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擒英、水仙到了客店告诉石德、路宽:“昨晚石德等人浇灭火后刚离开,捕快就到了,救走了受伤倒地的黑衣人。见张荣、赵武气度不凡没敢抓捕他们,要他们明天去衙门问话。”
石德留田禹、王超等人在店内。领着马憨、张荣、赵武押着领头的黑衣人和路宽、水仙等人来到县衙。林乾,尤义站在衙门外的人群中观看。
林擒英击鼓喊冤。邓原升堂。衙役高喊着:“威武。”
石德进了衙门。赵武刀出鞘立在了衙门门口。
邓原坐在堂上。突然看见石德来到堂上,而且带着被捆绑着的邓厚的管家。惊得头上冒汗双腿打颤慌忙起身施礼:“石大人,您,您来了,请坐。您请坐。石大人您怎么来了?”
石德冷冷的对邓原说道:“我来看看邓大人,是否公务繁忙?在忙些什么?我就坐在堂下就行了,不妨碍断案就行。”
邓原小心回道:“哪里哪里,在我这几年的辛苦治理下。这里一向太平,几无冤案,连告状的人也少了许多。”又大声对衙役说道:“快给石大人看座。石大人您上座。”
石德看了一眼邓原冷笑道:“状告邓厚的案子,你这个父母官 准备怎么审?”张荣站在了石德身后。手抓佩刀刀把。
邓原见石德坐在衙役搬来椅子上,才慢慢回到堂上后坐下看向堂下说道:“我接到状纸后,已将邓厚关押,只是昨日水家失火,今日正准备传唤他们。”
石德冷笑一声往搬来的椅子上一靠说道:“那就把邓厚带上来审审吧。”
邓原顿时来了精神大声喊道:“来人,去把邓厚带上来。”同时拍了一下惊堂木。
石德却还是冷冷的小声说道:“听说邓厚是你胞弟?”
邓原义正言辞:“我一向是秉公办案,向理不向亲。就是我的弟弟,我也不会姑息,定能秉公办理的。”
威严的石德依旧没有笑容:“昨日我在水家现场,抓获一名伤人的纵火犯。邓大人咱们审审看。马憨把人带过来。”
马憨将黑衣人拖到了堂上。松了绑绳。
邓原一见大怒一拍桌案喝道:“堂下之人,你姓字名谁?为何纵火作案?如实招来?免得你皮肉受苦。”
黑衣人抬头见了邓原,神情张狂起来,面漏喜色。把腰挺直。暗想“这里都是我们的人。几个外人能怎么样。顶多做做样子。”于是跪着回道:“冤枉啊。小人邓压,昨日见水家起火,去看热闹,却被他们这些歹人不分青红皂白当成纵火嫌犯抓住,求大老爷明鉴,求清官大老爷做主。小人冤枉。”
邓原怒道:“大胆刁民,你敢欺骗本官,你去看热闹,为什么不抓别人?偏偏抓你?还是你做了什么。”同时给邓压使着眼色。
黑衣人邓压看见回道:“青天大老爷,他们欺小人穿了黑衣。与纵火犯穿戴相仿而已。纵火的人跑了,反倒把小人抓住。小人没有撒谎。句句属实。”
邓原一拍桌案,怒道:“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的。来人先打他***板。再问。”
衙役过来将邓压按倒。邓压挣扎着,高喊着:“冤枉。”被狠狠的打了二十板子。板子打得也响,邓压叫的也响。只是打完邓压的衣服才稍见破损。
石德看在眼里,怒在心中。不做声响。马憨等人看的也是气满胸膛,却没有什么办法。
这时邓厚带领一群人横膀晃到堂上。尹家四猫赫然在列。
石德看见邓厚来了微微一笑。身体前倾一指马憨对邓压小声说道:“你不认得他,我来告诉你,他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傻子杀手,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邓压看见邓厚来了。胆气更壮。冷笑一声:“你想说什么?”
石德笑脸变了严厉,依旧小声说道:“他会叫你说实话的。你现在说还不晚,不然你就会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个绰号的,免得你皮肉受苦,到时候会后悔。我该说的说了,你觉得怎么样?”
