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理想与现实
“寡人欲废除井田制，开阡陌，诸位卿家以为如何？自由议论一下，给寡人答案。”
农业方面的改革可以开始了，“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富”这是每一个现代人都知道的事情，不说农业要多发达，至少能养活两千军队吧。不然的话长期依靠粮食进口可不好，现在这年月，粮食那是战略物质，各国管制都很严厉，关键时候很容易被人“卡”脖子。
张彬才出此言，整个大殿内顿时炸了锅。有的人兴奋，有的人脸色铁青，赞成的、反对的顿时吵成一团。就连平时十分稳重的老太师姬名也加入到了议论之中。
“这可是好事啊，可以使大周强大起来，真是良策啊！”颜帅点着头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良策？谬论！井田制可是立国之本啊，誰敢妄动？”司徒姬无疑马上跳了出来，大声喝道。
“如何不是？秦国变法而强，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阁下不知道吗？如此良策居然说是谬论，你居心何在，难道想看到我大周日益衰落否？”颜帅毫不退让。
“有理，司空所言既是啊。”司寇风忆明显地站在了颜帅一边，同意他的观点。
“秦国变法那是乱制，背礼！大周以礼立国，如果这样亡国不久矣！”太师姬名终于发言了。
“老太师言之有理啊，井田是大周之根本，不能废除！”司马姬无极也表明了立场。并且讽刺道：“你们口口声声要支持废井田，不过是要干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说的对吗？哼！”
本来就已经势如水火的众人，被这一句话点燃了心中的怒火。
“我等心中无愧上天，无愧大周，改革之举利在天下，利在大周。倒是你们，哼哼???张口受礼闭口受礼，你们心中的打算，又谁不知道？嗯？”
“你，你???气死老夫了???”姬名愤怒地用力敲着大殿地板。
“够了！”局面正要失控，张彬的声音响了，“寡人只是让你们议论议论，啊？没叫你们吵架，看看你们，嗯？成何体统！”
“臣下失礼，王上赎罪。”
张彬当了两个多月的周王，慢慢地学习到了，怎样控制朝臣，就是分裂他们，让他们吵，自己再来当和事老。用起来效果很好，“今天只是谈谈，看看能不能行，能就做，不能的话就不做，大家和气点，不要因为小事伤了大家的感情，啊？”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张彬心里很不时滋味，书上不是说，“废井田、开阡陌”是一种很好的制度吗？怎么反对得这样强烈？“哎！”郁闷地摇了摇头，一边的莫敢当看着张彬这般表情，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看着众臣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架势，今天再说下去是注定无聊的了。
“好了，今天议论就到这里，散朝！”
“恭送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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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些个老家伙脑袋礼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强国的东西无论是理论还是制度他们偏偏不同意？嗯？”张彬回寝宫的时候，一路上发着脾气。莫敢当一路上紧紧跟着张彬，没有答言。
挥手退下了其它内侍，看着站在一旁的莫敢当，看见他微微的笑容。张彬发了一通气，心态也平静了下来。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莫敢当看着这位自己保护的周王，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利！”
“利？”张彬不是很明白，“利，寡人当然知道，谁都喜欢，可是难道他们不知道，大周强大了他们才会更好？难道他们不明白什么是大利，什么是小利？”
“王上所言只是一个方面，他们当然知道，但是世人大都顾及眼前利益，而且他们代表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
“继续说。”听了莫敢当的话，张彬好像有些明白了。
“不论是赞成的，还是反对的，都为了利！”莫敢当顿了一下，见张彬神色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赞成的，是因为开阡陌对其有利；而反对的是因为开阡陌对其有弊。”
听着莫敢当的话，张彬恍然大悟，慢慢地点着头道：“寡人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颜帅他们赞成，是因为开阡陌有利于他们的家族更多的占有土地，增强其势力，而姬名他们反对，是因为废井田会使其家族原有的利益受到损害，其暗中开辟的私田将对国家进行纳税。所以反对，而不是维护什么礼制，是不是？”
周王的领悟力，好高啊，能够举一反三，一下子看的这样透彻。这令莫敢当十分惊讶，他点了点头“王上所言既是，就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口口声声维护礼制，难道都是在欺骗寡人？”张彬又一次盯住莫敢当。
