寒暖看了木艺空一眼:“唉,我不问了。我相信你就是木艺空。还有这位小姐的诚实。最不能证明自己是木艺空的人其实就是木艺空。你是木家人。虽然我一直没有回过林木庄。林木庄的有些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几年前闻天悄悄回过林木庄。见过木家的一些人。木艺空给你枪谱。”叶寒暖边说边在家中极其隐蔽的角落里掏出一块黑布包裹。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书。书的上面中间写着“枪谱”二字。下面小字写着“木家”。
叶寒暖重新把书包好,递给木艺空:“孩子,你收好。快走吧。此处不能留。”
木艺空、单雨莲连忙问道:“那您以后怎么办?很多人在找你。”
叶寒暖叹着气:“嗨,我在这里无朋少友,平淡无奇。知道我叫叶寒暖的人几乎没有,就是叶无星这名也是知道的人不太多。一晃好多年了。我孤独惯了。与闻天不同,闻天酒友不断,虽然知道闻天的不多,可是三碗倒也是有很多人知道。我没事的,只是闻天不安全了。”
木艺空还是有些担心起来:“我还是不放心您。我走了,万一有人找到这里,找到你,你怎么办?”
叶寒暖苦笑道:“好吧。我家中没有值钱之物。我这就去找妻儿,领他们回忻州老家去。你们赶紧走吧。闻天整天酒醉不醒。谁拿闻天也是没有多少办法。只是闻天得吃点苦头了。快走吧。我隐居此地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保护这本书。若是落入旁人只手,我的苦就白吃了。我现在也准备离开这里。走吧,走吧。”叶寒暖顺手把家中仅存的一些铜钱收到怀中,推单雨莲、木艺空出来。反手把门上了锁。
三碗倒闻天躺在地上看着郅摘笑道:“唉呀,你是谁呀。”
郅摘蹲在旁边柔声问道:“你认识木艺空吗?”
闻天看着郅摘笑着说道。“不认识,没有听说过。”
郅摘忙低声说道:“木艺空就是木映的儿子。木映你该知道吧。”
闻天坐了起来:“谁是木映,他能喝多少酒。你救我就是为了找他和我喝酒的吧。”
郅摘唬道:“叶寒暖你总该知道吧。木艺空现在跟叶寒暖在一起。”
闻天伸手抓住郅摘衣袖想起来:“他们都能喝酒吗?找他们,他们管酒喝吗?”
郅摘甩袖不想拉闻天起来:“你就知道喝酒。”
没起来的闻天笑嘻嘻的斜视着郅摘:“不喝酒还能干什么,赌博我不会。你不是木艺空吧。是不是没钱喝酒了。听说我三碗倒好喝酒。找我蹭酒喝来了。”
见闻天依旧装着糊涂。郅摘着急:“我是木艺空的朋友。叶寒暖现在怎么样了?你不担心叶寒暖吗。”
闻天又抓郅摘衣服站起。同时用手使劲掐了一下郅摘:“什么叶寒暖,哪有什么叶寒暖。黑夜无星星,怎么还寒暖。黑夜无星星,不给酒喝赶紧走。我得找酒喝去。”
郅摘这才突然发现,旁边不远处有人在偷偷的观望偷听他们谈话。见郅摘看向他们,便挥舞刀枪跑向郅摘、闻天。
闻天突然甩开郅摘声音极低:“记住我说的。”晃晃悠悠冲向他们。
远处有人喊道:“要活的。”后面的刘凤河说话还是晚了。闻天被砍倒在地,几把刀枪招呼到了头脑,心胸。闻天脑袋一耷拉。有人伸手一探见闻天没了呼吸,惊喊起来:“死了。死了。”待郅摘反应过来也晚了。
事情突然郅摘见对方人多,同时听见那些人的惊喊。知道救不了闻天了。飞身而去。待郅摘、领着木艺空、单雨莲回来。闻天却被扔到了一边,浑身血迹。木艺空自责害了闻天。郅摘也是自责没有保护好闻天。
刘凤河躺在床上叹着气,找到了闻天,可是闻天死了。忽听屋门轻声响了一下。刘凤河警觉的马上坐起:“谁?”一把钢刀压在了脖子上。
郅摘手握钢刀:“别动,想活命就乖乖的。说对闻天动手的都有谁?”
刘凤河感觉来人下手不狠:“爷,爷。您听我说,我没有动手。都是尹西浪出钱,找闻天,叶寒暖要木家枪谱。”心中却盘算怎么脱险。
郅摘手腕一加劲:“说,杀闻天的都有谁?”刘凤河感觉了刀的锋利。脖子上有热的液体渗出,顺着脖子往下淌。
感觉到脖子有液体淌下,而且还有些发粘。刘凤河害怕了:“爷,爷,我说,我说。有鲍平,邰应修,贺刚,孟林喜,程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