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力量或许无人知晓,但它的力量却是足以震撼人心的。]
钢琴的独奏或许无人能用心里去体会,但演奏出的音乐必然会有人永恒的铭记,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努力也将会白费了。
我只是一个孤独的演奏者而已,一位埋藏于隐蔽处的普通音乐者,没有任何的能力,却也有着无限的能力。
啪啪啪,啪啪啪
鞋子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内回荡着。在房间的正中间放着一台父亲从不让我触碰的钢琴,不仅仅是这台钢琴,包括这个房间,父亲也从不让我进来。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间房间里,明明是极其宽敞的房间,却只在正中间放了一台钢琴,以及在角落处的倒落的那个黑色布袋包裹的东西,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钢琴上的灰尘以及遮住了那原本应该黑色反光的漆面,取而代之的是尘埃的灰蒙,房间里极其的昏暗,除了老旧的木门室内就没有了其他可以透过外界的窗户了,这是封闭的房间。
年幼的我在一天父亲外出时闯入了这间他从来都不让我进入的房间,年幼的我也被内部宽敞的空间震撼到了。好奇心促使我走向那台黑色的钢琴,我试着抹去钢琴上那足足有一厘米厚的灰尘,随着灰尘的抹去,钢琴黑色的亮面也展现出来了,虽然有些怀旧,但也给人一种这台东西绝对很贵的感觉。
我将钢琴的妨碍部分向上拉起,随着‘嘎吱’的摩擦声音,黑白相间的琴键出现在我的眼前。白色的按键略微的有些发黄,能看出岁月流逝的痕迹。
Silver
这是钢琴台板上所刻着的是父亲的性,也是我的性,更是那个人的性。
脑海里突然划过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我。
随着声音的指引,我把埋藏在钢琴底部的黑色皮质凳子给拉了出来,接着整个人坐了上去。年幼的我坐在凳子上,脚都没能碰到地面,但是身体与钢琴本体的协调却有着微妙的关系,虽然我的手臂不长,但却能完美的触碰到琴键,甚至能够没有任何压力的在上面律动。
手指对着白色琴键轻轻的摁下,钢琴也柔和的做出了回应,发出了让人心旷神怡的柔和声,摁下了下一个键位,再次有美妙的声音传出,每一处不同的琴键发出的声音都有着相似却完全不一样的声音,柔和,热情,激昂,温柔,以及感伤,每一处的声音都能感受到来自不同的情感。
我随着心灵的指引,按下了琴键,按照着自己此时温暖的情感,以及琴键上所对应的按键。我飞速的点击着琴键,它也对我做出了回应,我们互相配合着,发出着美妙的乐曲声。
拍打下的琴键在发光,在悦动,在向四处流动着,散发出他的魅力。昏暗且宽敞的房间内正以它为中心,它也正向四周发出耀眼的光芒,不到几秒钟,房间被热烈的光芒笼罩了,我除了能看清琴键什么也看不清,只是感到背后有一股暖流充斥着我的后背。
有什么东西正拥抱着我,好温暖,好熟悉啊。像极了那个人的感觉,诶?那个人究竟是谁来着呢?从未有人向我提及过,也没人向我问过,我只能记得她抱着我,对我说话,对我唱歌,我站在远处,那个人在一处光芒照耀的地方弹着钢琴,我享受的听着她的琴声。
弹着弹着,那个人消失了,四处变得一片黑暗,自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听过那个琴声了。
弹着弹着,我哭了,热泪盈眶了,我感受到了我弹着的钢琴传出声音的温暖,同时也感受到了那一丝不明所以的寂寞。突然间,我想停下来,是有些累了吗?
