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新王即位
慎靓王六年(丙午、公元前315年) 王崩,子赧王延立
史记?周赧王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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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黑夜中随着一声惊雷,瓢泼的大雨顷刻间从天而降。为干旱已久的大地带来了希望。正当无数的人们在雨中欣喜的同时,这片大地的中心——洛邑,沉闷的钟声从灯光暗淡的宫室里传了出来,和雨声、雷声交织在一起,带走了周王朝慎靓王的灵魂。“王上薨了!”……“王上薨了!”……
哭声、雨声 混成一片。
次日,王都一片肃穆。白色的海洋中夹扎着许多点点灰色、黄色。大殿内正停放着慎靓王的灵柩。群臣站立两策,看着自己,对比对比其他人,每个人脸上除了悲痛又多了许多无赖和沉重之色。
“祭祀开始!,群臣就位!”
十二名祭祀人员头带面具,身穿五彩花纹长袍,手中拿着不同的礼器走进了大殿。“咚咚咚”鼓声有节奏的响起,十二名祭祀人员开始围着圈,随声而动……
“唉,这光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肃穆的大殿内依然有着丝丝“不敬”之语。
“可不是吗,这按照礼制,应该有八十一名祭官和一名大祭祀的,看看现在,唉……”一名公卿也小声回应着。
“还谈祭祀?看看自己身上穿着些什么?”脸上更多的流露着无限的伤感的公卿摇了摇头,深深的呼了口气,接应着。是啊,按照礼制,公卿在这样的场合要穿素白的丧衣,以表哀悼之情。但是王室已经很多年没有发放好的衣料的。每位公卿虽然有封地,但小得可怜,除了饿不死外,剩不了什么。于是大典上白的、灰的、白灰的、甚至还有黄色的。各种颜色的都有。没办法,因为没有!
“唉!……”到处都有这声声的叹息。
“祭祀毕,群臣拜祭!”
大家闻声,连忙整理整理衣服,按照礼制,开始拜祭先王,……
“礼毕,起棺!”
“哇……呜……”
“不好了,太子晕了。……”
“太子失忆了!“消息传开了。
“唉,大周不幸啊,先王尸骨未寒,太子又失忆,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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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那?”
“不,不,王上应该称自己为寡人。”
“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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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上朝时,应该这么走??????这么做??????”
“有椅子吗?这跪坐太难了。”
“什么是椅子,王上请自重,这是礼制!”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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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大朝
“新王入位,太师宣召!”
一名身着红色九龙锦袍,头扎金色发夹,慢慢走了出来。个子不高,步法稳健。双手向两边一摆衣袖,跪做在大殿正中的案几后,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群臣。
“大周不幸,先王归天。观王长子姬延,性格宽厚、小而聪慧、敏而能思。可堪大任。故王长子姬延为我大周天子。”
“我王万岁!”
“我王万岁!”
张彬默然的看着这一切,冷风从破旧的大殿外吹了进来。地上跪着朝拜自己的大臣,四周破旧的陈设。带着穿越的疑问,张彬木了,这是什么年代?我是谁?
不一会,仪式完成了。看着这群满鬓班白的一干老臣,相映着冷风吹过的破旧大殿。真的是无比的一片凄惨之色。
“启禀我王,先王西游以后,各诸侯均未来至丧,请我王示下。”礼毕后,太师上前,双手举前,深鞠一躬道。张彬没有反应,因为他没听懂。
“启禀我王,先王西游以后,各诸侯均未来至丧,请我王示下。”老太师见王上没反应,又鞠一躬道。“哦,你说什么?”张彬看着这位老人,终于知道在和自己说话了。
“我王,老臣是说,各诸侯均未来至丧,请我王示下。”
“这个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啊!怎么办?”张彬急了,“哼,哼……,寡人前些日子,悲伤过度,导致昏迷,大悲之下,忘却了很多事情,唉!”摇了摇头,叹息着说着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意的话。
“我王珍重!”群臣齐声鞠躬,吓了张彬一跳,没有长时间的锻炼和摩合是做不到的。
“恩,寡人知道。”戏还得演下去啊,虽然不知道,现在的详细情况,但自己在怎么也是个王啊,应该不错的。张彬点点头,学着那老头的礼仪,也向群臣鞠一躬道:“有劳各位了。”
“王上过誉,为臣本分。”又是整齐化一的答复和鞠躬,不得了。“老太师,留下,其余的下去吧。”留下个头,问问情况。看着王上挥手了,群臣双手举前,深鞠一躬,依次逐步退出了大殿。
“不知我王留住老臣,有何事相商?”还是那样的谦恭,看了看这和蔼的老头,张彬觉得这人不错,“老太师,刚才寡人说了,寡人因悲伤过度,导致昏迷,大悲之下,忘却了很多事情,现在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请老太师给寡人说道说道。”
“哦?王上大丧之日因悲昏倒,是众人皆知的事,只是老臣没有想到,竟然会成这样。”有是深深的一躬,“请王上赎老臣失职之罪。”“哎~~~,老太师说那里的话,这与老太师无关,不必多礼。”这本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怪你。张彬很是大度边说边想,再向老头鞠了一躬,“请老太师解说!”
“老臣惶恐!王上有命,微臣理当效命!只是不知王上想知道什么?”
