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姑娘芳名？”
“桉清菖。”
“你可以把这草药让给我吗？我需要它救命，求你了。”
“姑娘需要，我自当奉上。”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
“少主药材缺之了一味，小姐怕是醒不过来了。”
“什么！”
……
程肃霖又做梦了，相同的梦他从少年17岁做到现在25岁，始终不能忘怀。
他望着身旁桉清菖的睡颜忍不住的想，用妹妹的醒来换来的爱情有罪吗？
可能是有的，但他也无法补偿，妹妹还活着却醒不来他也很痛苦。
每天他都会去看看妹妹程意欢，今天也不例外。
程肃霖小心翼翼的起床，走到倾书阁。
他看着倾书阁三个字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时候 。
那时妹妹不用负起医药世家的担子，无忧无虑，就像公主一般，多好啊。
要不是程家的医术只许女人学，家主只许女人当，只怕幼时的程肃霖便会取而代之。
不为别的，就为妹妹身上没有负担，就希望妹妹没有中那剧毒。
走到倾书阁内，程肃霖看见了程意欢，他的妹妹，还停留在十六岁的程意欢，她是那么安静 。
……
“这是什么？”
看着略微脏乱的窗口程肃霖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他看向床上的人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紧张。
“意欢你醒了吗？”
“是你吗？”
“意欢，程家需要你啊，你是程家的希望不是吗。”
“呵！”
原本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的程意欢睁开眼笑了声。
“没想到哥哥会在今天发现啊，真是令人意外啊，毕竟都三年了呀。”程意欢坐起来说。
“你……”程肃霖想问“你不是缺一味药醒不过来吗？怎么会……”然后程肃霖发现他开不了口，他问不出这个问题。
程意欢站了起来，她的样子是那么天真无邪，但说出的话却让人那么可怕。
“听说嫂嫂怀孕了呀，哥哥你知道吗我有个病人医治刚好需要新生儿的心脏，不知道哥哥能否割爱啊。”
程肃霖苦笑：“对不起，意欢。”
程意欢哈哈大笑，她说：“哥哥你知道有感知却醒不过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可难受了，尤其是听到你说到那味药去哪儿的时候，你妹妹我真是揪心疼。”
“我为了醒来试过许多办法，最后还是自断全身经脉才勉强睁开了眼。”
“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自断全身经脉啊！”程意欢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程肃霖只能不断地道歉，真的对不起。
他今天发现妹妹醒了是很高兴，但也感到愧疚，年少无知的他为搏美人关注差点断了妹妹的生路。
听到程肃霖不停地道歉程意欢皱了皱眉。
她最讨厌的就是无用的“对不起”三个字。
“打一架”她说着便拿起房中的剑拎着满脸歉意的程肃霖出了倾书阁。
这一架程意欢打的不痛快，因为程肃霖处处退让，这使她十分烦燥。
今天是中秋，月亮是那么圆那么亮。
程意欢的鼻子酸了，以前，以前多好啊。
她不知从何处手执三根银针飞向程肃霖，程肃霖被定住了。
她从身上拿出一块人皮面具给程肃林边戴边说：“哥哥你就看着我如何搅动这江湖吧。”
程肃霖瞪着程意欢眼中尽是悲切，程意欢却不在意。
无人知黑白的程家医仙续十六岁之后重出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