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盛珮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名字中有一个萱子,字典里的意思是“茂盛的草”,所以,再努力也只是草而已。平平淡淡16年,感觉每一天都是一样的,起床、学校、上课、食堂、晚自习,感觉最开心的是在幼儿园的日子,不用高压学习,不用排名、没有成绩。而现在,所谓人生关键时刻,父母的期许、老师的步步紧逼,每天三点一线的高压学习,日子都是灰色的,最喜欢的就是傍晚时分坐在教室里看日落时分的美丽以及教室后面的他--冀峯。我是老师、同学们眼里的学渣,真的拼劲全力都无法提高成绩,而他是学霸,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幸运的是我们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不同的是他是第一,我是倒数第一,所以我和他的距离就如同我们的成绩,永远无法逾越,我达不到他的高度,他也从未低头看过我,及时他是我心里的全部,他笑,我也会笑,他不开心,我也会难过,看着他打篮球的样子,我满心欢喜,这么遥远的距离不代表我们没有交集,因为她--丁晓敏,我的闺蜜,他的心之所属,看似好尴尬的关系,却是我与冀峯接触、沟通的唯一理由,但是我没有挖闺蜜墙角哦,因为丁晓敏始终对他绝缘,我一直试探性的问小敏为什么对冀峯一点感觉也没有呢?小敏每次都是淡淡一笑,然后接着研究她的学习和成绩,唉,我真的羡慕小敏,我所在乎的她一点都不在意,冀峯给与她的关爱和照顾,对于我而言,似乎是永远达不到的天边彩玉,仿佛能看到都需要运气。不气馁,不放弃,是我的特点,因为我是“草”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哈哈,积极一些,日子还是快乐的,因为我有爱我的父母、闺蜜、一群相处不错的同学还有并不枯燥的日子,还有---他!
“盛珮萱!回答上来解一下这道题……”只听数学李老师叫到我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我尴尬的站起身来,拖着挪不动的腿,怎么还不打下课铃呢?慢慢的挪到讲台前,结果李老师手里的粉笔,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着,担心下一秒李老师的发飙……
“你怎么回事啊!这是书上的例二!你看不看书啊?”李老师激动的喊道……
最让李老师头疼的可能就是我了,因为我真的对数学一窍不通,事实上我对高中以来哪一科都不熟悉,怎么学都搞不清楚,我特别理解李老师,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
我拿着粉笔,写了个空气,举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呆呆的低着头,脸刷的红了,自从上高中以来,我的脸平均一天红好几次,因为每一位老师点到我名字,基本上都会让我尴尬,因为回答出问题的时候少的可怜,基本上没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度过了高一半年多的时光。
下课铃的音乐终于响了……
“还有一节课,中午吃什么?”小敏一如既往的过来安慰我,从来都是用吃饭的话题引导我忘掉课堂上的尴尬,其实我从来不担心老师的“挖苦、批评”,只是在意冀峯对我的看法,都是,好像都是多余,因为他课堂上从来都没有抬起头看过我……
“什么都好”,我回答道,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冀峯,他和好哥们魏宁出去打水,我眼神飘回来。
最后一节课终于下课了。
“萱,走啦,第一食堂可以吗?”小敏一遍拿饭盒,一遍问到。
“好的”,说着,我们两个直奔第一食堂。果不其然,冀峯也会来第一食堂吃饭。有的时候我很好奇,都说高中生早恋会影响学习,这一点在冀峯身上一点没有显现,成绩反而越来越好,但是,在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一点都没有浪费。
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小敏一如既往的替我打饭,我习惯性的坐在那等,基本上每天都是固定的位置,固定的饭菜,食堂嘛,饭菜都差不多的,吃起来,味道都一样。冀峯会观察小敏在哪个窗口打饭,他一定会排在小敏身后,保护或者找机会接触,在我看来都是关爱,也对,食堂吃饭是唯一不用固定座位的地方,可以近距离接触。所以我每天都会和冀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而且名正言顺,除了尴尬。
“萱,给你,你喜欢的鱼香肉丝,给你加了一个雀巢咖啡,下午提提神,别老睡眼惺忪,打气精神!”小敏对我真的好到极点,仅次于我妈。
“哈哈,”冀峯习惯性的笑了起来,感觉你们两个不是闺蜜,像母女。
小敏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是吗?咱俩?”
“小敏妈……”我坏坏的接着话,逗了一句。
“快吃,你!吃完回教室。”小敏没有理会我的玩笑,认真的说了一句。
“盛珮萱,”我马上抬起头来,冀峯对我说道:“你打算一直就稳定的保持倒数第一吗?”我看到了他眼里的认真。
“我……”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睛看着冀峯,我们互视着,大概2秒钟。冀峯又低头吃饭……
“不会的,我会努力的。”我有些结巴,但是真的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
“其实初中的时候,你成绩不差,高中怎么回事,是听不明白吗?没事,不会的你可以问冀峯,也可以问我,把成绩提上来吧,你可以的。”小敏认真的对我说。
问冀峯……
我抬头不自信的看着冀峯,冀峯抬起头,看了一眼小敏,然后对我点点头。
“可以吗?”我看着冀峯。“当然可以”小敏直接说道。
一起回到教室,冀峯递给小敏一瓶奶茶,他习惯的从食堂买一瓶奶茶,然后给小敏带回来,而我从来没有。小敏也一如既往习惯性的接过来,两个人真的非常默契,如果说小敏对冀峯没有感觉,我打死不信,但是小敏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这种尴尬的关系,持续了半年,而我,灯泡似的亮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