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霞脑袋一片眩晕,也是糊涂了起身用手一指尤义怒道:“是他把我卖给你的吗?”
妇人轻蔑的笑道:“怎么会,他是我要你去接的客人。”
龙飞霞思绪混乱脑袋一片空白。“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妇人转身哼道:“这不用你管,你现在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赶紧跟我去换衣服。”
龙飞霞把衣服放到桌子上慌忙起身喊道:“我不会换衣服也不会接你的客人的。我是死也不会留在这的。”
妇人听了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尹龙,张虎。给我教教她怎么说话。”
过来两个大汉上前来抓龙飞霞,龙飞霞真是急了,闪身躲过尹龙,同时稀里糊涂抓起凳子,疯狂砸向迎面的张虎。与两人打在一起。好在两个大汉还不想伤到龙飞霞。只是想抓住龙飞霞,不让龙飞霞跑了。龙飞霞胡乱抓打,桌子倒了凳子碎了,女人们惊叫着躲闪,惊得来的客人有的又走了。还有过来看热闹的。
一个回合龙飞霞就被逼到了角落。眼看就要吃亏被抓住了。
林乾突然闯入大声道:“别打啦,别打了,都住手听我说。想好就都听我说。听我说。”
妇人知道和气生财,又见林乾相貌不俗,听了忙道:“先住手,听听他怎么说。”两个大汉已经抓住了龙飞霞。龙飞霞是跑不了了。
林乾转向龙飞霞问道:“如果你不按他们说的,你想怎么办?”
龙飞霞斩钉截铁道:“我就是死也不会留在这的。我宁可死。”
林乾又转向妇人说道:“你听见了,你强留她在这,银子岂不白花了。”
妇人一时狐疑:“那,你说怎么办?”想听听林乾的办法。
林乾话锋一转。一指尤义说道:“我的这位兄弟看上她了,不如卖给我兄弟,怎么样?”
妇人把卖身契拍在桌子上说道:“行,二百两银子,拿钱人领走。”
林乾把手一摆说道:“太贵了,我兄弟买不起,五十两。”
妇人拿起卖身契,少了些气焰说道:“不行,一百五十两。”等着林乾来还价。
林乾看了一眼龙飞霞说道:“就五十两,你四十两买的,我听见宋潘要二百两,你说:“模样、身材一样不占,这种姿色只值二十两。”宋潘说:“咱们先前讲好的一百两。”你说:“是,但那得有姿色。这个太一般了,四十两还多给了呢,不行你就领走。”对吧。”
妇人知道得和气生财,不能随便得罪人,林乾一脸正气不怒而威,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什么来路。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龙飞霞可是良家小姐,没有赔钱赚点就行了见好就收吧。
妇人点头默认了说道:“那损坏的桌椅板凳呐。”
林乾说道:“我赏你的银子可是足有二十多两吧,够买桌椅了吧。”
妇人一想还是赚了爽快答应道:“那你拿银子来,少五十两我不卖。”
尤义把手伸进怀里,半天才掏出一把碎银,妇人拿来小秤一称,五十二两,妇人忙收了银子。递过卖身契满意说道:“就这些了,给你卖身契。人跑了可别来找我。”说完转身拧哒拧哒头也不会的走了。
尤义也怕妇人反悔。忙接过卖身契仔细收好,不敢管妇人要多出来的银子。看向林乾希望赶紧带龙飞霞离开。
林乾知道尤义的想法笑道:“飞霞,老鸨可把你卖给尤义了。你要是跑了,尤义就可以去官府告你。”又话锋一转道:“你一走凤灵、方寻都急坏了。我们赶紧回去吧。看来宋潘是不会来了。我们走吧。还是尤义关心你。”龙飞霞呆立不语。
一下没了五十多两银子,林乾、尤义心中窝囊。路凤灵想要他们高兴一些。说给龙飞霞压惊,几人来到客店旁边的酒楼楼上吃饭。林乾要了一壶酒几个菜,给路凤灵、龙飞霞、方寻点了饭,林乾给自己和尤义各倒了一盅,端起酒杯勉强笑道:“恭喜五弟从今往后和飞霞你们两人平起平坐了。不再是龙小姐的仆人了。”
方寻看了看尤义,又看了看龙飞霞不明就里怯生生的向林乾问道:“那我干爹是,是、是干娘的什么人了?”
尤义听了只是傻傻的对方寻勉强笑了笑说道:“吃饭。吃饭。”
路凤灵接过话来笑着对龙飞霞、尤义说道:“飞霞,你别听林乾哥他胡说。尤义你虽然拿了飞霞的卖身契,但你还是飞霞的仆人。得必须对飞霞好,不然我和你大哥可不饶你。”?????想让他们高兴起来。
龙飞霞吃着饭,失魂落魄看向外面街道,那不是宋潘吗?正从客店鬼鬼祟祟的溜出来,跟昨天与林乾相撞的大汉说了几句,鬼鬼祟祟的进了酒楼。
龙飞霞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心中想着宋潘,可是事实在那,又不得不信,恍惚呆在那。不一会,宋潘出来,又跟那大汉说了几句,躲到一边去了。那大汉回头让两个随从等在那里,独自进了酒楼。随后就听有人来到酒楼楼上大声骂道:“谁他娘的叫尤义?那个是尤义?”
