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台上满满覆盖着厚厚的黑褐色的凝状物质,我们三人都心中一颤,“血?”我们异口同声的低呼道。
以往,我们三个人一起到外地实地寻找陨石,顶多会遇到些例如野猪的动物,从未真正接触到古人这么血腥的某种神秘的组织、神秘的力量,这让我们感觉到非常诧异,后脊梁骨一股冷意从尾椎骨直冲到头顶。我们三个人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对猴子问道:“猴子,这是什么情况?”
猴子见我问他,答道:“看这山洞的造型还有壁画,我感觉这是古人某种祭祀的地方,这石台上确实是反复血迹干涸后凝结成的,这是我们不要过于紧张,因为还不能确定是人血还是牲畜的血。我看过这方面的研究文章,古人祭祀有的确实是用奴隶或者俘虏的血祭祀,也有的是用牛羊,暂时还不能确定,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听猴子说完,我和胖子稍稍安了一点心,不过这个地方有一种令人说不上来的诡秘,压抑得让人难受,我们都不想多呆,况且进来这么久,狼眼手电筒的亮度已经明显没有刚开始的那么亮了,为了节省电量,我让猴子和胖子都把手电筒灭了,只留我的手电筒照亮之用。然后我对胖子说:“胖子,想办法弄个火把出来。”胖子看看四周,对我说道:“阿龙,你这就有点为难胖子我了,这里除了两张石台,一根大柱子,其它毛都没有一根啊,除非把我的爱心小马甲给烧了。”
我说道:“那行,就把你的小马甲烧了吧。”
“别啊,阿龙,这可是我的初恋小女朋友送给我的定情物,可不行啊,绝对不行”,胖子直摇头道。
猴子这个时候凑到胖子跟前,直接动手边开始脱胖子的马甲边说道:“你别唬人,你这马甲就是上次上街你看到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娘有姿色,你和别人打情骂俏的时候老板娘推销给你的。”
“别别别啊,猴子,为了脱单我容易嘛我,”胖子虽然扭扭捏捏,但是见谎言被猴子戳穿,没敢多拦,直接被猴子把他的“爱心小马甲”扒了下来。这里没有可以做火把的棍子,我们拿一根登山杖作为代替品,猴子把胖子的马甲绑在登山杖上,一根火把就初具雏形。猴子拿着火把走到甬道的油灯处,用火把头沾满了油灯里白色的油脂,打火机一点,“嘭”地一声,火把就点着了,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油脂极易燃烧,火苗很大,把整个山洞都照亮了,我们正在环顾四周,突然听到立在洞中的铜柱中心发出极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立马感觉不对,猴子拿着火把走到铜柱边,侧耳细听,然后转头说道:“阿龙,的确是里面发出的声音,我爬上去看看。”
我点点头,提醒道:“嗯,小心点。”
猴子示意胖子在下面做个支撑,胖子在铜柱旁扎了个马步,双手十指相扣对猴子道:“上!”
猴子右手拿着火把,单腿瞪着胖子的手,左手扶着铜柱慢慢站了起来,猴子观察了一下,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咦,这个柱子是中控的······”突然,听到猴子厉声道:“我靠,阿龙,快跑······”猴子一跃而下,胖子重心不稳,一下瘫倒在地上,胖子正责怪道:“狗日的猴子,发什么失心疯,下来也不给老子说一声。”猴子根本就没有管胖子说什么,还是大声地喊道:“快跑,快跑,里面有虫子······”
我正准备问猴子里面有什么虫子,突然我见铜柱顶端的边缘,伸出了一个像盾牌一样的小小的脑壳,接着便是两只、三只、四只······这是什么,我惊异道。只见有一只在似乎向外窥探后发现没有什么危险虫子,慢悠悠的从铜柱边缘顺着铜柱爬了出来,这时我才仔细的看到,这只虫子大概有二十五公分长,和蜈蚣长得很像,但是头部呈盾牌状,身有千足,遍体红色,尾巴开叉成两部分,看起来像鱼尾,这个虫子很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是什么呢?我好像在以前看过一本古生物话本里面见过这种虫子的样子,好像叫什么什么抚什么湖的虫子······我靠,这不是早就灭绝了的古虫——“抚仙湖虫”啊!这不是早已经灭绝了吗,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跑,跑,这是他妈的抚仙湖虫,快他妈的找找哪里有出口”我大喊道。
此时的抚仙湖虫似乎都慢慢的苏醒了,行动由原来的迟缓慢慢地变得敏捷起来,而且它们时不时的昂起盾形的头四处打探,不过它们的头上明显是没有眼睛的,那它们是靠什么辨别方向的?难道和蝙蝠一样是靠声波。越来越多的抚仙湖虫从铜柱里爬了出来,现在地上都是慢慢的红色,看起来如同鲜血一般在地面上蜿蜒流动。
胖子拼命的跺着脚,大喊道:“快想想办法啊,这些虫子好像一直在追踪我们,都要钻到我的屁股里了。”
我他妈的也想有办法啊,不过虫子实在是太多了,我看着有几只已经爬到胖子的裤管上面了,正看到胖子要用手去拍,我脑海里突然出现我之前看过的那本书上说,这种抚仙湖虫根据它的化石研究,它身体的表皮上可能分泌一种高度腐蚀的液体,能腐蚀捕捉到的动植物,甚至能把石头侵蚀掉。我立即对胖子大喊道:“胖子,不能用手拍,有毒!”
正准备用手拍的胖子立即停下动作,“那怎么办啊?”他喊道。
我连忙说:“用工兵铲铲下来,不要拍,拍死了也会沾到你的皮肤上的。”
我们三个人赶紧都拿出工兵铲,用铲尖把已经爬到身上的抚仙湖虫都剔了下来。忽然猴子对着我们喊道:“这里,快来这里,这里有一扇门。”
门?不可能啊,刚才我们三个人用狼眼手电都四处察看了,没有门啊,怎么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扇门呢?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招呼着兄弟三个人赶紧冲到门里面去,后面的抚仙湖虫也像潮水一般蜂拥而至,想和我们一起钻到门里面来,不过当它们都冲到门口的时候,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都止住了脚步,就在门口停了下来,后面的抚仙湖虫不知道,前浪停下来,后浪仍然而至,都层层叠叠的堆了起来,但是就是一只都没有敢越过这道门槛。
我和猴子、胖子三个人来到一个大约也就十几个平方的一个房间,房间比较局促,里面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床,别无其他。猴子眼睛尖,突然指着床头惊呼:“有人!”
我定睛一看,在石床上抱膝坐着一个人,是她?
胖子也惊呼道:“是云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