当我正准备把手放开,停止声音的时候。背后传出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继续引领着我。
不要停,继续弹,加油。
仅仅几个字的话语,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是熟悉的声音。
我没有停下,继续演奏,即使周围没有人,即使身处黑暗,但我也能感受到炽热的温暖更加炽热。当我停下演奏的时候,我的双手以及抽搐了,我在急促的喘息着,同时那道熟悉的声音也还在内心里回荡着。
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到它,恕不知它会是在将来一直引领我守护我却又在最后毁掉我的东西。
,,,
那一天,我倒在了钢琴上,不知为何,第一次演奏完的自己全身毫无力气,台下没有丝毫的掌声,我却无比的高兴。
,,,
也在那一天,我被父亲发现了闯入那间房间,虽然完全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父亲却一如反常的臭骂了我一顿。
不过他的臭骂在不久之后便消失殆尽了。
从那之后,我想是找到了知音了一般,渐渐的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喜欢上乐曲,钢琴的声音。在之后的时间里,每当父亲有事不在家时我都会偷偷的闯入那一间房间,在那个房间内弹钢琴。
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那种想要放弃之后又有一道声音再次点醒我的感觉,我非常期待着那种感觉,为了能够再次听到那个引领我的声音我便一直在努力的弹琴哪怕再累也不松手,因为每一次当我想要放弃时,那个声音都会出现,鼓舞着我,光是听到这个声音就让我无比的幸福,为了听见这个声音,我会继续用自己的心情去创作新的乐章。
每一次弹奏完都是那么开心,以至于让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每次父亲回家的时间。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沉浸在自己那富含色彩的遐想世界。
终于,在那一天,我的秘密还是被发现了。
那天因为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忘记了时间,就连父亲回来的车影都没看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而此时的父亲打开房门也听见了一阵令他熟悉的钢琴声。虽然在打开大门听见乐曲声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发了疯似的往楼上跑去。
木质的楼梯板在他的践踏下发出“吱咯吱咯”的响声,他也因为光滑的地面差点滑倒了,不过好在他扶住了拐角处的墙。他将身子朝二楼楼梯口的位置转去,然后再向发出琴声的那个房间缓缓的走去。
他的步伐没有一开始反应过来那么激烈,那么的快。现在的他正一步一步的向前推进着,似乎走的每一步都在拖着几百斤的物体一般,他正承受着难以言表的压力。
是回忆的压力。
在回忆面前人们不堪一击
,,,
聂耳蓝,是她的名字。看似毫无寓意的寓意是在后来才知道的。
我一直都是一位高傲的演奏者,至少在知晓她的名字之前是这样的。
“第四街区”是这座城市的名字,它本不该拥有如此草率的叫法的,它本是神圣的。第四街区中有着一所音乐馆,我曾在那里赚钱,凭借着自己独处一格的小提琴,我也曾在那小有名气。演奏能力虽然称不上一流,却也是那里数一数二的小提琴手了。
高傲的我向来喜欢独奏,又或者是当主奏,我只想成为最突出的那一个。
至少在那一刻前是这么想的。
时历年:231年1月12日
我正走在雪天的公路下,那时的我原本是准备要去给自己的小提琴做护理工作的。原本雪天下的道路上应该是没有多少人的,但是在我的眼前却出现了众多人聚集的情况。
我本是不喜欢吵杂场所的人,大概是长期生活在音乐馆的原因吧,我喜欢安静的听着自然的美声。但是那边的人却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吵杂,反而站在那里的每个人都极其的安静,没有一丝动静,反而在人群的最里面,有一道让人舒适的琴声传出,即使距离几米远的我只能依稀听见琴声,但就是这依稀的琴声,让我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人群的位置走去,想要再靠近乐声一点,想要更透彻的听清楚那道琴声。
步伐越跨越大了,不久后我便站在人群的最后方位置了。钢琴的声音已经听的非常清楚了,我从未听过这首曲子的调子,并不是我知识不广,而是她所弹奏的乐曲完全就是自编的,虽然旋律有些部分很熟悉,但表现出的情感却又完全不相同,明显感受到现在所听到的声音是欢快且充满希望的。
乐章此处应该是接近高潮的部分,正处于不激昂也不悲壮的情感,我不知道她所弹之后的内容就是什么样的,原曲表达的是绝望中的悲痛,但现在发出的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希望,以至于我开始有点分不清原曲表达的意义以及接下来高潮部分所要展现的情感了。
