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今日来是向月老请教一件事。”
“不知魔尊所为何事?”
“人界六公主柳若竹的姻缘。”
月老听了大吃一惊,恭敬道:“那柳若竹生生世世无姻缘。”
“为何?临渊为之一振,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早该想到的,每世都活不过十六,及笄就殒命,哪来的姻缘,是自己太着急了,竟忘了这个事。
月老看着阴晴不定的魔尊,只能硬着头皮解释:“百年前,神君亲自下的圣諭,那柳若竹每一世皆活不过十六岁,神君也不许有人对她动心,况且那丫头每世都活不过十六岁,神君也不允许她有姻缘,所以小老儿不敢为她牵线。”
“原是这样,本尊已知晓,叨扰了。”说完,临渊就消失在月老面前。月老看着临渊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临渊施法又回到了人间,他停在一座宅子面前,红漆金涂门钉足足有五米宽,三米高的门前,大门上头悬挂着一个金边黑底的匾额,匾额上两个印着赫赫俩个烫金大字——萧府。临渊抬脚往里面走,门口的“家仆”见到他齐齐弯腰行礼,恭敬地帮他打开紧闭的大门。临渊也不客气大步走了进去,看着偌大的院子,他微微运用法术便看到了箫彻的身影,箫彻此刻在后院里练剑。临渊径直来到后院,箫彻正在练剑,临渊也不打扰,自顾自的走到石桌旁,优雅地坐在石凳上,熟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自在的喝了起来。临渊的茶刚送到嘴边,一把剑朝着自己袭来,临渊微微偏头躲了过去,临渊转头看向箫彻,箫彻冰冷的眸子散发着冷意。临渊却好似没看到一般,一如既往地温和含笑道:“箫彻兄好雅兴啊。”
“闲来无事,魔尊陪我练练剑,如何?”
“看来我别无选择。”说着伸出右手,凭空化出一把剑来,剑身泛着寒光,轻松挡回了箫彻的剑气。临渊离恨在手,箫彻也不客气,提着伏灵就做出攻击之势,临渊邪魅一笑,亦没有退缩之意。二人手握神器全力应对,二人难分上下,二人难得武逢对手,越打越兴奋,尤其是箫彻这样的武痴,更加不愿意轻易结束这场比试。箫彻一直咬着临渊不放,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一直缠斗。你来我往间石凳石桌被劈的粉碎,地上也出现好几道深深地划痕。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停止了打斗,此时东方微微发白,显然一夜过去了。
“箫彻兄功力不错啊。”临渊收回离恨剑,不紧不慢地说着。
“哼,魔尊主上,深夜来此,不是不单单是为了切磋武艺的吧?”箫彻亦是化去伏灵,状似漫不经心的回着。
“哈哈,箫彻兄果真智慧,此次前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这一世关于那孩子的姻缘,箫彻兄有何安排?”
“一个活不到成年的人,要姻缘何用?”
“箫彻兄这么笃定那孩子会输?”
箫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冷淡地说道:“你要是真的无聊,你可以亲自给她牵,或者是去找月老便是。”说完,箫彻就想离开。
“既如此,我就在此谢过神君。”
“别高兴太早,给她牵一个姻缘而已,活不活的到出阁,就看她的造化了。”
“她会的。”
“希望如此。”
“告辞。”说完临渊便消失在空中。
箫彻看着临渊消失,若有所思,临渊未免也太过紧张,难道真的如他所想一般?临渊不是冲动之人,不会为了一介凡人去惹魔界那一群老古板。可为何见临渊如此关心柳若竹,自己心中就泛酸,亦排斥从临渊口中听到柳若竹这三个字,难道是柳若竹的魔力在作祟?
箫彻心烦意乱,不知怎得就来到了柳若竹闺房的上空,待他有所察觉,想要离开时,竟不舍的回头望去。片刻后,箫彻来到柳若竹的闺房,小梅小莲已经在一旁为她掀开床幔,在一旁静静等着。箫彻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紧闭的双眼,看不出任何表情,箫彻坐在床边,欲伸手去触摸床上的人,手却停在半空若有所思。最后箫彻收回来手。这时柳若竹微微动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二人,慵懒的说道:“更衣吧。”随即坐了起来。
箫彻听到声音从思绪中拉回,不经意看了一眼柳若竹,随即箫彻就涨红了脸,柳若竹只穿着裹衣,裹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里面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慵懒的小脸也一下子怼到箫彻眼前,箫彻能感觉到她的呼出来的气息,喷在脸上痒痒的、热热的,箫彻心跳骤然加快,一时停止了思考,愣在原地,眼睛也离不开柳若竹。许是柳若竹起的太猛,凉气入了身,柳若竹鼻子痒痒的。
“阿嚏。”
一声响动震回了箫彻的魂,箫彻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是他第一次失态,猛地站起身来,逃似的离开柳若竹的房间。
柳若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小梅小莲:“几时了?”
“卯时三刻了,公主。”
“洗漱吧。”
临渊看着惊慌失措的箫彻,心底暗叫不好,难道箫彻想要毁约,对竹儿做了什么?他急匆匆的进了柳若竹的房间,正碰到柳若竹脱去外衫,上身只留一个红色的肚兜,雪白的皮肤裸漏在外,临渊顿时呆滞,随即红了脸,临渊脑子里想着为柳若竹择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左思右想竟没有一个是令他满意的,不知何时竟来到了柳若竹的院落,看箫彻急匆匆的离去,这才误闯了进来,事关女儿家的清誉,临渊一个转身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房间里。柳若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二人忙为她拿来新的衣衫为她换上。柳若竹不知他二人来过,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是初一吧?”
二人疑惑的相视一眼,公主怎么了?昨日参加宴会没几个时辰,今日当然是初一,只是主子何故这样一问?虽这么想,小莲还是回了柳若竹的话:“回公主,今年确实是年初一,各宫都免了礼仪,说是今日不必请安,各宫主子安乐变好。”
“嗯,知道了。”明知道今日是初一,却还想再确认一遍,期待听到与自己不同的答案。初六他们才会去学堂听课,还有五日,此刻她特别想见那个人,心底全是他的影子,他应该回老家了吧。对了,他老家是哪里的?可悲啊,自己竟然不知道先生是哪里人士,也不知道他父母是做什么的?是否建在,只知道他有一个容貌绝美,饱读诗书,通情达理的妹妹,这样的家庭应该是书香世家吧。还有五日……这几日柳若竹过的度日如年,她也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