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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苍原市最大的果蔬批发市场距离乔莎莎的小菜市场二十公里,也是本市最大的果蔬集散地,叫‘苍原城’,大得夸张。

寻常乔莎莎大都三点钟出车,由于长期下来有了固定的供货商(一道贩子),基本头天下午收摊前打过电话。第二天一早天未亮就能拿货回来,五点钟左右差不多就可把货上齐开摊。

辛苦是辛苦了点,起早贪黑的,时日一久,也就习惯了。

乔莎莎的家在公墓山附近,离小菜市场大约两公里,并不算远。她家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因为背靠公墓山,算是处在城郊,又不算是城郊——因为四围又有许多天然公园等旅游景点,不过地处比较敏感,所以住户住得相对松散些,只有近坡远邻,基本三户两户扎个小堆,或者单门独户独在一处,像连片的散居村民;房子却大都建得漂亮,其风貌类似不东不西的别墅。

乔莎莎的父母留给她一栋两层小楼,因为建得早,东方味稍浓,不及别人翻建的更西化。再说别人那个叫做家,她的只能叫做房子,实在没心思在这些没‘意义’的事上耗费资财,她也耗不起。

父母几年前就双双因病去世了,撇下她这么个独女撒手不管,却带走了她所有积攒下来的存款,日子过得才叫一个孤单苦清。

长期的睡眠不足,每每早上天未亮,乔莎莎哈欠连连来到车棚下,拉出她那辆陪伴了她几年的皮卡,几分不情愿地坐进去,打开车内灯,翻下化妆镜,确认脸上没什么毛病(一般指所化淡妆的疏漏或洗漱留下的痕迹),这才长吐一口气,大声吩咐自己:“单身狗!出发!”

然后,她养了多年的那条看家大黑狗(也是单身,雌性)准会象征性地从狗窝里钻出来乱吠几声——大概是叫她路上慢点,注意安全云云。

一声吩咐,心泛淡愁,困意就被冲散了。

出门,锁门,开始新的一天。

今早起来,乔莎莎严重睡眠不足。昨晚上半宿失眠,满脑子跑野马。除此之外,如何带徒弟一事也搅磨得她心浮气躁,不得安生。困又睡不着,实在难受,她不禁生起自己的气来:“叫你多嘴!多管闲事!人家两口子的事,要你闲吃萝卜淡操心!管人结婚,还管给人带孩子!……”

此时禁不住就想到东野承欢那家伙,气就更大了:“是我的……怎么都好说,偏偏还是为别人做嫁衣!乔莎莎啊,乔莎莎……剩女!活该你单身!”

车内面板上的数字还在不紧不慢跳动着——已是凌晨一点钟。乔莎莎困劲儿上来,气劲就同比增长,生气猛轰了两脚油门!

又心疼好几秒——油钱贵着!

更气,又骂:“活该!单身狗!”

今次那只通体乌黑的‘单身狗’没有从狗窝里出来冲她叫,或许听出她今天嫌起得太早心情大坏,没敢出来触她霉头。

一点半,乔莎莎驱车来到东野承欢的公寓楼下,他已经在院外等候多时。

东野承欢见她眼皮撑力不足,明显昨晚没休息好,心中过意不去,就对她说:“我来开吧?”乔莎莎也不推却,啪地一下按开安全带扣,直接把屁股挪到了副驾上,顺手点开车内导航,头靠在座椅上望着车窗外也不说话。

东野承欢敏感觉察到她心情不怎么好,也不好说什么,坐到车里扣好安全带。见她不动,又按开安全带,就倾身去替她拉过安全带扣好。

他的身子忽然贴过来,乔莎莎不由一阵惊慌,脑子立时先被动清醒了大半。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向后缩身,一双小手无意识地撑在臀侧,脊背往座椅里贴了又贴。一系列连锁反应下来,才意识到竟下意识以为他居然是要侵犯自己的嘴。

东野承欢并不看她的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眼角没有注意到她脸上惊慌失措的神情。他感到这姑娘的反应有些好笑,又单纯得可爱。

恐怕要让心慌的姑娘失望了,他只是想给她扣上安全带。

丝丝被放了鸽子一般的着恼和非深非浅的怨色在不甚明亮的车内光中不易显见,也算给姑娘借了一道蒙脸丝帕,在姑娘已张得够大的眼中快闪慢过,久久不能消弥。

乔莎莎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年来压抑埋藏在心里面的东西,其实是一头野兽——一头被她圈养在内心牢笼里的雌虎!而今这头雌虎变得焦躁不安,冲撞并破出牢笼眼瞅着势在必行!

