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之转了好几个圈,终于找到了临渊他们,当她赶到时,狼妖已经被他们制服,看着三人转危为安,心底的大石头也随之放下,正于向前答谢一番,听得他们谈话,细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义现在亦是十分虚弱,阿义与他们亦是旧相识,等他们将养好了再谢不迟,李云之这才离开奔向谷义。
临渊再次返回,箫彻微怒的脸色并无半分好转,看着临渊那张虚假的笑脸,箫彻更怒几分:“为何这样对她?”
“本就是殊途陌路的结果,这样对她也好。”
“那为何一开始不拒绝?”
“一开始以为小孩子心性,便没在意。”
临渊看他这模样,希望自己想错了,却还是问了出来:“你……动感情了?”随后紧张的盯着他。
箫彻没想到他会如此问,一时间呆住,不知该如何作答,眼神躲闪起来,临渊看他这种反应,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他成功了,柳若竹的十世苦难,从这一刻将要改变,悲的是箫彻同自己一样泥足深陷,临渊苦笑一声,竟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箫彻忽然开口,声音落寞:“临渊,我们比一场吧,真真切切的。”
他们二人千头万绪总是理不到头尾,宣泄无从入手,寻了个最直接的办法。临渊也正有此意,爽快应下:“好!”
随后二人便消失不见,二人站在云层上。临渊缓缓运用法力,箫彻亦不甘示弱。刚刚还是星月皎洁的夜空,霎时间黑云密布,越来越多的怒气和乌云,把星月逼退,狂风大作。皇城还未散去的人群哪见过这种异象,纷纷以为天灾来临,在黑暗中四处逃窜回家,慌不择路的人类相互碰撞、推搡,恐惧、慌张乱作一团。人皇见天色骤变,暗道不妙,不知犯下什么大错,惹得神仙不高兴,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侍卫匆匆赶来禀报着:“启禀陛下,巫祝求见。”
人皇一听脸色稍稍好转,着急的说道:“快宣。”
巫祝身着八卦朝服,手里拿着浮尘,一脸淡定徐徐而来,人皇见他不紧不慢,有些气恼:“巫祝,天生异象,你可看出是为何?”
“启禀陛下,无事。”
“无事?”
“是,百年前有天狗食日之异象,天狗只是吸收一些元气,等它吸收完毕,月自然会被吐出。”
人皇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自然为真。”巫祝不急不慌不卑不亢,人皇见他信心十足,想着自己干着急也无用,只待时间验证他的说辞。一间豪华的厢房内,夜笙与一玉面男子裸身缠绕在一起,女人的娇喘声与男子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房间。混着神魔气息的怪风忽然而至,夜笙知事情定不简单无心欢好的她,看着窗外黑天,隐隐察觉里面参杂了少许的法力,夜笙轻轻抬手,趴在她身上的男子失去了知觉,夜笙一把推开,轻抬手衣物已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半空中二人不知已经造成人界的恐慌,法力续满二人开始进攻对方。两人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像是找到了燃火点,且二人实力不相上下,谁也不肯退让半分。不知何时,不远处夜笙正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相互羁绊的二人并未发现夜笙的存在,夜笙看着这一幕也不心急,悠闲的拨弄着胸前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临渊双手间出现一柄黑色的剑头,慢慢的浮出剑身,剑身通体发黑,剑仞细且长,周围围绕着一圈黑气,剑在两手之间微微颤动,蓄势待发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夜笙惊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是——离恨剑!看来怒气不小。在她还没有感叹完的时候,箫彻也取出一柄蓝色剑体的长剑,剑仞泛着寒光,手中的剑清晰的映出箫彻冷寒的眸子。夜笙再次震惊,这是——伏灵剑!夜笙大气不敢出,默默退出几丈,却又有些期待的看着他们。
二人手握法器再次开战,不知过了多久,人皇在下面急得团团转,巫祝看着久久不散的乌云,也有些不自信的看着天空来回踱步。过了半天,二人体力急剧下降,法力也不像开始那般强势,二人气息微乱,头发微乱,依旧维持保持着该有的风度和气势。夜笙看着有些疲惫的二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她深知二人功力深不可测,只能静观其变了。二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再次动手,盯得久了,二人相视一笑,好久没有这般痛快的打一场,快哉,快哉!
“你赢了,她也赢了。”
临渊轻摇头:“虽说我们是统治者,可也没权利操控人生,你只是放下,并未曾输过。。”
“呵,何为放下?”
临渊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搭话。夜笙听到箫彻的话,算计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神也会有恻隐之心,妖本是动物幻化而成,他们吸收人类是为了修炼,可人类何曾放过他们。又想起那日箫彻完全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可还是放她一条生路,夜笙看着箫彻,心底有一抹不一样的情愫产生。
三人失神之时,一团强大的黑气朝着箫彻袭来,箫彻背对着黑气没有察觉,临渊看到这样强大的法力,没来得及多想推开箫彻,自己硬生生接下了,临渊被推出两米之远,临渊把剑插在云层,用手臂的力量撑起身体,箫彻反应过来,使出十成功力应对来人,二人在空中盘旋,半个时辰后,黑衣渐渐处于下风,箫彻找准时机,使出全力猛地一推,黑衣被打翻在地。
“呈午,好歹你也是大将军,竟这般阴险。”临渊盘坐在云上,掷地有声的说着。呈午狼狈的站起身子,临渊的话中气十足,不像是重伤的样子,心底不禁打起了鼓,临渊的造诣已经这般幻化莫测了吗?呈午胸口传来阵阵刺痛,依旧强撑着邪笑道:“箫彻,临渊,今日算你们走运,以后可没那么好运气。”说完呈午拉起一边躲着的夜笙变疾步离开。临渊见他走,强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口吐黑气额头开始出现细小的汗渍。箫彻见他神情不对,忙上前搀扶:“如何?”
“还能撑一会,把我送回林府,不要惊动晚夕。”临渊开始变得虚弱。箫彻也不多做停留,搀扶着他就往林府去了。到了府邸,箫彻把他扶上榻,让他盘坐在上面,紧接着为他运功去除体内的妖气。临渊体内两股力量乱窜,使他皱紧眉头,眼睛紧闭,痛苦之色溢于言表。箫彻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排斥他的真气,箫彻大惊,这是——蟒毒。琥几的毒,妖王琥几本就是一条巨蟒,他的毒是最厉害的妖毒,也是最棘手的,如若不是临渊,恐怕人早就没了。而临渊的眉头一直紧锁不舒,箫彻知他一时无法转圜,不能无人照顾,亦不能把他送回魔界,众臣看到这样的魔尊定会大乱,无奈只得通知晚夕。
晚夕见到床上的临渊,顷刻间泣不成声,嘴里念叨着:“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晚夕哭的箫彻有些心烦,避重就轻的说了句:“他被呈午所伤,需要静养,切记好好照顾他,不定时的为他输入真气,我回天宫想想办法。”
“谢神君。”晚夕说完,豆大的珠子又开始夺眶而出。箫彻看她这样,不愿多待,转身变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