尤义呆呆傻傻起身说道:“我是,找我有事吗?”
一个穿戴豪华大汉出现在他们面前。此人一身刺绣精美的剑袖短袍,薄底武士靴,腰横板带,肚大腰圆大脑袋大眼睛,胡须似钢针。性情直爽。扫视了一下吃饭喝酒的人。
酒楼另一桌有两个带着刀剑的人看见来人忙站起身,朝大汉拱手说道:“张宜仁兄。”
张宜仁回礼后看向尤义喊道:“你小子过来。”尤义来到张宜仁跟前。
张宜仁把手一伸骂道:“昨天,就是你他娘的偷了我钱包。还我。”
尤义低头说道:“我都不认识您,怎么会偷您的钱包?”
张宜仁尚未说话,朝张宜仁拱手施礼带刀的那个汉子就走过来,飞起一脚将尤义踹倒。口中骂道:“敢偷张宜仁兄的钱,真他娘的欠揍。把钱还回来。不然整死你。”
不料张宜仁却回头骂道:“麻钟唱,你他娘的干啥?他像贼吗?一看就是个老实人。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我的事不用你管。”
麻钟唱一脸尴尬陪笑道:“你看,你看,我是帮你。”
张宜仁一指尤义,又一指林乾说道:“我用你帮,谁不知道你他娘的欺软怕硬,狗仗人势。他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旁边那人昨天撞了我一下。可能是他偷的。你他娘的找他要去。去打他一顿。”同时伸手拉过来麻钟唱朝林乾方向推了一下。
麻钟唱看向林乾胆怯道:“你过来给张宜仁兄赔礼,还要我过去动手吗?偷钱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不怒而威的林乾没有答话,手中捏着酒盅。站起身冷冷的看向麻钟唱离开桌子来到麻钟唱跟前。麻钟唱看看林乾,后退了一步。又看了看张宜仁没再说话,谁都不敢得罪。
见此情景气得张宜仁回首一记耳光,打在麻钟唱脸上,骂道:“你怎么不敢动手,专欺负老实人。我看见你这种人就生气。”
带剑的马上过来拉架说道:“张宜仁兄,好歹看在项爷的面子。别动手啊。”
张宜仁怒骂道:“项日奔什么东西,没有石诚罩着他他算个屁。”(石诚,现任太原知府石德的叔伯弟弟。)
麻钟唱听了很不舒服,赌气说道:“我知道你卸胳膊腿厉害,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告诉我二舅和石诚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此话一下惹怒了张宜仁,气得张宜仁骂道:“娘的动你能怎样?”同时一拳将麻钟唱打个踉跄。刀掉到地上。张宜仁又伸手抓住麻钟唱手臂一抖一拽,麻钟唱的手臂竟被卸了耷拉下来。吓得尤义慌忙躲到了林乾身边。
麻钟唱惨叫着“噗通”坐在地上,慌忙喊道:“王铁山快去找我二舅来。快去。”王铁山急忙跑下楼去了。
张宜仁也骂骂咧咧跟着下楼去了。这时旁边一个衣衫普通相貌老实柔弱的普通人,走到麻钟唱跟前恨道:“你还认识我吗?十多年前也像今天这样,你欺负我老实无能,无怨无故强出头,踹了我三脚,我记恨到现在,老天有眼,让我还你两刀。”说完捡起地上麻钟唱的刀,用力朝麻钟唱的腿上连砍两刀,扔下刀随匆忙下楼去的人群溜走了。
麻钟唱连声惨叫,血从裤中流出,楼下张宜仁正骂跑了宋潘,听见麻钟唱惨叫声急忙跑上楼来。看见麻钟唱的样子也慌了。骂道:“麻钟唱你他娘的这是怎么了?你他娘的咋整的?”
麻钟唱疼的说不出话来。林乾忙指向楼下说道:“是刚刚下楼的那个人砍的。”
张宜仁急忙跑到窗前往下看,那人随人群出了酒楼已无踪迹。张宜仁看向麻钟唱叹气道:“娘的,事惹大了。他为何砍你?”
林乾来到张宜仁跟前幸灾乐祸,嘲讽道:“十多年前,他欺负那人老实柔弱,踹了那人几脚,那人记到现在。碰巧他胳膊不能动,那人就拿他的刀,砍了他两刀就跑了,真是咎由自取。”
张宜仁过去将麻钟唱手臂一拉一拧然后一端,将麻钟唱胳膊按上。麻钟唱是抱腿惨叫。
张宜仁骂道:“你他娘的,快用衣带把腿绑住,别让出血了,你要死了,我跟项日奔的梁子就解不开了。说不清了。”
麻钟唱赶紧把衣服扯成布条包扎伤口勒住出血点。
张宜仁的两个随从也闻声跑了上来,张宜仁也慌了忙道:“朱三你去找我舅全镇。(全镇,太原府捕快,步快领班。)听人说他昨天晚上刚刚回来,让他找人过来帮我。郑古北你快去找王前。(王前,太原知府的贴身护卫兼捕快王超的弟弟)告诉他我惹事了快点过来。再去找几个人过来。”又对林乾说道:“兄弟,看样子你也是个练家子,肯定够朋友。留下帮个忙打个证言。真不是我伤的他。他娘的这事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