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要战王盾吗?”将辰闻言轻蔑地笑道。
“没错,你快告诉朕,它在什么地方?”岩梓满心的急切道,面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只见将辰眼底寒芒一闪道:“它在......这里!”
话音刚落,将辰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外围锋利无比的圆盾,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嗜血的寒意,岩梓此时毫无防备,只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他抬眼看去,地上的一件东西在不断翻滚着,落在了下方的石阶上,那一方熟悉的黄袖令他发现了自己此时空空如也的臂膀。
“啊!”他一声惨叫,臂间一阵疼痛传来,鲜红的血水不要命地朝外涌着。
“我的手!我的手啊!”岩梓不断痛呼,眼睛死死地盯着将辰满是愤怒的杀意。满面狰狞道:“我要杀了你!”说话间大力一掌挥出,却被那道圆盾生生震了回来,身子一颤跌坐到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面小小的圆盾,自己愤怒下的全力一击竟没能震开将辰半步,自己却给震了回来。眼前的圆盾呈黑色,其上深浅不一地分布着一道道颇为规则的纹理,隐隐散发着一丝丝青亮的光泽。
“那是?战王盾?”他双眼看着将辰手中的盾牌,竟忘记了此时臂间的伤痛,忙站起身来伸手朝将辰手中的盾牌抓去。
将辰面色惨白,战王盾强大能力的背后是灵力的快速支出,自己只是挡下了岩梓的一掌便消耗了本就为数不多的灵力,在看见岩梓面上的贪婪后他连连后退,再看那拥挤在皇宫之中,那手持兵刃的无数禁军,牙间一咬,无奈地催动了战王盾飞天而起,唤出几道黑芒凝成坚硬我盾牌挡住岩梓,飞速逃离了皇宫。
“岩梓,这笔仇我将辰一定奉还!”他不甘地趴在战王盾上不断喘息,凶猛的泪水不自觉地朝外流淌。
“好没用!我好没用啊!爹,娘,爷爷,妹妹,还有大家,辰好无能,没能帮你们报仇!”他握住因为脱力而发颤的拳头,紧咬着牙回身看着那已经远在视线尽头的皇城恨恨道:“我一定会回来的!岩梓!岩梓!”
......
江子凡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回到了中洲,只是单纯地跟着感觉走。也想趁此解开心中的一些疑惑,一个从小就埋在潜意识下的疑惑。
本来只是一个疑惑,但就在不久前成了江子凡心中不得不解开的谜团。
他不知道从何时自己开始记事,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要比一般的婴儿早了许多。所以在内心的潜意识下自己似乎并非出生自江族,但这只是一些非常模糊的记忆,懂事后他将这一切归类于自己的幻觉。
“这......真的只是幻觉吗?”他心道,自前段时日开始,这早已忘却的模糊记忆已经不是幻觉这个理由可以说得通了。
当时,体内灵力与爆灵刺的毒素相互角逐,后又引发了心口处不知名的黑气与佛印的参与,当这两种力量出现的一霎那间,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无数陌生的画面,那一道道如镜子倒影般的模糊景象至今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些究竟是什么?”江子凡不住地在脑海中搜索答案,试图找到与那些画面重合的地方,可这一切依旧是徒劳无功,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世间的种种。
似乎这世界的深处,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跟他有关,他突然感觉到,自从自己当年迈出天风城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步入了一个设计好的局,他在里面上窜下跳,成为了局中的佼佼者,但却一直陷在局中,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发现。
“丘老头!”他口中念道,那神秘的丘老极有可能就是那布局之人,而要想解开心中的疑惑,钥匙便在江族的二长老江谦那里。
“嘭!”
