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她顾小环遇见了戟辰袖,从没想到,这个男人会长的如此俊美,那一眼,她几乎要沉沦谷底,万劫不复,他的眼睛只要稍微看她那么一眼,她的心就知足了。
可惜的是这个寒冰一般的男人不知道她的心,即使知道了也没法接受,所以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在尉迟景缘身边游刃有余,她想着总有一天尉迟靖宇会沦为她的垫脚石,帮她登上权力的巅峰,那个时候她要戟辰袖还不简单。
她是一个喜欢新鲜的女人,喜欢征服,尉迟靖宇的那些小计谋对于她来说都太小儿科了,她不喜欢那些东西,不过要是玩玩,她绝对可以无条件的去奉陪,不惜一切代价征服那个男人,征服尉迟靖宇。
所以,她要让一切和戟辰袖相关的女人都消失,第一个消失的就是云里雾里的尉迟景缘,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她也观察到了戟辰袖看尉迟景缘时眼里的异样,所以未免夜长梦多,她必须痛下狠心。
至于古英镯镶,没多大能耐,几句话一说就软了,她可以无所谓,林月袭虽然老谋深算,总归一心一意爱着戟辰袖,到可以用她宫中妃子的身份来威胁,让皇上对付她。
想到这,她抿着嘴唇笑着盎然,这一次如果不是那神秘白衣女子相救,说不定尉迟景缘在不久就会命丧黄泉。她要让尉迟景缘死,这样她可以让戟辰袖少一分心思,也可以让尉迟靖宇更相信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收起纸条,她狂掠的笑着:“走,香儿,带上糕点,咱们去找太后,不过嘛,这事不能做的太明显了……我们做自然不行,当初尉迟景缘去中都就是林月袭怂恿的,现如今,自然这个事情也是由她来承担。”
本来她想让戟皓慵把林月袭一网打尽,现在看来可以先锉锉林月袭的锐气。
摆动着腰身,她故作散漫的逛到月华殿。林月袭一向不喜外出,自然待在宫中。
她正玩鸟怡情,笼子里的金丝雀叫的很欢畅。
“月夫人吉祥。”她行了行礼,目中毫无尊敬的意思。
林月袭只当无视:“小环妹妹今个儿如何有空来我这月华殿小坐?”
顾小环扬起嘴角:“月夫人天姿国色,自然……”
林月袭一下子打断了她:“怎么着这话听了如此耳熟?”
顾小环自然一笑,这话被民间的人拿来夸过尉迟景缘,这个女人,眼里果然容不下沙子,一刻也不喜欢不得尉迟景缘。女人么多少时有些心计的,有些女人的确厉害,不过越是厉害的女人越容易致命,因为她的破绽很少,一旦露出来,她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略有悔意的笑着,她故作巧态的道歉:“小环错话了,月夫人应该是天上的仙人啊,这些俗气的词语怎可形容岳夫人的美貌呢,那些俗词俗语只能形容在尉迟景缘身上。”她明显的看到林月袭的颈子一震,接着有些高傲了起来。
她不急不缓,自顾自的坐在一边的黄花梨木园几旁:“挺说半数月前有人瞧见尉迟景缘从城门策马而奔,据前线的探子回报,戟辰袖已经送走了尉迟景缘,不日她便回来了,他么说在边界……”
她遮遮掩掩反而惹起了林月袭的好奇:“说什么?”
