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明理
帅有虑，王曰：“人相处，是敬而尊多之，怕而尊之多乎？”帅惑，实力使然也。
资治通鉴?周记五
“yes!”太好了，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两啊，自己办不成的事情，还是太后有魅力啊，从那天自己将心里话和老太太说了以后，老太太说不要sh理解，蓟OI
颜帅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严肃地对张彬说道：“王上，臣前来是有要事觐见王上。”
“哦，要事，刚好，寡人也有要事找你。”张彬认真地看着颜帅。
颜帅顿了一下，“王上也有要事找臣？”。
“是啊，来你先说，有什么事情？”
“王上，臣知王上素有大志。决心改革弊政，行强周大计。但为何与诸家理念不同，一不整治吏治、二不奖励农耕？也不招贤主持大计。偏要开食所？臣愚钝，特向王上请教。”颜帅施了一礼后，满脸希望的看着张彬，心中默想，“王上是否真的有决心改革弊政，还是兴趣来了偶然为之？”
张彬闻言，叹了口气，慢慢坐直了身体，并没有直接回答颜帅的话，而是拍了拍手，“来人啊，将寡人的那两把椅子拿来。”
颜帅莫名其妙地看着张彬，“椅子？”是的，这个时代没有椅子，都是跪坐，这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太难忍受了，每天跪坐即使是在脚上垫上厚厚的棉布，依然十分酸疼。没办法，只有叫工匠制作了两把太师椅，自己先享受享受。
“唔，很好很好，哈哈！”张彬很自然的坐了上去，脸上路出了很舒服的表情，他伸了伸腿，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看着木愣愣的颜帅，招了招手吗“来试试寡人的新发明，椅子。”
不要说，这叫椅子的东西，看上去很是奇怪，但是坐上去，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叫做舒服的感觉。
东西是好东西，只是王上把心思用在这个上面，是在是不妥啊。“王上，臣知天子理应放怀四海，以天下大业为重，且不可沉于公输术数上啊。”
“公输术数？呵呵，你说的是鲁班吧？”张彬见这颜帅一脸严肃之象，心道：“果然是忠臣啊！”
“恩，爱卿所言既是，寡人只有分寸。”张彬很随意地回道。
“王上??????”颜帅见王上很不在意，马上又想接着举例论典。
张彬举起单手，“好了好了，寡人知道了，爱卿前来不是要问不理解为什么要开食所，是吧？那好，你来问，寡人来答。请！”
“那臣就却之不恭了！”颜帅很直率，“且问王上，欲行新政必先知旧弊，王上知道大周之弊政何处？”
“弊政啊？这个嘛，就是一句话：没有威望。”如此简洁的总结，倒是出乎颜帅预料。
“何解？”
“威望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大周现在的局面就是实力衰弱的反应。”看着似懂非懂的颜帅，有必要进一步阐述。“爱卿啊，你知道人与人相处，是敬而尊之多，还是怕而尊之多？”
“自然是敬而尊之多。”颜帅说出了自己固有的价值观。
“错！是怕而尊之多！你是个聪明人，寡人就和你直接说，礼教是不能让答多数人尊敬你的，因为大多数人不知道礼教，也不相信礼教。只有实力才能让他们畏惧，才能让他们尊敬自己，当然这是对外，不是对内。”
张彬喝了口茶水，看着正在思索的颜帅，继续说道：“爱卿请想一想为什么诸侯几十年不来朝？为什么天下纷争礼数崩溃？为什么世人讲力而忘礼？”
几个为什么下来，颜帅冷汗都流了出来，“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大家都不讲礼了呢？是大周于诸侯礼数不佳吗？是大周失礼于天下吗？是什么呢？”
“实力！”看到天子坚毅的目光，听到天子总结的话，颜帅心里好像有些明白了，“诸侯不来朝是因为大周丧失了对诸侯的制衡能力，说到底就是没有了实力；天下纷争礼数崩溃，大国吃小国，不就是实力决定的吗？而忘礼兴力，也不就是因为没有实力就没有了一切，谁还肯讲礼而亡身？天下之人，大家聪明得很，都知道现如今就是大争之世，实力决定一切！”
耳边传来张彬滔滔雄论，颜帅不得不承认现实，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礼的天下是美好的，但是那已经成为了过去。
“王上之言如雷贯耳，臣惭愧，如今方明世间真理，哎！”颜帅满脸沮丧，心情十分低落，是啊自己的理想被无情的摧毁了，能不伤心不失落吗？
张彬起身来到情绪低落的颜帅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颜帅抬头看着张彬，“王上??????”看道张彬笑了笑，“现实是残酷的，明白了它，我们就可以去战胜它，不是吗？相信自己，相信我们大周会有机会的！”
“臣定当辅助王上，兴我大周！”人才就是人才恢复得好快啊。