高空中传来一阵轰响,只见一道模糊的身影脚下踏着飞刀正极速飞行着。
“速度好像有快了不少!”江子凡心中暗自兴奋,托了这次受伤的福,自己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此时的他已经能与法空几人比肩而平了。
江子凡的修为成长完全看灵源的变化,从当年刚刚踏入修仙界,灵源的淡青色灵力到之后的青色,每每进阶一次,灵源的颜色也随之变化,由浅变深,再由深变浅,经历了不算漫长的改变,此时已经变成青白色,其中蕴藏的力量令人惊叹。
而能使他成长如此迅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从灵师前期一跃而至到后期,江子凡将这个功劳盖在了黑色灵力的头上,这两股力量从一开始的相互争斗到现在的逐渐融洽,江子凡早已感觉到体内灵源发生的巨大变化,这两股力量之间所产生的力量,令得其本体江子凡无法想象,他无法预料当某一天两种力量真的完全融合后,会是怎样的可怕场景。
战洲,等将要做的事情做完后他自然要赶回去,在灵信中得知了庞士元三人都已经拿到了代表战洲修士荣耀的战章,他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想来这本事自己踏入战洲后的第一个目标,结果却被他们抢先了一步。
十方城,一个他颇为熟悉的地方,第一次到这里是因为六合会,在这里,他与法空大战,与庞士元重逢,六年后又在这里,与中洲诸位精英一同奔赴战洲,而此时,他又不觉间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他们出发的地方,那间破败的酒楼——三鲜楼。
只是,当他站在那酒楼的门前时却是一愣,那原来三鲜楼的所在早已被另外一块招牌替代,不见了当初那简陋的小屋,而成了眼前这幢颇为别致的高大酒楼,名为醉仙楼!
江子凡思来想去,这之间的间隔也才半年,这里怎么就大变样了呢?于是带着好奇便走了进去。
醉仙楼里的人很多,两个店小二都差点招呼不过来,里面的格局也被精致地装修了一番,早已看不到原来的影子,想来是那包晓二入不敷出,支撑不下去了,可转眼一看便正巧看见了坐在柜台边上,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指示小二干活的人,虽然换了一套衣着,但那不是包晓二又是何人?
“客官,您稍等,因为客人实在太多了,小的帮你沏了茶,你先喝着,等空出了座位小的叫您!”小二跑过来歉疚地与江子凡一边道歉一边帮他沏茶,态度好极了。
江子凡眉间一挑,手指了指柜台前算账的包晓二问道:“那是你们掌柜吗?”
“是的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吗?”小二礼貌道。
江子凡淡淡一笑:“嗯,你帮我叫他过来,我有事找他!”
那小二见此稍稍犹豫了一下,看了江子凡一眼道了声:“好的,客官稍等。”说着便跑开了。
“混账!是我先到的,这个位置应该归我,你靠边去!”忽然,只见客堂中有几个年轻客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争吵了起来。
“什么你先到的,分明是我先找小二说好的,你来凑什么热闹?滚!”另外一位年轻人语气恶劣道。
“什么?你敢叫我滚?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我是谁?”那年轻人看来也不是善角,二话不说吐了口唾沫,两人便在堂中厮打了起来。
“真是两个无知的蠢材。”两人正打得起劲,却听到一边传来一道不温不热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
“你说什么?”两人起身怒道。
“什么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张桌椅若是被你们这群凡夫俗子给玷污了,那不就成了一堆腐朽的烂木头?”只见不远处的桌边端坐着一个相貌出众的翩翩少年,他手中握着一把扇子,优雅地慢慢挥动着,引得一旁众女子美目流连。
“小子,你再说一次试试!”两人闻言皆是一脸的怒意,齐身上前拍着那少年的桌子吼道。
那少年却是看都懒得看两人一眼,扬起嘴角讥笑道:“把你们的脏手拿开!碍眼!”
“找死!”说话间,两人便要发作,却兀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发抖,嘴唇不住打颤,满心疑惑地看着眼前一脸邪笑的少年,只听他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笑道:“如何?滋味不好受吧?”
“你......使毒......”两人面色瞬间惨白,纷纷倒地口吐鲜血。
“毒?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少年嘴角勾起,不再看地上的二人,身边的随从立马将两人拉起丢出了门外。
江子凡心中了然,那少年是以极快的手法打中了两人的死穴,看这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段也实属难得,只是下手太过狠辣了些。
“公子,您找我?”这时,包晓二小跑着到了江子凡身边,一脸的笑意道,却在看清江子凡的脸后直直怔了足有半刻钟。
江子凡见此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掌柜,还记得我吗?”
“记......记得,当然记得!”包晓二对着江子凡浑身颤抖,嘴唇打颤口吃道。
江子凡见此疑惑道:“你怎么了?”却见包晓二忙摇了摇头道:“不!小人......没......没事!”
说完见其深深吸了几口大气,定下心神后忙吩咐小二到楼上开一间最好的雅间,又叫了最好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