她有些害怕了。

车行路灯下,透过车窗感受着明暗交替的恍影,她甚至不敢放任自己眼角的余光爬上那张在弱光下更显神秘英俊的侧脸。

乔莎莎担心一但余光被那张脸锁住,那只被她圈养了多年的雌兽会毫无征兆地破体而出,出其不意直接扑上去啃那张诱惑之极的可口美味的脸。

加速的心跳摆脱了意志的束缚,两只小手不由抱紧了怀中的安全带,仿佛那便是此时最可依靠的那根救命稻草。

“你睡会儿吧”司机对副驾姑娘说。

乔莎莎胸口一痒,听话地‘嗯’了一声。让她大感意外的是:自己居然乖顺得像一只他怀中的小猫——声音听起来那么温顺,软软糯糯。她不禁脸红。闭上眼睛就听见擂鼓阵阵。

心鼓如战鼓!意志的城池,下一秒会否顷刻沦陷……

明暗交替的恍影,半隐半暗的路灯灯柱,根根向后退去,千篇一律,仿佛永远止境……

初见‘苍原城’,那门头大得夸张,仿佛凯旋之门。苍原城三个大字在灿若日月的灯光中立在横亘眼前的门头上威压感十足,竟有在黑暗中崛起之感。东野承欢心胸一阔,暗生赞叹。

乔莎莎习以为常,只用最简练的几句话就把停车位置对他交待清楚;不知怎么,她对他说话时,仍不看他的脸,反而刻意把脸扭向车窗外,似乎是在分散某种注意力。

车轮未及停稳,乔莎莎已迫不急待打开安全扣推门冲了出去。

东野承欢以为她突然内急,边解安全带就下意识东张西望寻找公厕踪影。乔莎莎下了车,闭眼深深呼吸,再深深呼吸——熟悉的市场果蔬混杂气味和各种嘈杂人声,迅速使她镇定下来。

高阔的钢结构交易棚下,成行吊着的大罩灯发出刺眼的白光,灯下一片通明,亮如白昼,灯影却重,白昼感就被消弱。乔莎莎转脸看向棚外广场,里面一排排果蔬运输车辆在钢结构高杆灯照映下拉出一道道参差不齐的怪形半几何长影。

灯光耀眼明亮,却在这黑夜中的大广场上空光线孱弱。乔莎莎望着近处一只高杆上白日一样的灯光,感觉它就像挂在深邃太空里的一颗小太阳——只能照亮它周围很小一块区域,却感受不到它所发出的光线的热度;更远的周围和它的背后,光线不及的所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夜空。

晕车?东野承欢有些纳闷。短暂的愣神之后,乔莎莎收回视线,拾掇了一下心绪,打开车厢后门取下折叠拖板车,东野承欢随手关上车门马上走了过去:“我来”说着从她手里接过来——这拖板还挺沉。

这一举动更招致乔莎莎莫名心烦。

明明是果蔬批发交易市场,在这凌晨两点时分,到处堆满了一摞摞成筐成堆的蔬菜水果和其它各样农副产品,却教初来乍到的东野承欢心胸豁然开阔。

如此深夜,久往年月的农村鸡还没叫二遍,人们还在熟睡。而这里虽然谈不上人声鼎沸,却也已经喧杂起来。

东野承欢的生物钟使他的精神与肉体不能完全协调同步,恍恍然感觉这些人声忽近忽远,精神力的落点跳来跳去,一会儿听远处买卖各方争执着什么(斤两还是价格什么的,明明入耳清晰,他却听不清内容);一会儿又听近处一片水果筐前多人在争论苹果品质优劣。

此时乔莎莎已经与第一个供货商交上了言,而东野承欢跟在乔莎莎屁股后头无非就是一个跟屁虫,货真价实一门外汉。

应是主顾,东野承欢听乔莎莎称那五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叫李老板。那人今天明显感觉言语有些谨慎,看向东野承欢的眼光似乎掺杂着某种顾忌。

是因,那李老板惯常会跟乔莎莎开几句半荤不素的玩笑。口舌上占些真不真假不假的便宜。

此类人接触得多了,乔莎莎也就习以为常。

刚入行那会儿,由于是生面孔,这些一道贩子大都还规规矩矩。时间稍久混得脸熟了,这些生意油子们口舌上就开始滑坡,渐渐露色(显露出男人本性)。

一开始乔莎莎很不习惯,被扰得不胜其烦。多数情况下当场就会发作,一句“嘴巴放干净点!”怼回去,常当着多人面教出言人下不来台,那就尴尬了,生意自然做不成。

虽然怼得干脆,心却被那些荤不荤素不素的俏皮话牵扯,由不得不往那方面想,心里更又烦乱了。

慢慢地,时间久了,她不得不悲哀地接受这么个现实: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除非你去适应,不然长此下去生意也没得做。

慢慢的,习惯了就好。

时日一久,经见得多了,言语上也就灵巧了。久而久之便学会了四两拨千斤。有时候发挥得好,还颇具艺术感,教那些多半斗大的字识不了两卡车的雄性生意油子一知半解不好往下接,意味打了折扣,话语自然就回到生意上去。

但乔莎莎久浸于此,日复一日敏感细腻的女儿心成日里被荤话撩拂着,说者涎心,听者恶心;但她多么渴望快快遇到生命中的白马王子(有没有白马无所谓,是不是王子她更没指望,就是关键长相起码得符合她的审美观,最最重要的——真心待她),和她狠疯狂、狠疯狂地饱饱‘恶心’一回,然后一辈子疯狂下去。