“好，好，好！还有什么疑问，快一块说了。”
“王上，既然要改革为什么与诸家理念不同，一不整治吏治、二不奖励农耕？也不招贤主持大计。偏要开食所？”
“恩。你问得好啊，为什么与诸家理念不同，那是因为没有那家的理念能救现如今的大周。寡人虽然不十分清楚诸家学说的具体内容，但是现在的大周需要钱，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钱，你想想那家的学说可以教人赚钱的？没有吧？”这虽然是张彬的一人想法，但是是有理由的，积弱道东周这样的地步，病入膏肓只有用温药慢慢疗养。说实在的儒家、道家、墨家、法家的主张和理念都不行，现在的张彬实际上只想苦点钱现改善改善生活，在慢慢富国强兵，刚好正合东周的实际情况。
颜帅心里分析着东周现在的情况，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啊，要改革没有金钱支持是不行的，而现在的大周，薪俸都有很长时间没法了，要不是大家都有世家封地，不然早饿死了。
“王上所言即是，臣下明白了。”颜帅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王上的想法是否是现解燃眉之急再图长远之计？”
“哈哈，好个颜帅啊，寡人的心思都让你摸透了。”张彬大笑道。
“王上恕罪，臣下妄议。”颜帅闻言，立即俯身下跪，自己一高兴违制了。
“唉??????，寡人又没怪你，快起来。”高兴的扶起颜帅，张彬重新回到椅子上，“好了，你的事情了结了，现在该寡人说说找你的事情了。”
“王上请，臣下必当尊崇。”
“是这样的??????”张彬将自己开食所遇到的问题和颜帅说了，希望颜帅能主管这件事情，找些忠心的人学习相关技术，争取早日开业。
“臣下必当效死，王上放心。”说完就充充退下了。
看着颜帅高大的身影在视野中慢慢消失，张彬心里一直悬吊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洛邑 太师府
和往常一样，姬无疑、姬无用等一干大臣来到太师姬名府里商量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刚得到消息说太师同意了王上的想法，以王家身份去开食所这个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大周这点本就没多少的面子往哪搁？不行一定要来问问太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名靠在张彬刚送来的椅子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太师椅，真是特定为老夫制作的，真是贴切啊，呵呵，真的难为王上了。至于姬无疑、姬无用等一干大臣的到来姬名早就想到了，众人才进内室，还没行礼。姬名就发话了：“你们是来问老夫为何同意王上的想法，是吧？”
众人见自己还没说，老太师道先说出了，只好低声拱手道：“请老太师为我等解惑。”
姬名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今早，太后约见老夫，和老夫聊了聊家事政事。现在的大周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想必大家都有所感吧。”
众人心里一下沉闷起来，现状是怎样的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见众人都不说话，姬名站起身来，慢步在内室中来回走着，“大家虽贵为公卿，但实际如何，各自心里都明白。”
姬名轻轻地推开房门，迎面吹来了一股凉爽的风，天上夜空无数繁星点点，美丽极了。“王上的想法的确有违礼法，有违君道。可是目的是好的，希望大周强大，希望各位能名副其实地做公卿啊。”姬名深呼吸了一下，看着屋内不言语的众人。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又开始眯着眼睛。
“先不要急于评价或妄动，是好是坏看看再说。知道吗？”说罢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老夫累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大致明白了姬名的态度，退了出来。
“朝堂上不是说于礼不让吗？怎么有困难就变了，真是老滑头！” 姬无用大咧咧地骂道。“我看啊，太师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受制于太后？不然怎么专门爽快就同意了？”有人应和着。
“住口，太师岂是尔等乱评的？” 姬无用冷哼了一声，众人都闭了嘴。“老太师说得有理，是对是错，看看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