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道门的书籍杂文,需要从西陵的天谕院审批通过,并传往天下各处的道门,从而传达昊天的信仰。
天谕院名义上没有自己的护卫骑兵,需要折中裁决司的部分人马,而今天裁决司却将护送的天谕院的书籍杂文全部扣了下来。
在令长棋的带领下,一大群的神官从南方过来,看着已经下去装备的护卫骑兵,令长棋面无表情的走过。
“恭迎长棋神官。”罗克敌见到令长棋后,小步跑去,对着令长棋行礼。
令长棋看了看也只是微微点了点,一旁的神官看着罗克敌说道:“什么时候,裁决司的护卫骑兵成了天谕院的狗!”
罗克敌看着他脸色有些木楞,但没有一丝丝的不满的情绪,依旧对着令长棋他们拱手行礼。
“我说过了,裁决司是裁决司,不是什么天谕院,你们裁决司护卫骑兵,明白吗?”一位裁决司的神官大喊道。
被扣下来的护卫骑兵稀稀拉拉的说着“是”,没人会在意他们为什么会被扣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书籍杂文的不对数,实在是说不过去,也只有撩撩两个人可能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成了大人物的相争的废子。
“长棋神官,这是什么意思?”唤无余带着几位神官道人气势汹汹的从天谕院藏阁过来,唤无余上来就是质问,让令长棋有些吃惊。
“没有吧!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有些人擅离职守,有些人越权,我来帮忙看看。”
令长棋的表情,像只是在久别重逢的朋友面前炫耀一下自己。
唤无余嘲讽看着他说道:“要说上擅离职守,你才算吧!”
令长棋没有当面的反驳,让唤无余有些意外,在令长棋缓缓走过来,沉默很长时间后在唤无余耳边说道:“不敢当,暗地的事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比如这么多钱,你留着干嘛,养小妾,也不对啊,天天都在藏阁,也不见你出来,你到底留着哪些钱干嘛?”
唤无余也在令长棋耳朵说道:“账本,果然在你身上,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着那个隐患。”
“不是隐患,是后手,哪一天被你踹下去,我也不知道啊!”令长棋真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烧了,对谁都好!”唤无余劝道。
令长棋静静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对谁都好,可对我来说不行,瞒着我这么多事情,你把当什么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唤无余额头冒出冷汗,扶着一把令长棋,才悠悠说道,忽然间蹙起眉头,盯着令长棋的眼睛说道:“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行了,不聊了,天谕院的书籍杂文,要先留下来。”唤无余还想再劝他两句,令长棋举起右手坚定地表示拒绝,说道。
“真当天谕院,好欺负吗?”
唤无余大声喊道,让所有人为之紧张,从天谕院出来的神官道人,瞬间做好了准备,一旁的护卫骑兵也抽出了刀,对着他们。
令长棋沉默,静静看着唤无余,唤无余摇了摇头,在他人的相扶下,才勉强站住了脚,他不清楚在这二年内曾经发生过哪些故事,但他看出来了令长棋的严肃认真,不由对那些人产生了好奇,那是一个怎样的卑鄙无耻的人,竟能让令长棋这样的二愣子如此这样,现在的我真是有些服气。
“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令长棋看着飘忽不定,站斗站不稳的唤无余,说道。
唤无余在他人搀扶下,摇摇头,很坚决地说道,但脑袋瞬间一空,视线模糊,自己斜着倒了下去。
……
……
“陈家,苏木,没有死,天启,神辉,裁决,光明殿……”
四周血光环绕猛的间,顾言想起了唤无余说起的话,吐了一口鲜血,心中的冥想瞬间被一股神秘力量的给吞噬,一股奇怪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袋。
顾言慢慢起身,想起了唤无余的话,心有樊笼,不仅仅是心里,他说每句话,都是让自己的樊笼进一步的扩大,让自己道心受阻,无法控制。
顾言长舒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夕阳,走一步看一步的走下了山去。
直直通往知守观的山路本是灰色,被夕阳照耀下却变成了金色,顾言和叶红鱼站在道旁望去,只觉得像是一道金色的大道,像在壮阔西陵的中枢之上。
清丽庄严而又令人心悸,不可深看,算得上天下不可知之地。
道旁的上的顾言同时感受到一股不欢迎的异味,从身体最深处狂暴涌出,似乎有什么在拒绝自己,牵着的叶红鱼的手,瞬间变得冷冰无比,僵硬的无法迈动脚步。
“怎么了?”
叶红鱼摸着顾言手上的冷冰,瞪大眼睛,看着顾言,说道。
“没事,走吧,去别的地方。”顾言回神过后,拉着叶红鱼去了之前的亭子。
夕阳总会把西陵桃山照的格外好看,如同披上了一层华丽的绸缎,顾言站在亭子下,背手观看,身后的叶红鱼的冷漠的表情,在亭子凳子上波动着双腿,似乎在等着什么。
叶红鱼依旧是那普通的道袍,上面随便簪了一个簪子,只是眼神木讷。
“小叶,你是不是很累啊!”顾言走了过去,慢慢蹲下,手摸着她的脸旁,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管谁,恐怕都无面短时间面对。
“没有。”叶红鱼沉思良久,好多想说的话,原本嘻笑的脸,在听到顾言的话后,瞬间无光,脸色冷冰,也轻轻侧过了顾言摸她的手。
顾言看着她的动作,望着她,也没有说什么,便直接抱了上去。
感觉到叶红鱼身上的冷和颤抖后,叶红鱼想挣脱,顾言却紧紧抱住,在冷和颤抖结束后,叶红鱼也紧紧抱住了顾言,大声哭了起来。
“我好害怕,啊~”
一声女生尖叫从山上传来,顾言把她抱入怀里,小声安慰,余光瞄着神殿之上,最壮观的道家大观,手渐渐收紧。
西陵桃山,像是永世冷漠注视着山道上那些伏地叩首的信徒,一个没有似豪感情的神殿。
叶红鱼依偎在顾言怀里,泪水沾满了顾言的衣襟,顾言看着已经落下帷幕的太阳,和远处满是星光点点的神殿。
也可能是多嘴,也可能是某些人的喜欢,说了一句江南好,最好是红衣,这句话却死死印在一些人的脑袋里。
看着烛光升起,唤无余有些舍不得,看着空旷宏大的神殿,那里有数百米深处有道珠玉织成的帘,帘后有整个南海墨玉雕镂而成的神座。
唤无余盯着天谕神座久久不言,长叹一声后,离去。
唤无余看着外面已是星火遍布的神殿,想着信奉的昊天,看着平静的桃山,实则暗藏污垢,暗涌不断,我若是他,岂能只斩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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