我想更近的看看演奏者的样子,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弹出这首曲子才能拥有这种让人费解的感觉。或许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演奏者为何要演奏,想表达的意思,有什么意义,他们或许什么都不会知道,那群人只会安静下来去欣赏这个乐曲所带来的美。
我挤着人群,想要走进去看看演奏者的模样。虽然人很多,但好在人们都很有序,我不费吹灰之力便挤进了人群的最里面,此刻的我似乎就站在演奏者的面前。
我走动着身体,走到了面对着演奏者的地方。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她原来是个女人,不过却让人感觉少了些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女人是如此的稚嫩,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滋润感,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这样的笑容并不真实,我所听见的声音顿时变样了。因为我看见演奏者女人根本没有用上右手,只是拿着一只手在弹琴。
她想表达“绝望中诞生的希望”
她需要伴奏,为她的人生伴奏,为她的信念伴奏,为她得美丽与努力伴奏。只有一只手的人就练弹钢琴都难,更别说像这样流畅且富含者情感的演奏,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光从这一点便能看出演奏者的信念以及热爱。
我打开了装有那准备保养小提琴的背包,接着拿出了小提琴,默默的扛在肩上。
在迎来高潮的一瞬间,场内多了一道声音,那是我的小提琴伴奏。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做伴奏,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这首曲子我也有练过,不过是女人她的演奏旋律不同罢了,在原有的基础上转换一下或许就可以行。
就这样,我拉着我的主旋律,她弹着她的主旋律,两者之间互相碰撞着。这样的演出本该是没有任何的观点可言,反倒容易被误解为不懂专业知识,同时主旋律。但是完全不一样,即使我们都是主旋律,但也互不干扰,甚至在相互映衬,相互补足。
我演奏着原有意思的绝望,她演奏着自己为自己搭建的希望。
一首“绝望中诞生的希望”就这么完成了,这么一首不会输给任何曲子的旋律也出现了,新的演奏形式也被我开创了。
聂耳蓝所负责的便是“希望,热情”的旋律。
,,,
父亲从门的缝隙中观望着马尔塔,但是马尔塔依旧没能发现,年幼的他依旧在敲打着音键。
门后的父亲不知不觉的感到浑身无力却又浑身被温暖充斥着。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向他袭来,紧紧的抱住他,在他的耳边对他轻声细语的说道……
“去温习一下吧,你的那份绝望与希望…”
听见这一道声音后,原本的温暖消失转化为了再次拿起小提琴的动力,虽然他知道自己依旧五年没有再拿起过小提琴了,从那个人去世之后便再也没拿起过,也再也没有演奏过,甚至连这间充满回忆的房间都再也没有走进过…
,,,
与她的第一次相见有些尴尬也有些冲动,但他却从未有过后悔。
那天演奏完后,人群散去后。他正准备离开,但身后有什么力量抓住了他,让他无法前进。,回过头来才发现,刚刚的那个独臂演奏者用她的左手抓住了他。
他愣住了,手上还在整理着自己的那把复古小提琴,红铜色的琴身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即使他是个比较富裕的男人,但他自学习小提琴以来便是用这把小提琴演奏的,从没有换过,已经不知道修理了多少次。如果说音乐是有感情的,那必定是作者与搭档的感情以及两者相互的心情所产生的,搭档与搭档间的感情总是在无意间产生,或许只需要一次的演奏,一次的合作,就能让一个人改变心境,改变对所有事物的态度。
“与你的搭配很棒呢,指挥家。”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甜美,在她开口的那一刻,觉得整个世界都因她而闪耀。
仅仅一句话,他迷上了那位‘独臂的演奏者’
,,,
我默默的走进那间好久不见的房间,踏入门的一瞬间,原本黑暗的房间内产生了无数的光点,照耀着房间的每一处。我拿起角落的那个黑色布袋,拍去上面的灰尘,岁月的痕迹已经完全展现在这上面了。
聂耳蓝
想起了她的名字,这把小提琴是她送给我的,也是唯一一把能替代那把的小提琴。
我打开了布袋,还是熟悉的模样,只不过部分的地方有些许生锈了,但是依旧可以演奏。许久未见的搭档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耳边的琴声变大了,还是记忆里的那首曲子,那个片段。
我拿起来,放在肩上。
第一次的搭配开始了。
灰色的阴影与彩色的倒影相互交错着,形成了一道双色的倒带,两者之间交错着,韵律着。小提琴声与钢琴声交织着,美丽的声音诞生了。
‘绝望中诞生的希望’
,,,
这是我与聂耳蓝相识一年后的事情,我们在那时快要结婚了,我们之间绝对是有什么相似之处才能让我对她如此着迷,以至于我在相识不久后便期盼着与她的和声。
