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蒙铎一直以来都是狂热的掠夺者,从来不会去掠夺女人的爱,只会接受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强壮的身体让他过早的适应了室外生活,因此相对于戟文睿的温文尔雅来说,他多的是粗鲁莽撞却又义气豪天的气概。
尉迟景缘也出了蒙铎的那一丝丝别扭,直接越过蒙铎径直的向前走:“蒙铎,谢谢你,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所有外表很猛的汉子都有一颗少女心。”
本来打算真诚的道谢的,可是这句话一出来她自己就笑趴了,双脚都笑的软了,显然的某个男人也在她的身后吐露着如猛虎猎食一般的气息,她赶紧牟足了劲的跑着。
后方源源不断的追赶却又总是追不上的节奏让她整个人笑呆了,恐怕这个男人是有意识的来放过自己。一路上,他们之间的气息好像和平时不一样了,没也有平时的那种剑拔弩张。、
尉迟景缘在心里百般叹气,弟弟下毒哥哥救,这叫什么事?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这样的关系越来越理不清了,她是可以轻易的原谅别人的那种女人,也不会去责怪戟文睿什么,但是要她友好的去对待,她恐怖做不到。不像蒙铎的光明磊落,戟文睿做事都是亦步亦趋,深入浅出,让人丝毫摸不清他的把柄。
到了惠王府门前,蒙铎却突然退开了,不进去,说是有事要办,尉迟景缘只好独自一个人进屋,刚到前院,因为就慌里慌张的拦住了她。
“什么事,殷儿,怎么如此慌张?”尉迟景缘有些不解,这样着急的殷儿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呢。
殷儿砸了一下舌,拉着尉迟景缘往旁边退了一下凑在她的耳边说了很久才停下来,只不过她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松懈下来。
“你说什么?敌方采取了诱敌深入的法门,为了不让整个军队覆没,戟辰袖只身犯险,被活捉了?”尉迟景缘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着殷儿话语里的意思。
她犹如当头一棒,整个身体差点儿摇摇欲坠,脸上的颜色也变的涨红:“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后肯定心里难受的紧,我们先去探探口风。”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其实都是林月袭的阴谋,一个小时以前,锦辉园。
从太后身边的人打探出戟辰袖遇险的消息之后,林月袭已经虚软着身子,乏力了起来,她只能嘤嘤的哭泣着:“这可怎么是好,禾儿,现如今我又不能出宫……没法子帮岫儿……”
她的贴身婢女禾儿倒是淡定不少:“娘娘,您别急啊,我们没有法子,可是你忘了尉迟家的二女了吗?她可是禁不起激将的,只要让来福和殷儿传个话,尉迟景缘正自然紧张的很……你可知道这十六皇子满心眼里都是你,爱上尉迟景缘是不可能的,您也可能到了近来尉迟景缘的种种行径,她非无才之辈,所以……”她凑在林月袭的耳边咕隆了几句,林月袭点点头,拭干了脸上泪湿的痕迹。
自得知戟辰袖被抓的消息,尉迟景缘一直坐立难安,恨不得自己长的翅膀前去一探究竟,可是她适才不久才承诺过自己不会去看望戟辰袖,也不会和他有丝毫瓜葛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排山倒海一般的打击了她,让她几乎窒息。原来那些自己承诺过的誓言在他危险关头居然不值一提。
套好自己的外衣和披风,她就要出去,不曾想一下子被殷儿拦住:“我要去,别拦着我,殷儿,不然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相信我,我不会和戟辰袖在一起,只要确定了他是安全的,我立马回来,好吗?”
“主人,你都不知道十六皇子的行军部队在何方,你如何前去?你身无分文就想离开吗?我看不必了。”殷儿死死的拽住她,让她无法逃脱。
“主人,外面再过些时辰就要下雪了,你当真要离开?路途危险,我绝不会允许你一个人离开,我殷儿曾经发誓只要主人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受了什么样的惩罚我殷儿就受什么样的惩罚。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她似乎眼中带着湿润的气息,尉迟景缘也被她的眼泪所感动,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好,我们一起,不要放开。”
回到屋里,她们还要避开戟文睿收拾行李,尉迟景缘一狠心之下直接让殷儿回她自己的屋子里收拾几件她的衣服来穿,可是钱是个问题,一直以来钱都是府里的管家发放的,这下子没钱该怎们办呢?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找戟文睿。
戟文睿的身体还没好,正半躺在椅子上看书,听到尉迟景缘进来的声音,把书放在一旁:“身体如何,师傅的解药怎么样。”
“无碍,只是无法根除而已。”她回答的有些冷青,然后吸了一口气:“戟文睿,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奥?”戟文睿从没想过尉迟景缘会开头去求他,整个人也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直接坐起来:“何事?”
“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钱啊,外面天寒地冻的,我看中了一些衣服,可是没钱买,你知道的,女人就这点小癖好,你就成全我吧。”她苦着脸有些死皮赖脸的央求着,没想到戟文睿只是笑了一下:“让管家给你钥匙,你可以自己拿库银,不限量。”
“真的?”她无比的高兴,半跳着跑向戟文睿打算去亲一下,就在到达他跟前的那一刻她停止了,不能亲,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绝对不能亲,是异性,没人性。
她最后还是规规矩矩的笑着谢答了才出去了,拿好了银子她和殷儿又再次详细的计划了一下再想着逃跑。她告诉管家她要和殷儿外出赏景,到傍晚才回来,要管家不必担心。
拉着选好的马,她和殷儿从汴京一路狂奔才能掩盖去心头的激动和不安,终于安全的出了城门,她的心也欢呼了起来:“殷儿,希望我们不会被发现。”