“说啊,这尉迟景缘和十六皇子在一起好不快活呢,尉迟景缘在前线受伤,也是戟辰袖抱着进帐篷的呢,说是当时他的表情大为紧张呢。我看啊你这正宫情人的地位会保不住了。”她句句攻心,就是想激怒了林月袭。
果然,林月袭大感不快,一下子扫开了桌子上的青瓷茶壶:“混账,谁说的。”仅仅在半分钟之后她就只打破自己的行为过激了,把额前的发丝别过耳后,静了下来。
“顾小环……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
“呵呵……”仰头哈哈大笑,她脸上透着无辜的神态:“我还知道皇上每次来你这里第二天就会虚脱的原因,都说你是狐媚子,功夫好,可是不见得,你在他的茶水里偷偷下药了……是否。”痛快的笑意一步步的爬上她的眉梢,直到达额头的位置。
林月袭已经气得打抖了,她的脸上铁青,但是面上还是带着笑意:“你要做什么?或者说你希望我去做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对付尉迟景缘,怂恿太后去惠王府,你负责打前阵,我负责煽风点火。”
就这么一句话林月袭就立马懂了一切,她是要自己在太后耳边吹吹风,让太后移驾惠王府,这个时候天后就会知道戟文睿在撒谎,尉迟景缘不是在府中疗伤静养,而她顾小环就会把尉迟景缘在边界的消息故作走漏的传播出去。
压下心里的不快,她的鼻子都在愤怒的舒张着:“我可以怂恿太后去,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去。”
顾小环笑的很欢畅:“相对于被皇上斩首,连诛九族,这样的结果也是好的吧。”她款摆着纤细的腰肢,在兰香的搀扶下离开了。
禾儿早就气的鼓起腮帮子了,见顾小环一走,心里的愤怒排山倒海一般的侵袭而来:“夫人,顾小环简直是混账东西。”
“呵。”林月袭咬牙切齿的一笑,她可不是顾小环那种盛气凌人的女人,她会忍耐,为了戟辰袖她忍了这么久了也不会在乎这一时半刻,她继续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殷儿,你去请容妃过来,我想她从冷宫出来这么久了都未被黄上宠幸过一定不甘寂寞。”她的眸光泛着日出天边一样的光泽,光亮一闪而过,划下的都是灼人的阳光。
很快,容妃就在端庄的过来了,只不过她的手上牵着戟牧然,刚进门,林月袭就迎了过去:“姐姐来了,快进来。”她白皙的手指牵着容妃,慢慢的把她拉了进来。
“禾儿,姐姐素来喜欢春日晨雨酿的小菊花茶,还不快快呈上来让姐姐品鉴。”
“妹妹真是客气,姐姐难得过来一趟呢。”容妃翘起兰花指,说的轻声细语。
林月袭知道她只是在想自己表达她与她之间不相熟这个事实,但是目前这个紧要时刻,她还是忽视了这一切,憋住所有的情绪。
“姐姐说笑了,妹妹这里的好东西自然也有着姐姐的一份呢。只不过,姐姐从冷宫出来这么久,怕是见皇上也难吧……”想到这里,她撇头看了一眼戟牧然:“这牧然还小,让禾儿带着他一边玩去吧,我怕这话他听了不好。”
容妃倒是倔强:“牧然没别的,就是懂事,这些话,这些道理他早就明白,不需要多做解释。”摆明了,她就是不愿意支开戟牧然,这可是她的一张王牌,到时候出了事她的责任可就没那么大了。
林月袭见她坚持也不再行强求,只是张开檀口:“听说姐姐你的屋子里烧了一些东西呢。”
这下子容妃彻底失控了,她怒火上涌:“禾儿,带着牧然出去。”
等房间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容妃才发泄着:“你派人监视我?”
“监视?这后宫里的一草一木都在我林月袭的掌控之中,何况是你。”她微丝未动的站在那里:“要是被皇上知道你烧了一些他珍爱的东西而不是丢了,那么后果你知道的。”
那些东西是尹昕云的画像,尹昕云一直是宫里面被禁止提及人物,当年所谓的容妃和潇湘兰妃之间的斗争她也听说了一些,所以容妃才在潇湘兰妃也就是尹昕云走后才被打入冷宫。现如今好不容易放出来,她还在烧毁尹昕云的画,那么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她林月袭就是正好抓住了这点才让容妃俯首称臣的,她有的是办法。
容妃舒了口气,想了半天才开口:“你想要什么,是吧,只要你把我的所作所为烂在肚子里。”
林月袭笑了,那么的做作:“刚才顾小环就是问我想要什么,她在威胁我,可是她也想想这后宫谁待得时间更久。我知道你已经清楚尉迟景缘是尹昕云的女儿了,所以我要你联手和我一起对付尉迟景缘和顾小环。”
“对付顾小环我还可以理解,她是个小贱人,可是对付尉迟景缘……这个女人天资聪颖,为人和善,明辨是非,恨她的应该是我,为何你?”虽是妥协,但是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林月袭要对付尉迟景缘。
原来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爱着戟辰袖,林月袭装作若无其事了起来:“没事,你帮我对付了顾小环,我帮你对付尉迟景缘自然是天经地义。只不过现在顾小环要我到太后耳边煽风点火呢。
她把顾小环要她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容妃,容妃和她默契的一笑,算是知道如何做了,两个女人的联手。
御花园内,容妃和林月袭一人牵着太后的手,一个人扶着。
“大冬天的,即使寒梅盛开,我也无意看梅啊。”太后有些冷,话也说得尖锐。
容妃讨好的笑笑:“这府中有一样新鲜的玩意儿,我们这是带着太后玩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