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啊——,嗯?”一个少年躺在一片绿茵茵草原上,嘴唇微开打着呼噜,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像是被什么弄醒了,他睁开双眼,一双天空的湛蓝色的眼眸充满着灵动。他双腿翘起,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双臂舒展,闭上眼
睛,伸了一个懒腰,“啊——啊嗯……睡得真舒服啊——。”少年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
“我靠,惨了惨了,每次出来偷溜玩时间都忘记了。都怪这草地,这么舒服,每次来玩累了都会不自觉的想躺下来睡觉。”少年用脚蹬了蹬脚下踩着的地面,赌气的埋怨道。
夕阳垂到了地平线上,一半埋于地下,一半悬于地上,空中成群的大雁从少年头顶略过。天空被太阳的照射显得泛着橘红色,现在已是黄昏时分。
少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是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显然,他经常承受太阳的温暖,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银白色头发看上去很利落,一身衣服虽然朴素,到也干净。
少年瘦小的身子腾空而起,撒开双腿,一路往大草原东边的一个小村子奔去。
少年还记得,他在出生的时候还不能睁眼观看,但可以分明的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和一个男人的撕心裂肺的嘶喊吼叫,在他一岁之前的记忆只有男人哭喊“小九!啊啊小九!”的声音。
小九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小九因他难产而死。
在少年的记忆中,父亲经常含着泪水,把自己灌的大醉,一边喊着小九一边仰望夜空。
因为他母亲小九生前喜欢在月亮下仰望天空看星星,所以他被父亲取名为“昴”,姓花之。
花之昴的家住在牧木村东侧,在村头的位置,只有两间土坯房,在整个村子里可以说是最简陋的了,正中大屋顶上,有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木牌,上面写着“花之”二字,代表这是他的家。
花之昴的父亲花之修在昴五岁时离开了牧木村,临走前他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昴,爸爸身上有些责任还未偿清,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今后的生活你自己决定,你到了八岁的时候,记得去星悦城的骑士圣殿走一趟,如果有天赋的话,你可以成为勇者。但不管选择什么路,一定坚强的长大。对不起,爸爸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至此,勿念。”的字样。
于是花之昴好像如同孤儿一样,村里的孩子都因此嘲笑他,不过昴心胸很宽广,并不恼怒要去跟那些孩子们争个高下。
但也是因为他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村里的孩子们都不跟他玩,于是花之昴从小一个人长大,一个人玩,日日夜夜与孤独做伴。
他在村子里一家餐馆洗盘子打工,靠着老板发的钱过着贫穷简朴的日子,但是他很贪玩,经常趁老板不注意就偷溜出来到村子西边上的草原上玩。老板当然发现他的小计谋,但是为了这个身边没有父母的小男孩,他还是按照全勤发工资。
明天他就满八岁了,这一年他省吃俭用,攒了有十几个金币,准备按照父亲说的,去附近的星悦城里的骑士圣殿去一趟。
在这个唔姆大陆上,人类分为两种,一种是降生下来就独具天赋的勇者,会在八岁那年觉醒出属于自己的灵器。一种是没有天赋的普通人。
勇者伴生下来的灵器各有不同,并且都会灵器,灵器会随着勇者们自己的天赋而悟出属于他们自己的可施展技能。
技能千变万化,只要你的天赋够好,你可以在成长的过程中悟出百十道技能。天赋不够好就可以把仅有的技能修炼到极致。
花之昴回到家,简简单单煮了一碗粥,随即从朴素的衣服里掏出村里包子铺买的两个白馒头啃了起来。
吃毕,他开始收拾明天准备出发去星悦城的骑士圣殿的行李,忙的他满头大汗,终于把衣服,街上买来的干粮和地图准备好了。他把这些东西塞进一个大木箱里,木箱是双肩,背在背上的。
夜晚渐渐降临,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宛如黑幕的天空闪烁着数不清的星星。村子远处还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和狼嚎,一片寂静。
花之昴爬到房顶,双臂抱头躺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夜空中的月亮与星星。
爸爸,我明天就要去星悦城了,你走三年了,你还好吗。我好想你,每个夜晚,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真的好孤独。你在哪里啊。
或许是触景生情,想着想着,一向坚强的花之昴眼角流下两行泪来,他连忙起身坐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泪水,翻身爬下房。
他躺在了破旧的有茅草编成的草席上,闭上了双眼,不再去思考内心的空虚和寂寞,而是改成安慰自己。
明天要是觉醒出来有天赋,那么就会被骑士圣殿送去勇者学校,就会遇到同伴,那样的话就不会感到孤独了,感受到的只有来自同伴们的关心和温暖啊啊。
很快,花之昴躺着进入了梦乡,洁白都月光穿过床边的玻璃窗透进屋子,照射到床上,洒到花之昴的脸上,月光映照着这孩子帅气俊俏且稚嫩的脸庞,仿佛月光都在温柔的抚摸着这个命苦的孩子。
村庄远处的狗吠和狼嚎仍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