相识的一年时间,在某个我已经忘记是哪个季节的季节。我为她挑了台当时音质很好的钢琴,并打算粗俗的用它来求婚。
我约她来到我的房间内,给她展示了这台钢琴,也很愚蠢的说出了愚蠢的话,好在她接受了。在她同意我的那之后几分钟,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我在一边听着她的琴声。她似乎很喜欢这台钢琴,在抚摸着它,就连弹出的音符也没能让我感受到是什么意思,什么心情,我当时还高傲想,应该是感动吧,毕竟我给她她最想要的了。
半年后,我们结婚了,在两个月后我们也有了孩子,虽然还没生出来,但是我当时便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拥有极高的音乐天赋,也拥有衣食无忧的生活,更是拥有一个能与自己相互救赎的妻子,现在更是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我绝对是最幸福的。
在马尔塔出生前,我们每天都会花大半的时间在那间房间里奏曲,弹奏着最幸福的语句。我也曾想让她在那段时间多出去走走,但是她始终不听我的话,他还是更想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听听他妈妈的话语,他妈妈用音乐编制出的话语。
我还记得她曾说过。
“我想去看大海,想看山川以及广阔无比的草原,但是现在不行,我想等着马尔塔出生,你,我,他一起去看,我很想这样,如果有机会的话肯定能实现。”
这是她在临产前说的话,当时她绝对很痛苦吧,痛苦的只能哭着说话了吧。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了,那熟悉的旋律也再也没有响起过。
,,,
随着最后一个小节的结束,房间内失去了声音,也没了那色彩。
马尔塔转过身准备离开,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了。
一向严厉与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父亲正满怀温柔的看着马尔塔。
他想要解释些什么,他急忙跳下了凳子,身体因为有些不协调而导致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看着一旦自己不听话就会打自己的父亲,他眼里流露出与父亲温柔的眼神完全不同的恐惧的眼神,他慌忙的开口。
“我,,,我不是,,”没等他把话说完,父亲流着眼泪对他开口了“你的琴声让我响起了你妈妈,,,”
马尔塔像是听见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大喊着:“妈妈怎么了!快告诉我,,,”
父亲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马尔塔的面前,他蹲下来,对着马尔塔说着:“是呢,爸爸还从没对你说过妈妈的事情呢…”
话语声有些无力。
“你的妈妈啊…是一个坚强的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还在户外的大雪天弹着钢琴,你的妈妈右手不能用呢,是个很努力的人呢…也是个害羞的人呢…每次都喜欢独自一人在钢琴面前呆上一天,也不和任何人交流…而且…而且呢…诶…”父亲还没把话说完,眼泪再次从他的眼角处流下,他已经没办法再把话说下去了,他很害怕自己会再次的失控。
此时的他只能无力的低着头,他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马尔塔似乎受到了惊吓还是怎么了,他的脸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表情,即像难过也像开心。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再次指引着他,他将身体向前倾,然后用那渺小的胸膛将父亲给包容住了,拥抱着正在沮丧的父亲。即使眼前的这个人他并不熟悉,因为自他出生开始,父亲就没对他说过几句话,马尔塔的生活全都是由父亲的佣人在帮忙,到了五岁便连佣人都没有了,父亲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了也不会去管马尔塔,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做着自己的事情,对他的冷淡就像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马尔塔也完全没有对父亲有着亲人的观念。但现在马尔塔却用他那娇小的身体笼罩着父亲的身体,明明两个人本就毫无关联。
是谁在帮助着两人呢?在帮助两人的感情。
父亲缓缓的将头抬起,想要看看这个他从未敢好好看的儿子,但是马尔塔此刻正将父亲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父亲无法看到马尔塔的脸庞。不过,在不远处的黑暗之中,父亲依稀的看到了些什么,一束白光打在了前方的墙壁,明明这间房间内没有窗户与其他通风设备,却依旧能依稀的看见那道光亮,转眼间,他又看到了光芒下的一道人影。顿时,眼泪在此流下,但这次他没有去克制住自己,他只是任由泪水在脸颊上滚动着,什么也没做...
