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前,在张家庄村,整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河边,他们担着供奉的祭品,来回有规律的移动,跪拜,中间站着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嘴里念念有词。
河里不时有人浮出水面,换气,下浅,随着时间的推移,岸边的黑袍男子嘴里的词越来越急,汗水不停的从他鬓角划过。
突然,一个人浮出水面,大喊:“找到了!”只见黑袍加身的师傅豁然松了一口气,无力后退,身后的一男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众人簇拥着他往前走去,那人拖着什么东西,艰难的向前游动,似是体力不支,快要沉下去,周围的人见状赶忙向前帮忙拉扯。拖拽间,只见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尸体慢慢从水中浮现。
尸体已经泡的肿胀不堪。水中其他寻找的人也陆陆续续上岸,一个年轻男人从水中上岸后,拨开众人,趴在尸体前痛哭,悲伤的大喊:“阿玲!”周围村民见状也不忍摇头。村子很小,大家也都认识,周围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声,李家阿婆:“老张家可真是命苦,夫妻俩那么拼命赚钱,好不容易攒够了血汗钱给儿子娶了个媳妇,眼看这儿媳马上就要生了,安享晚年的生活刚开始,就遭受这般不幸,真真是太打击人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话正说着,旁边的黑袍男人突然上前打断道:“不对,怎么会这样,竟然还活着。”
周围的议论声随着这句话瞬间消失,抱着尸体的男人听到这话震惊的猛然抬头,看向黑袍男人,跪着祈求到:“贺大师,您说什么?还活着,求求您了,帮帮忙救救我妻子吧,只要您能救活她,我做什么都愿意。”贺大师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何况你爹又帮我那么多,你娘兢兢业业,教会了村里多少孩童读书写字,帮你我是义不容辞的,但是你的妻子是真的已经去世了,我已经回天乏术了,但这肚子竟还在蠕动,有蹊跷,这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真是太奇怪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麻烦给我拿把刀来。”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却不敢有所动作,推推搡搡间,一个杀猪匠走出来说:“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这样就怕了,张家大娘教会我们多少孩子读书写字,张大叔每年春耕用自己家的牛帮我们犁了多少地,现在这种时候却怕了,呸!狼心狗肺的东西,贺大师,给,俺也没有什么好刀,若不嫌弃,就用我的杀猪刀吧。”男人转过头不停的拜谢杀猪人,贺大师接过刀,走到尸体旁边。手起刀落,破开肚子,肚子划开,只见两个婴儿从中露出,贺大师抓起其中一个倒立起来疯狂拍打婴儿的脚心,不一会,只听婴儿微弱的啼哭。贺大师赶忙把他放到年轻人的怀里而后抓起另外一个孩子努力抢救。半个时辰过去,孩子还没有反应,贺大师疲累的说道:“我尽力了,只能做到这了。”年轻男人抱着怀中呼吸微弱的孩子,哭着道谢到:“我知道了,还是要谢谢您,贺大师,大恩永不能忘,您以后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