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颖被无耻至极的乌梅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一脚踹翻身旁的椅子。水壶“呯”一声落地而碎,壶塞滚落,水流一地,她抬头望了望屋顶的天花板,心力交瘁的深吸一口
“哥,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她在兴风作浪,有你什么事啊,又不是你打的孩子,你揽个屁责任啊。她对流离怎么样,你比我更心知肚明,可你总是装糊涂,一味的迁就她,毫无原则的护着她。明明是她的错,你一出现,哪怕拐个山路十八也要把罪责,把屎盆子扣到自己的头上。该夸你们夫唱妇随,还是该赞美夫妻情深。这样有意思吗,哥,你就这样惯着她吧,你忘了我姐是怎么?罢了,没劲透了。”
莫家颖身心疲惫,哥哥的态度让她心寒,扭头就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神色黯然“哥,你迟早要被她给毁了。哎,我姐姐临终前把流离托付给你是最大的错误,她终究是得不到善待。”
乌梅一声不吭,不敢看小姑子,傻傻的盯着脚背。莫家华嘴巴一张一闭,欲言又止,他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莫家颖咬紧牙关、暗下决心“从今天起,我住家里不走了,明天我就上报退役申请。别忘了,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一砖一瓦都是我的,最好自觉的把我的房间给腾出来。你以后要是敢动流离跟我妈一根手指头,我废了你。”
看着莫家颖离去的背影,乌梅真是五味陈杂,骑虎难下,尤其是小姑子说不走了,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雷的她是外焦里嫩。
傍晚时分,莫家小院经历白天一场风波,此刻格外的寂静。
老太太屋内,灯火通明,一团祥气,三代人互相依偎靠墙坐在水泥炕上。
莫家颖手里拿着刚从乡镇所买回来的碘伏,轻轻撩起莫流离的袖子,用棉签沾着褐色液体涂抹在她手上、胳膊腿上,边涂抹边慰问乌梅的祖宗十八代,刨祖坟的想法都敢有。
“小姨。我没事,这个伤过几天就好了。”莫流离懂事的安慰道。
莫承毅听姑姑骂老妈,连带着外婆外公舅舅舅妈,但凡沾亲带故,一起骂了个遍,尴尬的要死,眼睛余光偷偷的瞄了又瞄姑姑,可姑姑一心扑在流离身上,把他当空气。唉声叹气终究是话到嘴边又吞回去。谁让自己的老妈胡作非为,净出幺蛾子。
“我走了”莫承毅终究无法做到处之泰然。袖子一甩,掀门帘离开。
“呦,只顾骂人,竟然忘了这小子还在屋里。瞧那小样生气了,不过说实话承毅娃比他妈强多了。改天让我哥去医院验验看是不是抱错孩子了,这孩子跟乌梅的基因不大对头。”莫家颖幸灾乐祸,朝老太太挤眉弄眼。
逗的一老一小,哄堂而笑。
“你这个死丫头的嘴啊,得理不饶人。不许开承毅娃的玩笑,以后别在娃儿面前骂他妈,娃儿大了,知道要面子了。”老太太嗔怒的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