那天之后,父亲再次拿起了小提琴,虽然技艺不如从前,但是依旧还是个拥有强劲技术的人。马尔塔不再是偷偷的在钢琴下弹奏着,而是大胆的在那房间内弹着熟悉的旋律。至此之后,那间房间成为了父子之间唯一的交流场所,即使那一次演奏之后,他们依旧还是没能与对方交流起来。但是,只有在那间房间里,在哪个地方,用乐曲的旋律,他们却能在演奏时无限畅谈着,用旋律,或许只是幻想,但他们在那段旋律的进行中,看见了他的妻子和他的母亲,聂耳蓝在那里出现了。在旋律的幻想中,他们一家三口在旋律中可以拥有美好的记忆。
,,,
他们所生活的城市是曾经‘千翼国’的城市,所以这座城市基本上都生活着代表着“千翼”的梅肯尼人,虽然世界统一之后高层都在发扬对等制度,但是代表着‘千翼’不就是代表战争的意思吗?这种思想在全世界都是统一的,包括连接的当年‘千翼国’的几座城市都是不受世人待见的,平民中不知在何时就将这几处千翼国遗留下来的土地称作“六大街区”,这里便是其中的‘第四街区’。据说当年‘Split’爆发的其中一处地点就是这里,这里产出的分裂者成员是第二多的,或许是因为这里生活的人们大部分是象征着‘千翼’的梅肯尼人,从小就被一些依旧信仰君主神明的人给洗脑,哪怕是拥有正确的社会价值观也还是多多少少会被感染到一些的,他们相信着名为‘赛麦尔’的神。
据说‘赛麦尔神’是曾经还没有时历年纪年法,还处于各国战争时期的‘千翼’大将为原型而产生的神,据说当年这位大将孤身一人对战几百人的兵团却毫发无损,还听说这位大将在之前的时代是一位对待所有人都很有耐心的人,但是每当重要的人失去的时候便会化为暴怒,变为恶鬼,对伤害他重要之人的杀手毫不留情。虽然只是‘千翼史’上记载着,但他也是为了自己最爱之人报仇才孤军战斗,最终累死在战场上。当时的君主为了纪念这位英勇的战士,将他的事迹整合从而诞生了一位象征着‘暴怒’的神“赛麦尔神”。
虽然被命名为神的,但由于命名过于阴暗。在除了这六大街区人的眼里,当时时代所命名诞生的七位神主也被人认为了恶魔的象征。也就只有在六大街区生活的人类才会知道他们原本是神,只不过因为现代人们的传输,从而变为了恶魔的象征。
或许这七大神的信仰也是这六大街区一直不受人们待见的原因之一。
第四街区的一处街头曾有连续好几个星期都有两个人在那演奏,是小提琴与钢琴的搭配,优美的旋律促使每天在那条街道都挤满了前来欣赏音乐的人。然而,不知在哪一天,那对演奏的组合不见了踪影。据了解到才发现,他们已经开始在音乐馆演奏了,钢琴负责主旋律,小提琴负责伴奏,如在街头处演奏一样,在人们都知道他们来到了音乐馆之后,音乐馆又像那条街道一样挤满了人。
有些年长的人曾这样夸赞过他们:“那台钢琴发出的琴声与那台小提琴的组合他曾经也在那相同的街角,相同的位置,以及相同的季节听到过。”
人们都说两人演奏的‘绝望中诞生的希望’与原曲极为相似...