有时候她心烦焦渴到一个地步,失眠事小,脸上还会偶尔起上一颗足已吓她个半死的小痘痘。惊慌无措百般遮掩一回,搞得她多天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不敢大胆抬头见人。

再久。这些老油子胆子渐肥,眼中涎色渐不可敛,言语上就更露骨,慢慢试探着手脚上附些小动作;

不想被揩油,就得看你如何发挥言语举止的艺术了。

她做到了,同时也悲哀地承认:想要在此道生存,你永远别想完全避开这种荤咸情况,除非这一眼不见尽头的‘苍原城’里的商贩换成清一色的女性。

多么令人沮丧又苦恼的沉痛领悟!

但今天,乔老板身边貌似添了一位‘护花使者’。使得涎者们打心底里不悦。

看着肉在碗里,和看到肉被别人夹到嘴里,心理上的落差无需言喻。

乔莎莎身边的小子毫无疑问成了涎者们的公敌,打一入了众人视线就被暗无形影的唇舌毒箭射成了刺猬——不免连累其母和祖宗上下不知凡几。

“男朋友啊?”李老板半试探半玩笑地随意问道。就将早早打好包的两样蔬菜递送过来。

东野承欢赶忙双手接过,向那人微笑点头,算是同时打了招呼。

乔莎莎随口应付:“这是我表弟,今天没事过来帮忙。”,暂时她还不想过多解释什么。还是一开始先不要暴露他新人的身份,等他熟悉了其中门路,自然进入状态就好。

乔老师带徒弟用心。

“哦……”那人饶有意味打量眼前男子一道,眼中似懂,……似非懂。

车停在市场停车处合适位置。今天所有体力活全由徒弟来一力承当,师父意欲帮手他还不让。乔莎莎心里欢喜,又想到借来的牲口再好使还是别人家的,就更失落。

东野承欢拉着满满一拖板车各色新鲜蔬菜跟在乔莎莎屁股后面,乔莎莎则拿着货品清单一项项勾对。

“乔老板掖得挺严实啊?”菜贩张老板戏谑着打了个趣,斜向东野承欢的笑闹眼光里射出几丝只有细心男人才能敏锐捕捉到的‘红外线’。

“我表弟”乔莎莎对这些张、王、李、赵解释得心烦,到这儿就只简缩成了三个字。

“表弟?”那人着重字音,试探意味明显。

‘表弟’眉头微微一皱。

乔莎莎对着手上清单,目不离纸,笔上勾划着,敷衍性“嗯”了一下。那人猥琐一笑,看向东野承欢:“表弟!一表人材啊!”嘴上已经占了便宜。

令观者意外的一幕发生了:东野承欢怒而一脚踹飞这条涎犬(心里),大手一勾一揽,乔莎莎就撞跌进他的怀里。她的注意力基本都在清单上,脚底下根本没个平衡,嘴里不免惊出一个低低的‘啊’音。但她并没有跌下去,因为他的臂膀有力又坚实,把她抱了个牢靠。

惊乱中的乔莎莎一只脚踩在了东野承欢的脚背上还不自知。正心慌不知他这举动几个意思,就听一个雄劲朗亮的声音在额边响起:

“我是她男朋友!”声未起,色已转冷。

‘男朋友’这个词汇在菜贩圈子里是个生词,一般他们更喜欢用‘相好’这个词来替代。

东野承欢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竟会被这人嘴里吐出的“表弟!”两个字刺激到。说到底,他竟不能听任这些不三不四的张三李四占乔莎莎的便宜,口舌上也不行。

对此,他几乎零容忍。

事后他细细想来,应该把其原因归结为那一个‘姐’字,潜意识当中,他似乎已经把乔莎莎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亲人,有着天然的占有情结在其中作祟。

菜贩都是精明人,精擅衡量得失,没人放着好日子不过拿枪捣牛,生意讲‘和’,谁会闲得蛋疼找不自在。嘴舌上的便宜自此往后恐怕是占不着了;还要有小动作,那基本等同于找死。

回程中,乔莎莎肘撑着车门望着窗外未亮的天色,一会儿托腮,一会儿又用指背抵着嘴唇,两条腿也没地儿放似的一会蜷一会儿抻,怎么也老实宁定不下来,像得了多动症。

东野承欢并不觉得在‘苍原城’自己的言行所为有什么冒失和不妥;相反,他感觉身为一个男人,就当如此保护自己的亲人!若你情我愿,相互登对,一切好说;这些拉不拉渣不渣的老歪瓜子衰咧枣,实在与乔莎莎有着瓦玉之别——这触到了他心理当中的一个极度敏感的不平衡点,而这个点,是他永远无法忽略过去的一道坎儿!

虽然没有准确定位,但东野承欢已经在不经意的曾几何时,把乔莎莎当成了自己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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