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我问大鹰这蓝中是谁?蓝雨又是谁?大鹰给我详细的讲了讲。首先先介绍一下我发小大鹰,和我一届,比我大了几个月,从小也是我们的孩子头,最主要的是,当时在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就是我们那一届的扛把子,后来我上了高中,他也不念了,现在跟着下店的暴雨二手车行周师傅学修车。
蓝中蓝雨是哥俩,蓝雨是我们上一届,蓝中是这届的初三,刚刚毕业的这一批,两人家是下店街里的,家里有点钱,开了个KTV,这蓝雨该咋说也算是个有号的大哥,只不过碰上我这发小就算是冤家路窄。蓝雨和大鹰在下店干了三场仗,从那以后蓝雨见大鹰都躲着,那是确确实实被打服了。
第一场是在蓝雨的KTV,大鹰去唱歌,带着几个朋友,有男有女。结果碰上麦不好使,大鹰让他朋友去换一个,结果换一个还不好使,大鹰亲自去换,蓝雨正巧也在前台,大鹰麦克风往前台一放说道:“你家这破麦,咋总不好使?”蓝雨一边换电池一边说:“这不人多么,这电池电也都没充满。”大鹰此时也是喝了点,拿着换好的麦回屋,结果还是不好使,这可把大鹰气到了,直接一麦砸到了蓝雨脸上,“我擦特码,耍我呢?”蓝雨一脸懵逼,回手抓起酒瓶子向大鹰砸去“草泥马,打我?”大鹰顶着酒瓶子也不躲,kuang的一生酒瓶子干稀碎,大鹰照着蓝雨的左右脸就是一顿组合拳,打的蓝雨眼冒金星,随后带人潇洒离去。
第二仗发生在随后两个小时,大鹰回到修车店小屋正睡着,“砰”的一声,店门一声闷响,这一下给大鹰就搞醒了,门外蓝雨在叫嚣:“草泥马的大鹰,出来!老子今儿非弄死你!”
大鹰也是不傻,扯着嗓子喊到:“尼玛比,有能耐你进来,爷爷我弄死你!”
说着随手抄起扳手,蓄势待发。结果这门确实不咋地,被砸了几下就坏了,四五个人冲了进来,大鹰依据有利地形,敌在明我在暗,瞬间冲出一下放倒一个打头的,然后溜进了自行车堆中,蓝雨几人眼看黑不溜秋啥也看不清,就打算后撤,结果刚一转身,就又被放倒一个,就处于进退两难的情况,结果这大鹰的师傅听到有声响开了灯,一下子大鹰就暴露在灯光下,大鹰拔腿就跑,蓝雨几人狂追,大鹰从后门跑出去直接上房,跳到小路跑了,蓝雨几人骂骂咧咧的从正门绕过去追,可是这大鹰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第二天中午双方正式茬架,地点就约在了下店的大堤上。下店的大堤是众多男女老少为数不多去遛弯的地方,只一条路,包围了整个下店直通到往后好几个村,横跨在大堤上的是三座桥,分别通往三个村子。
双方人马到齐,领头的大鹰和蓝雨那是话不多说,直接开打,这一仗可谓是打出了龙兴村的气势,街里蓝雨一派被打的四散而逃,而蓝雨则是被大鹰给一脚踹河里了。
我对王允说,以后有事可以找你鹰哥帮忙,王允点头,眼里藏着我都看不懂的东西。
多年后,我回忆起他的眼神谎言大悟,那分明就是一种对于威风堂堂的向往,掩饰不住的贪婪。
网吧事件告一段落,我和王允在暑假期间又进行了一场自驾游,他喊了马超、赢苏和詹寻,我喊了大鹰。6个人,四台摩托车,我带着王允,大鹰带着詹寻。
我们的路线是从龙兴村的南大岭,直奔黄旗镇,绕路经大小寨回下店再回龙兴。四辆车在乡间的小路轰鸣,六个人开开心心的奔向黄旗镇。
这黄旗镇可是有来头的,据说这黄旗镇的先人,是满清八旗镶黄旗之后,我们这面清一色什么蓝旗白旗红旗镇的。
我们的旅途没有目的,就是瞎跑,进了镇子就随便找了个饭馆,要了六碗面条,我们人多就坐了两桌。
面上来后,大鹰问老板娘要辣椒面,一边忘面里倒一边笑着说:“擦,吃面不加辣没有味道!”我们眼睁睁看着他把那辣椒面倒了能有一半,这面碗里血红一片啊!
王允对此,惊掉了下巴,毕竟我俩都不能吃辣。正惊讶于大鹰,结果赢苏喊着我们看向另一桌,只见一个大概身高一米六左右面容清秀的小男孩,往他的面里倒了整整一瓶辣椒面,那辣味简直扑面而来,或许是被我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就开始大汗淋漓的吃了起来。
王允拽过我说:“哥,这特么辣椒面是不是不辣啊?”我闻了闻说:“不可能啊,这都呛人!”王允一脸不解:“那特么这是人能吃的?”我俩看了看大鹰,再看了看那吃辣少年,感叹这世间有如此猛人,是可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