,,,
序幕下的黑暗衬托出了舞台上的明亮。
这是8岁马尔塔第一次站在舞台下等待着上台表演,此刻的他既兴奋又恐惧。使劲掐着那有点大的西装服。他看了看一直注视着舞台上光辉的父亲,他是那么的认真,那天之后,父亲剃去了那犹如流浪汉一般的胡子,修建了头发,开始与人交流也开始拿起了曾经令他引以为傲的小提琴。
回忆也是值得让人热泪盈眶的。对于父亲来说,所走过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充满着回忆的,那条街道下左右共68颗树,54家店面,每隔十米出现一个的垃圾桶无一不是曾让他痛苦的东西,但在那天之后他便有了新的感想,他开始渐渐接受起所见过的一切,与聂耳蓝经历过的,看见过的,全部都接受,不再痛苦。因为那一天,他在自己儿子的身上看见了属于聂耳蓝的光辉,他也是从那一刻时才发觉的,马尔塔便是聂耳蓝带给他的最后回忆,最后的礼物,更是最后的救赎。
“紧张吗?”父亲依旧看着前方说着,嘴里说出的语言更是那么的温柔。
“非常非常的紧张!”马尔塔对着父亲大喊着,脚还在不停地原地打探着。
“爸爸第一次上台也是这种感觉,这种紧张感不会只有一次,但我很怀念这种感觉,这种第一次紧张的感觉,因为除了和你妈妈第一次在舞台上演奏那一次,我便没有在这个舞台上紧张过了,在遇见你妈妈之前我一直是个高傲的人呢...”父亲说着便有些嘴角上扬,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些什么,回忆起了让他无比幸福的事。
马尔塔本想再次开口问问妈妈第一次上台时的感觉,但是没等他开口,父亲握住了他的手,把脸朝向他,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别问,好吗?演奏完后我会告诉你的。”
说着,父亲拉着马尔塔的手走向了那光芒照耀着的舞台上。耀眼的光芒照耀在马尔塔的脸上,没等他将眼睛睁开,台下的掌声便吸引了马尔塔的注意。
睁开眼,他看到昏暗的舞台下坐着许多人,在为自己鼓掌,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迹般的感觉,紧张感顿时消失了。
钢琴摆在舞台的正中央,他向钢琴的位置走去,在钢琴前停下脚步。与距离他三米左右的父亲同时转向了观众并且深深地鞠了个躬。掌声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他坐上了黑色的皮质凳子,感觉到有些不适,他便调试着凳子,直到自己的脚离开地面,手指能触碰到钢琴才停下。
坐在舞台的正中间,马尔塔解开了西装上第一颗纽扣。马尔塔示意着开始表演,父亲在看到之后便将小提琴放在了肩上,准备开始演奏了。
随着马尔塔调试音的响起,乐曲的第一篇章便开始了,此刻的马尔塔已经完全抛下紧张这一种心情了,他正全身心的投入表演中,不管是场上还是场下,他都只能听见自己的琴声与父亲的伴奏声。
三个月的学习居然能做到这样。这是父亲给予他的评语,毕竟他在第一次摸到钢琴时就能大概的弹出那无比熟悉的旋律,虽然弹出来了,但也要归功于那个指引着自己的影子。“那或许就是妈妈的影子吧”马尔塔时而会这样想象着,在学习的过程中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父亲虽然是个音乐家,但也不懂钢琴的专业知识,最多也只能听旋律的样子,无法给马尔塔正确的指引。不过好在马尔塔内心里母亲的影子一直在指引着他,让他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钢琴学好。虽然只是自愿学习,但马尔塔还是希望能让更多人听到自己与父亲的合奏,因为在自己沉浸琴声中时那个影子告诉了他,父亲一直很想再次拿起小提琴演奏。他努力学习也是为了父亲,虽然没有过多的感情,但第一次合奏之后他已经看到了父亲的弱小以及无助。
不知不觉中,乐曲即将到达高潮了。是绝望与希望交织的激昂高潮。
蓄力准备开始新的高潮乐章……
嘣!嘣!
上方的爆炸声盖过了即将到来的高昂乐声。沉浸在乐曲中的二人没有及时预料到,其实早在他们开始演奏时,天花板的位置便传出了即将破碎的声音,台下的观众早在他们弹奏时就毫无秩序的逃到外头去了没人关心他们,也没人叫他们逃走。
人性的弱点在这里发生了。
随着爆炸声的响起,许多大块的建筑物碎渣从天而降。他们只是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马尔塔的四周便铺满了建筑材料的碎片。他慌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祸,他什么都没法办到,只能坐在钢琴前看着那些危险的东西落下,内心除了恐惧什么也感受不到。
“快跑啊!”