“最基本的。”
“何为基本?”这都要问?看来自己的现代语言和这里的语言意思有差距啊。“哦,基本就是现在一切常识。”老头摇了摇头,不明白?“就是寡人的姓名,国家的情况等。还有你叫什么?这类的。”
呆了,王上竟然“白痴”到这样的地步,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说忘了一点?“唉,大周不幸啊!”老头很是伤心,行了礼后,淡淡地说道起来,“王上姬延,乃慎靓王之长子,周赧王是也!”说罢,看着张彬,“恩,我是周赧王,老爹是慎靓王,但还是不知道这周是那个时代的周,好象历史上有很多周哦。”看见老头在看自己,连忙点了点头,“继续说。”
“大周自文王演易经,武王讨伐商纣以来,已六百多年了……”语速,让张彬知道,大概的情况。
战国时代,我国历史上十分著名的时代。在这个战火连绵的时代,孕育着中华文明,伟大的中华文明在这个时代正式形成;正是在这个时代,产生了无数思想家,百家争鸣;……
张彬楞了,“国啊,这个时代那可是弱肉强食的时代。弱小就会被兼并,被欺负啊。自己所在的国家是?对,是周。周?周王室?这可是在战国一等弱的国家啊,虽然还是天下共主,但学过高中历史的人都知道,周除了在西周前期强大点外,那简直是一代不如一代。后来的什么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亡了西周。平王东迁后,周王室的影响力和势力大大衰弱,诸侯渐渐不把起放在眼里。破坏礼制,互相征伐,而周王室名存实亡,无能为力。到了后来被秦灭了。”竟然来到了周?还是战国时期的周。
看着又扣脑袋又叹气的王,老头轻轻地叫了声:“王上,王上。”
“哦,接着说。”继续听!“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恩?”
“老臣姬名,先王任命老臣为太师,掌管宗族事物。”老头很是谦逊,“老臣为王上说说宗族的事情,可否?”
“老太师请!”
“姬氏一族,自文王以来历经六百余年,现如今只有老少一百一十四口。其中……”
“什么?只有老少一百一十四口,怎么这么少,周不是天下共主吗?六百余年的发展,到现在怎么才有这点人?”惊诧,十分的惊诧!堂堂大周,虽然现在弱了,但毕竟是天下共主啊,而且还发展了六百余年,怎么才这点人。虽然有多少人不管张彬什么事,但毕竟还是很吃惊。“是的,我王,老臣所说句句是实。”老太师姬名脸色沉闷,声音仿若哭似的。说到这个问题的他似乎想起什么,非常激动,坐在有边喘着气,双手握着拐杖不断抖动着。
“老太师,不用急,慢慢说,慢慢说。”
平息了好一阵,姬名终于平息了下来。带着悲伤的语气继续为张彬介绍着,“平王东迁前,宗师虽然历经厉王、幽王两代昏君,但还算能维持宗族兴盛,那时宗族有一千多口。但在幽王之乱时,宗族大量离散,很多人死与外夷之手。东迁时,虽有诸侯护卫,但仍然有部分宗族离散。东迁洛邑后,宗族大量下降,人丁不过三百。”说到这,姬名的语气突然一顿,仿佛在构思着什么,顷刻间,语调、语速突然加重加快。“然,各诸侯,不思今日之封源于我族,废礼乱伐。更有胜者,侵蚀我疆土,杀我同族。如今,宗族勉强只有老少一百一十四口。”说道时,激愤不已的姬名猛然拍打着案几,大声悲呼着,“上天不佑周,贼子狂作乱啊!”,“上天不佑周,贼子狂作乱啊!”
“老太师,老太师!不要激动。”见状,张彬赶忙劝阻。
“老臣失态了,王上见谅!”
“老太师为我大周劳心劳神,辛苦了。”对于这种老人,这种忠义的老人,张彬是十分的佩服的,从心而发的向老人鞠了一躬。“王上,老臣心傀啊!”姬名还礼以后将身子伏在地上,竟然呜咽道:“老臣无用啊,虽辅佐两代周君,意重震我大周声威,奈何天不佑大周,无数努力化为乌有。老臣对不起列族列宗啊,呜……”心伤至极,悲而泣之。
面对着一个伤心的老人,一个忠义的老人。张彬感动了,心酸了。赶忙起身扶起了姬名,“老太师,这不怪你,你尽力了。寡人在这里真心的谢谢您,谢谢您为大周所做的一切。”说完,再次深深的施了一礼。
人心就是这么得来的,张彬的表现让老人十分感动,双唇哆嗦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君王如此礼贤下士,难能可贵啊。情绪稳定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其他的事项,看着老人被送出宫后,张彬回到自己的寝宫。
周王的寝宫,不比外面的大殿强,也是破旧不堪的样子。很多丝绸破旧了,补着大大小小的补丁。案几,卧榻的漆都掉了不少。“唉~~~”叹了口气,张彬坐在卧榻上思索着。“自己历史只在高中学过,只知道战国七雄、秦灭六国、商鞅变法等这些大事,其他的全不知道,周王室在这个时期的历史,书上没教,所以周赧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仅如此,连这个时期的其他国家的情况也是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只有明天朝会,问问相关管事吧。
不知不觉,都中午十分了,“来人,给寡人传膳!”先吃饭吧,吃完慢慢想想,看看自己脑袋里,还记得多少有用的东西。
“王上,用膳了!”
“哦,”刚拿起筷子,张彬呆主了,没碗!两大钵的食物,用两个一尺来长,半尺宽的青铜器装着,食物冒着腾腾热气,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天啊,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