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环气的肺腑之间全都是暗黑的跃动着,她想要挣脱古娉婷这些言语的折磨,可是她没有办法,古娉婷技高一筹而且又善于用香用毒,她是定然学不来的,用毒尚可,用香她是一窍不通,她可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直接栽在古娉婷手里。
见她有些的严肃,胡娉婷牟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尉迟景缘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动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她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显然是很决绝的,也是有备而来的,这怎么不叫古娉婷吃惊,她几乎以为这个女人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没想到和尉迟景缘也有联系,看来她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了,不过当下她不得不低头。
“既然是姐姐的人,那妹妹就造次了,以后再不动手便吧,如何。”
“哼。”低斜着眼睛,古娉婷潇洒的离开。
到了海棠花林子里,戟辰袖依然在那里,只不过气氛甜蜜的让她也有些的受不了。
他们之间的眼神就像是带着火花一般的闪来闪去,她抱紧自己:“尉迟景缘,你穿着我给你做的衣服,看着别的男人,你眼里还有我没我,我有话对你说先,戟辰袖,借我一用哈。”
尉迟景缘虽然被她的话语弄得有些绯红娇羞,但是还是惊讶于她话里的直接,这根本就不像是平时的古娉婷啊,显然, 古娉婷没等戟辰袖答应就牵着尉迟景缘去了后面的一个小栈。
“咳咳……”清了清嗓子,古娉婷目视着她:“你是水瓶座的啊,我是天蝎座的。”
“啊?”尉迟景缘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恒定在现在的这个状态了,她是天蝎座的,她说的不就是现代的话吗?难道她?
古娉婷见她久久没反应,就把自己的真实面目给露出来了:“你这姑娘傻不傻啊,你,反应这么慢,我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啊。懂了没?我家在加利佛利亚那里。”
“擦,我可以直接说嘛?”尉迟景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像是亲人一般的亲密:“你知道吗?古代没有内衣,我天天联系倒立好辛苦啊,最后自己做了一款,还不错,感觉……”寒暄了半天,她才想起来自己是哪里的还没说,直接又解释着:“我是北京人啊,哈哈,考古穿越过来的。怎么样,你什么时期穿越的,我都没发现你是现代人,姐们,你隐藏的真好啊。”
古娉婷直接脑袋快爆炸了:“感情你是一个如此爽快的人啊,看来平时你够束缚的啊,不过水瓶座的个性都是极大的不同,还有反差的,所以不是很了解,不过你,我喜欢。”给了她一个拥抱,古娉婷笑的不知道多开心:“我是穿越到一个婴儿身上的,哎,不过呢,中间很复杂,现在我们好好的站在一个阵线吧。”
“……恩……恩……”
古娉婷就像是一个大姐大一样,让她迫不及待的点点头,真好,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不久,远处的天慢慢黑了下来,皇宫外的一条河流边,远远近近一派幽暗,江色苍苍,一片凄凉之景。当林月袭姒置身于夜流江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晚风吹着两岸的树林,明月照着江中孤零零的扁舟。那舟上人,舟上影让她羁愁不尽,不禁热泪盈眶。
定了定情绪,她飞身踏着江波到了船上:“语棠,你来了。”
尉迟语棠只是寥寥数语:“上山不过数月,山下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没想到尉迟景缘已然有了身孕,哎。”
“辰袖,他,他为了救这个女子,要与天下为敌吗。”林月袭悲伤的哆嗦。
她和尉迟语棠相识已久,当初尉迟语棠就是戟辰袖派到她身边保护她的人,她和尉迟语棠都心知肚明,戟辰袖爱着她,尉迟语棠爱着戟辰袖,她们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可是为了他,我宁负天下人,即使魂飞魄散,我也在所不惜,他怎么能爱上尉迟景缘呢?那个高高在上,懦弱的大小姐。”尉迟语棠话里都是冷清和狠倔的意味,她真的很厌恶那个女人,尉迟景缘。