身后传出了父亲的声音。马尔塔转过头去,脸上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血色变得惨白,他看见此刻的父亲已经将他那视如生命的小提琴扔在一边,上头砸下来的物体已经将小提琴淹没了。但是父亲没有管自己心爱的小提琴收到了多大的伤害,他只是拼命的向马尔塔这边跑去,明明只是几米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
马尔塔头上的一块巨大物体即将将他淹没了。好在父亲猛的一越,抱住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因为身体没站稳,两人都摔倒了,接着一起被埋没了。
,,,
黑暗,四周再次变成一片黑暗。右臂也传出了剧烈的疼痛,感觉在被燃烧,感觉很痛苦。
马尔塔再次睁开眼,四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灯光点缀着他,他正趴在地上,四肢似乎被什么什么东西给挤压住了怎么也动不了。在黑暗中,他依稀能看到一个人的脸,是他的父亲…
那张有些疲倦的脸庞整有什么液体向下滴落,因为环境太黑暗看不清,但是液体越流越快,能清楚的听见流水声。马尔塔在黑暗中默默的说出了口:“爸爸?”
没有回应。
“你怎么了?爸爸?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了?你刚刚为什么丢下那把小提琴?那不是最重要的吗?为什么向我蹦来?”
马尔塔高喊着,没人能读解出他此时的心情。
等待了几秒钟。
父亲终于开口了,即使声音很柔弱也很无力。
“哪有…哪有…父亲会…会在选择…时…不选自己的…的孩子…呢…”
话语声很柔弱,却很温柔。马尔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想开口,但是被抢先一步了。
“听我说…马尔塔…妈妈她…她呢…似乎在呼唤着我了…我要去陪她了…一直没能陪着你真是对不起呢…我们之间走了很多弯路呢…本想着之后可以去…弥补我过去的错误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好像看着你继续成长呢…想见证你的成长…然后在将来…带给聂耳蓝…对她说:我们的孩子也是个钢琴家太好了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无力,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对着自己孩子说了一大堆不可能在平日里交流的话,这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对自己的孩子说话。
“但是啊…但是呢…没机会呢…还想说两个人也可以去…看海…山…草原的呢…然后告诉她…世界有多辽阔呢…”
即使无力,但他说到一半,也开始流泪了。马尔塔分不清滴落在他脸颊上的液体是什么,此刻他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最后的,你妈妈…聂耳蓝她…根本就没有上过舞台呢…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处…都是她的舞台…”
“代替我和聂耳蓝去发现世界有多辽阔吧…”
话语声下落的一瞬间,马尔塔昏过去了,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只是在最后一刻听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话语。
马尔塔世代篇(完)
世界上没有用一只手演奏的钢琴家,所以只用一只手的演奏者是绝对不可能站上舞台的。
她只能努力的练习,她的梦想是成为第一个永一只手演奏的钢琴家。
但是她的愿望没有实现,命运总是不公平的,她即便练就了技艺,却也没能得到许可。但是这么一点小事她没有垂头丧气,她换了一种方式,一只手演奏不能登上舞台,却可以演奏,不管在哪里,只要演奏就好了,不要管有多少人看待了,而且如果不是舞台上的话就不需要那么拘谨的演唱了。
那天之后,她开始在一处街角弹起了钢琴,她在悲壮的乐曲之上弹出了欢快的旋律,这优美的旋律吸引了更多的人。
此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在这里演奏,演奏不同的悲壮的歌曲,但都以欢快的旋律来描绘这些曲子。
但是,在有一天,一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在一天演出时,马上到来高潮部分时,一段优美的小提琴主旋律响起在她的耳边。这是她所弹曲子的原本旋律,充满着绝望的旋律。虽然两者都是主旋律,但这种交织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适。
在演出结束后她拉住了这位男子,向他问了名字。从此,两人的生活都被彼此给改变了…
“绝望中诞生的希望”并不只是因为它的变奏部分吸引人,而是因为它的每一次变奏都不一样,都是一首新的曲子穿插在里面给予不同的情感才产出的,乐曲的魅力全凭借于演奏者当时的心情。
part2 Nihility Conductor(虚无的指挥家)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