“这到不尽然，礼对他们来说实际上就是利！
“嗯??????”张彬沉思了起来，脑海中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了，谁叫上历史课的时候，自己大多在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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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制度的改革，看来要放缓了，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了，世家贵族的激烈反对，不是现在的张彬可以承受的，奴隶贵族的势力在东周太强盛了，之又渐进性的方式来经行了，可是要渐进道什么时候才能走上发展的快车道啊，这也令张彬感到生存的艰难。
既然贵族的土地不能动，那我用自己的土地做试验，总可以了吧？
次日，张彬又在朝上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进行试点”，将其重点放在了改革生产技术方面。这下虽然姬名还有微词，但是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争论了一会也就通过了，毕竟现在钱可是掌握在张彬手里，也不得不尊重张彬的意见。
从颜帅口中，张彬了解到农业现有的基本状况：普遍施肥已经开始，深耕细作也开始普及。具体可以怎样提高生产力，还需要实地的考察考察。
工业也一样，青铜制作技术，已经可以说出神入化了，但张彬还没有去过现场，心里也没有什么底，必须去看看才知道该做什么。
商业的可抄作性就高了很多，从先期培养的人才中，将他们继续深造，按照制定的计划将食所开遍诸侯各国，并且建立情报网，具体事宜有内侍子明负责，首先开在洛邑的食所，也正式开张了。
洛邑主街上，原本是一家客栈的地段，一个月前突然不做生意了，每天进进出出的工匠官吏很多，人们都在猜测是不是什么王公贵族要在这里修建住宅。几天前，外观装饰一新“客栈”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门头上大红布盖着一块招牌，整个建筑被粉刷一新。食所通过改造按照姬名的礼制要求分为了五个等级的环境和相应的菜肴、服务。从平民到公卿、王侯都有。可以满足不同人群的需要。
从开始宣传的那一天起，每天都有人在这里表演杂耍，吸进着人们的注意，同时一对又一对的宣传队走街串巷，敲着铜锣吆喝着：“御膳十五开业，莫错过！”
还没开张，人们就争相来看热闹，大人，小孩，一波波的人群都来到了“御膳”，先睹为快。
“这个御膳是干什么的？”一名男子好奇的问着旁边的一位商人。
“不知道，这原来是个客栈，相比也是客栈吧。”
“这么大的声势，你看这热闹劲，还没开始呢？唉，多少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一位妇女在一旁说道。
“是啊，开业那天要早点来啊，这么热闹的场面，啊？一辈子恐怕也只能见这么一回了。”
“嗯嗯???记得带着其它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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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 天气晴好
据宫里的占卜师占卦得出，日子非常好。是一个大吉大利日子。
清晨的阳光才刚刚洒满大地，御膳前早已经是人山人海，闲来无事人们早早来到这里，看看究竟，看看热闹。像过年赶大集似的，一些小商贩也乘机将自己的货物挑到这里，吆喝起来，争取多赚点。
“时辰到，乐起！”随着庆贺的乐曲的响起，食所开业了。
人群蜂拥而入，因为他们现在知道了，这御膳是食所，有着天下难得的美味，而且今天进去又很多“优惠”，什么打折啊，什么免费品尝啊，等等。
张彬来回在内殿中焦虑的走着，不知道自己的策略管不管用，不放心啊，位了增加人气，特意在朝堂上宣布今天“放假”的决定。
“王上，满了，满了！”子明气喘吁吁的跑来，带来的消息，让张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嗯，好，再去探来，一时辰一报，不得有误。”
“诺！”
“王上，满客！”
“王上，满客！”
“王上，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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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的经营理念和宣传方法、划时代的菜肴，使得“御膳”火了。全天尽利润超过了百金。
御膳门外依然宾客如旧，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人，各种身份的人在这里享受、在这里放纵??????
御膳一边的一道小门中，进入了一名男子。男子来到内堂，将手中的竹简从墙壁的一个口子上递了进去。
“哦、太师府昨日又有不明人物进入？”
“司徒昨日夜晚未归？”
“司马昨日歌舞违制，使用六佾(yi)之舞？”
没过多久，上述信息就传到了张彬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