从跟在戟辰袖身边到现在,她不敢问戟辰袖是否爱她,是否心中怜爱自己,是否看她更重一些。她心里自以为林月袭就是戟辰袖不爱的答案,那她呢?原来他的心真的可以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尉迟景缘,即使是这样,她也不允许,不允许错过第二次的机会,
“单是我们这样的自怨自艾是想不出什么法子的,我们要帮岫儿,他不想做太子乐。”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情字,林月袭屈服的为戟辰袖着想。
尉迟语棠听此回过头来:“还有什么。”
林月袭岿然不动,后又缓慢前行。低下身来到尉迟语棠的身边,伸出兰指,掌心中顿时出现一片卜卦的龟壳。
“龟壳?这是用来占卜的啊,你拿它做什么?”尉迟语棠很是不解。
林月袭慢慢扬起笑意:“你知道尉迟景缘和先前的潇湘兰妃十分的相似吧,她自从那次被戟寒修拖进熔炉之后性情便不似从前那样的张扬,飞扬跋扈,也聪慧了很多,你说这是不是很邪门,一个人不可能变化这么大的啊。”
尉迟语棠想了半刻终于是点点头:“你想怎么做。”
“走,我带你去五行湖。”
忍不住的有些毛骨悚然,五行湖是皇家祭祀的地方第一,每一年风调雨顺皇上都把功劳归功于五行湖,据说那里有五谷神看守,因此皇城内的人都虔心拜祭。
林月袭神秘兮兮的带着她离开,打开火折子,顺着火折子闪烁的地点,来到了所有皇城内的人都向往的圣地—五行湖,那里雨雾蒙蒙,如画如梭,没有结冰,也没有雪。
“要想进入五行湖,犹如凡人登天,你我只是蝼蚁之众,万万是闯不过这重兵把守的,要是有人知道了,一定以为我们得了什么邪门歪道凑了数进来。”立于湖之畔,踏着稀微的光亮,尉迟语棠缓步走向眼前的人。
只见林月袭突然黑袍罩身,背着她而立。双手笔直的垂下,纹丝不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要做什么?”尉迟语棠已经不知所措了。
林月袭一把拉住她颤抖的手:“我只要发出呜咽之声便可以……哼,五谷神的使者五谷神女显灵了,水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要的就是在这个结果。”
回想了一圈,尉迟语棠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你是要嫁祸给尉迟景缘,对,就是这个,还是你聪慧……”
哼,她林月袭这是被逼无奈,要不是被尉迟景缘毁了戟辰袖的大好前程,她也不愿意出此下策,她未来会是一代皇后娘娘,可是那个女人,她把这一切的梦想都给打破了,恨,不是可以解决一切的,她要让那个女人痛苦,不仅要痛苦,还要戟辰袖看着她痛苦而没有办法营救。
“语棠,你先回去,岫儿并不知道你已经下山了,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怀疑的。”虽是情敌,她和尉迟语棠之间也是惺惺相惜的,一派贴合。
尉迟语棠这一次倒是干脆了起来:“好,我先回去,万事小心。”
第二天,整个皇城里的人都在传五行湖里有妇人啼哭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五谷神的信使神女显灵了,要不然到底是谁可以在这里造次呢?只不过为人津津乐道,茶余饭后的是为何那神女哭泣的如此的伤心。
守护的士兵也被皇上叫进了宫里询问:“当真五行湖这些夜里每一夜都会听到呜咽的声音吗?”走来走去,戟皓慵似乎也没辙了,他也不想人心惶惶,没有个消停。
士兵连忙跪下,生怕有所亵渎了神女:“禀皇上,的确,小的这两夜陆续听到五行湖中隐隐约约传来哭泣之声,那声如怨如诉,类似于书中描写的鲛人的哭泣,本想着是谁恶作剧……”
“大胆……”戟皓慵突然狂怒:“谁敢在皇家圣地恶作剧,拖出去,此等造谣之人,斩了……”
看守的小兵被斩首示众,更让人人心惶惶,后来呜咽之声越来越清晰,似乎住皇城外的街边的人都可以听见,谣言越穿越久,各人说法不一,再加上北边突然冰冻的土壤坍塌,更有人说这是神女发怒,要收回他们耐以生存的土地,为了惩罚他们,可是到底惩罚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又过了几天,好像有人传出来,那神女叫的名字是景缘,众人对声音的描述越发的吓人,当得知尉迟府邸的二娘子就叫尉迟景缘之后,民间关于这尉迟景缘让戟国遭了天谴的传言便风一般的挨家挨户扫过了。
这下子,宫里的气氛更加的紧张了,连尉迟景缘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谁,在害她呢?为什么。
在她气愤的当晚,她就被召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