邓压惊讶的看向邓原、邓厚。慌忙后退着说道:“邓大人在,你敢干什么?这可是衙门。”
石德一声冷笑,身体后仰没有说话。看向马憨微微一点头。
马憨哈腰厉声道:“小子你还得叫老子动手才肯说吗。”说完一伸手抓住邓压左手,只听邓压惨叫一声,他的小手指、无名指竟被生生掐折,仍在地上。马憨的狠毒顿时惊呆了很多人。
邓厚惊讶得一指马憨,望向邓原厉声喊道:“邓大人,他在大堂上故意伤人,是目无王法。应当马上打死在堂上。”话说完,邓厚身边的人都在跃跃欲试准备上前。却没有人真敢上前动手哪怕是拉开马憨。
邓原慌忙站起看向石德哀求道:“石大人,快让你的人住手。住手。”
石德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邓原,又看向马憨把头一扬。
马憨怒吼道:“老子是太原府衙带刀护卫,快手捕快。老子最恨,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狗仗人势,帮狗吃食的。”
邓压又是一声惨叫,邓压的左手中指,食指又被马憨掐折仍在地上。同时骂道:“昨天在水家,你跳的最欢,老子有护卫任务在身,没能找你,今日你落在我手,也算是报应。”
邓压有些绝望地看向邓原、邓厚。伏地磕头哭道:“邓老爷救我,邓大人救我。我为邓家鞍前马后,惟命是从,尽心尽力,只要救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邓原慌忙转身看着石德哀求道:“石大人,咱们不能刑讯逼供啊?”
石德看了看邓原说了句:“邓大人,邓压武功高强,金刚铁骨。***板竟然毫发无伤,你不用怕,你还不知道吧,他还会断指重生呐。你马上就看到了。马憨伤不了他。”又看向马憨头一仰眼睛一闭。
马憨大声吼道:“小子,善恶终有报,只是时未到,今天你先还点。不用你说,也会有人替你说的。”邓压连忙后退躲闪,没有躲过又一声惨叫,左手拇指被仍在了地上。
看热闹的百姓立刻热闹起来了。真是解恨。可见邓压做的坏事不少。
有人高喊“该!该!他帮狗吃食,狗仗人势,比邓厚还坏,真是报应,真给我们老百姓解气,该!该!该!!!”
话音一落,人群更热闹起来,尽是“该!!!活该!!!报应啊!!!之声不断。”不断有人呼喊熟人过来衙门门口看热闹。
马憨一脚又将邓压踢得满口牙齿掉落同时说道:“你还想咬舌自尽,太便宜你了。”
邓厚带来的人又见石德身后的凶汉张荣手握佩刀怒视着他们,随时都有挥刀杀人的样子。邓原、邓厚等人都已惊呆在那不知所措。
石德睁开眼睛向前倾身对邓压慢慢小声道:“邓压,你还招不招呀?”
已经近乎绝望的邓压看向邓原、邓厚。咬牙道:“我不”话音未落,惨叫声起,邓压右手小指无名指已断落在地。邓压嚎叫道:“爷呀我招,我招。”话音刚落,邓厚过来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邓压头上。邓压脑袋重重的摔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石德看了没有理会邓厚,而是直身慢慢小声道:“邓大人,是否先把邓压伤势安排一下,是不是也应该把水化带来问问?”
邓原慌忙急着点头道:“是,是,快给他包扎一下。快把水化带上来。”都忘了拍一下惊堂木。
水化被带了上来,邓原恢复常态,温柔的说道:“水化,你有何冤屈?不用怕尽管说。本县为你做主。”
水化说道:“大人,我与邓厚只是立了契约,邓厚并没付给银两。可能是邓厚贵人多忘事忘了,小人怎能交付房产买卖。所有保人皆是邓厚所找,望大人明察。”
邓原看向面无表情的石德,又看着水化说道:“这样,水化,可有人为你作证?本县一定为你做主。”
水化唉声道:“小人本不是这里人士,只是在这里短暂经商几无朋友。无人可以作证。但句句属实。邓厚是您弟弟,我不敢有半点欺骗。”
不待邓原说话,石德小声冲邓原说道:“既然水化案还没有真凭实据,就应先把水化放了。你看水化伤的不轻,他也跑不了。”
邓原听了激灵一下忙说道:“水化,本县先把你放了,你要随传随到。”心想这个水化难道与石德有什么密切关系吗。
石德看着邓原又小声提醒道:“邓大人,你也该审审邓厚了?你看外面百姓还想看你这青天大老爷断案呢。”
邓原嘴上答应着:“是。”心里想到:“坏了。”但是也只能一拍桌案怒道:“邓厚你可知罪?过来回话。”
邓厚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我不知道,请大人明示?”
邓原一怕桌案正义言辞怒道:“水家状告你诬陷水化。强夺水家财产。可有此事。”
邓厚也怒道:“大人,我是本县有名的富户,阳曲百姓眼里口里的大善人,诚信守法。经常施舍贫苦百姓。都是他人见我富贵眼红,故意诬陷我的,别听水化和他人胡说。”
邓原扫了一眼石德说道:“口说无凭,你要拿出证据来?”
邓厚看了看周围笑道:“我有人证,而且跟我来这的人,都可为我作证。”
跟邓厚来的人也齐声道:“我们给作证。”
石德站起来义正言辞冷笑道:“伤天害理,邓压就是例子。到时真相大白,别怪我的人手狠打残了你们。你们谁还给他作证。站出来让我们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